“江組長,你有不同意見?” 長條狀的主席桌一頭,三名不怒自威的領導坐在上席。 而左右兩側的席位四男一女,各個神情凝重,眉頭緊鎖。 三名手握生殺大權的領導者,兩名中年男子均是中山裝打扮,而最後一名女子身著樸素,臉上皺紋叢生,從歲數上估計,甚至比那兩名中山裝男性更顯老。 “把寶壓在烏鱗的身上,三位難道就如此的放心嗎?當初肖劍晨在離開前,那些警告的言語,不必我在這裡重申吧。”江羨鱗沒有起身,坐著發言道。 他的一左一右,分別是一名五十歲左右的正裝大嬸,另外一人則是三十歲出頭的青年。 坐在江羨鱗對面的,是一位笑吟吟的六七十歲老太太,還有一個蘇乾的老熟人,那位姓趙的老爺子,趙明德。 “不把寶壓在烏鱗組的身上,難不成要壓在你金鱗組的身上?” 趙明德冷冷的望了對面的江羨鱗一眼,“自打你金鱗組主導穹頂事宜,如此之久,無論是科技破解還是對原住民的緝拿,有什麼成績可以放在臺面上嗎?” “而烏鱗接手的短短一個月裡。。。” “烏鱗接手的短短一個月,雖然科技破解效率倍增,落網在逃原住民呈幾何數目增長,但違法亂紀的關聯案件數倍激增,趙明德,你這對比做的也未免有點太兒戲了吧” 坐在江羨鱗旁邊的中年大嬸冷冷地說道。 “還請三位武限局的領導明察,正是因為當下烏鱗的強壓政策,才讓這些跳樑小醜們做出了魚死網破的選擇,短暫的混亂不過是陣痛而已。”趙明德自我辯解道。 “幾位不必如此劍拔弩張。” 三位領導之中唯一的女性笑著站起了身,“烏鱗的成績我們看在眼裡,混亂當然也沒有忽視,問題出現了就要解決,而不是互相指責攻擊。” “關大娘,您難道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嗎。” 江羨鱗實在是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就站起了身,“夏爾鎮裡隱藏著的秘密,關係到整個穹頂乃至於全世界下一步的變化,錯誤的選擇極有可能招致亡國滅種。” “江羨鱗,難道你以為我們武限局的人都是蠢材不成,你說的東西,我們早就考量過了。”關大娘旁邊的另一位中山裝男子相當的淡定,他兩手放在桌子下面正襟危坐,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人蘇乾雖然不認識,但是對江羨鱗來說卻不算是陌生人,朱長治,武限局當下的三位主席之一,此前親自來到金鱗組向江羨鱗施壓索要有窮儀的,就是這一位。 “朱老弟不必動怒,五支小組之間,資訊共享程度不同,或許他們覺得十分危險的,在咱們看來倒是穩妥,格局不同,自然考量的結果不一樣。” 三位主席中的最後一人,鶴髮耄耋,看年紀甚至要比臺下的趙明德更年長一些,不過和尋常中老年人不同的是,這位老先生雙目清澈明亮,目光炯炯有神,幾乎和年輕人充滿活力的目光類似。 “韓老哥,你知道‘有窮儀’嗎?” 朱長治一扭頭,煞有介事的向身旁的這一位提起了話題。 “呵呵,怎麼會沒聽說過呢,大名鼎鼎的穹頂修改器,不過第三紀元之後,原版有窮儀早就遺失了,而高仿版也在穹頂內接連遺失,朱老弟難道聽說了有窮儀的訊息?” 被稱作是韓老哥的老頭子笑吟吟的轉過了腦袋,似乎對朱長治口中的‘有窮儀’頗感興趣。 “據我所知,那有窮儀的原版就在金鱗組的手中。” 朱長治瞪著臺下的江羨鱗,板起臉訓斥道,“早就跟他說了多少次,這種破壞規則的道具,不能掌控在個人的手中,讓他組裡的人上繳一件道具,還推三阻四的,我看某些人就是玩起了個人主義的路子。” “穹頂裡面和穹頂外面不同,咱們不能拿外面的政策套用裡面的實際情況。” 韓老頭笑著搖了搖頭,“你讓他交上有窮儀,交到誰的手裡?還不是到了個人的兜裡,放在你兜裡是放,放在金鱗組就不是放嗎,還是朱老弟對羨鱗有所成見,覺得他和隱玉會有關係?” “我可沒那麼說。”朱長治搖了搖頭,聽到隱玉會三個字,他趕忙矢口否認。 “趙明德的烏鱗想幹什麼,就由著他,江羨鱗的金鱗想幹什麼,咱們也不必指手畫腳。” 韓老頭側過腦袋,將目光繞過朱長治,落在最旁邊座位的‘關大娘’身上,“當初肖劍晨留下這座穹頂而不是親手毀去,自有他的用意,我相信他不會傻到把一件足以毀滅人類族群的物件,安然無恙的維護到今日。” 江羨鱗偷瞄了對面的趙明德一眼,趙老頭聽了韓老頭的發言,臉上並沒有不快之色,反倒是微微地笑意,彷彿老韓的決策在一開始就被趙明德料中了一般。 “那肖劍晨不是個道士出身麼,道家人喜歡講究無為而治,我覺得咱們確實沒有必要採取太過於激進的行為。” 關大娘也認可了韓老頭的決策,點了點頭道,“穹頂裡面不管打成什麼樣,五鱗的直系不許干預,聽由它們自己發展吧。” “可是...”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