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怒海狂濤啊!” 王超霸急匆匆的推門而入,身上的諜影甲沾滿了雨水,就連頭上戴著的【終結戰場】頭盔也沾滿了渾濁的雨水。 和外面的狂風暴雨不太一樣,屋子裡面不僅暖和,還有一股食物的香味兒,這座臨時徵用來的漁人小屋有一座壁爐,燒的不旺的爐火旁邊,幾個土豆正在壁爐的旁邊散發著熱氣和香味兒。 “有意思,南陵界的特產竟然是土豆和檸檬,這兩個東西應該在黎明區有賣才是。”蘇乾摸著下巴,望著燒的正旺的爐火,顯然超霸的推門而入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力。 “凍壞了吧,來爐子邊烤烤火。”韓琴倒是眼睛尖,從眾人之中讓出一條道路來,小小的屋子對二十來個人來說,確實有些擁擠。 “蘇兄,我有點後悔了,你在血海鎮的顧慮也許是正確的。” 王超霸湊到了爐子旁邊,蹲在了蘇乾的身旁,“你是沒看到,港口裡面的船隻都跟雨打落葉似得,這會兒出海肯定是自尋死路。” 作為最先支援這趟行程的玩家一員,王超霸並不是膽小怕事之徒,不過外面的狂風暴雨委實是把這個一米八個頭的漢子給嚇著了。 別說靠著獒狽族人的木船橫渡汪洋大海,就算是換成聖託帕尼的遊艇,他也覺得不保險。 海洋的可怕,尤其是遠洋航行的可怕,很多人是沒有概念的。 就拿聖託帕尼來說,科技會設定在那裡的遊艇,定時保養,可每逢颱風到來的時候,還是嚴格的要求玩家不得出海,這就說明了天氣對於船隻的安全考驗是非常大的,如果真的一葉扁舟在汪洋之中遭逢海難,橫豎是一個死字。 “這裡是南陵界,死亡之後會在什麼地方復活?還是...無法復活?”王超霸都不敢往深處想。 “無法復活,別開這種嚇死人的玩笑好嘛?” 趙依依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要是在南陵界裡死亡了無法復活,你們一個個來的路上打死的商人們,不都死掉了。” “復活肯定是能復活的,畢竟當初秦思卓讓我錘死了,現在都好好活著呢。” 蘇乾微微的搖了搖頭,“看來這一千萬金條確實不好掙啊,天氣的因素直接就給咱們來了個下馬威。”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幸好這會兒玩家們還在商議正事兒,否則屋子裡聊天的聲音加上屋子外狂風呼嘯,這敲門的聲音鐵定是聽不到了。 靠近大門的玩家拉開一條門縫,狂風順著厚實的木門闖入,一個略顯瘦弱的獒族中年人頂著溼漉漉的毛髮走了進來,這位獒族身穿一襲棗紅色的布衣,背上背了個簍子,臉上毛髮凌亂,幾乎遮住了眼睛。 他進門之後,第一時間就將木門用橫栓頂住,接著撩開了眼前垂下的毛髮,苦笑著向眾人說道,“諸位人族老爺見笑了,小人葛天舒,是來問問諸位大人打算何時啟程的。” “葛天舒?”蘇乾一聽這個名字,頓時就從壁爐前站起了身。 一人一獒四目相對,頓時認出了老熟人的本色。 當初去血海鎮的獵魂場,還是這位叫做葛天舒的獒族領著蘇乾前去的,當時蘇乾雖然化形成了獒族人的形象,但眼神兒這東西沒變,雙方對視之間,賣梳子的老闆第一時間也認出了這位老朋友。 “一別多日了,蘇乾大人。”葛天舒躬了躬身,算是向蘇乾行了禮。 “好傢伙,在這兒都有你的熟人嗎?” 趙依依有些難以置信,“你當初來南陵界也沒多長時間吧。” 蘇乾這會兒可沒空理會趙依依的吐槽,“葛老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之前你不是在血海鎮裡討生活嘛?” “這就說來話長了。” 葛天舒打量了一下屋子裡的眾人,確定了蘇乾是領頭之人,便接著開口說道,“蘇乾大人,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嗯?這裡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能在大家面前說的。”其實蘇乾對於這位賣梳子的老闆印象不差,當初去獵魂場打架之前,對方還請自己吃了脆皮燒肉,別有一番滋味。 “是有些私事。” 葛天舒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庭廣眾之下,有些難為情,小老兒有些私事想要拜託蘇乾大人。” “還搞得這麼神秘。” 蘇乾搖了搖頭,“外面狂風驟雨的,你打算去哪說?” “隔壁就有一間屋子,十來步的距離,咱們去去就來。”葛天舒滿臉堆笑,也不管自己頭上順流直下的雨水了。 “那行。” 蘇乾點了點頭,又轉身對屋子裡的其他人說道,“那等我一會兒,馬上回來。” 蘇乾尾隨葛天舒的身後,走出了屋門,一出漁人小屋,外面冰冷的雨水立即就被狂風捲到了臉上,諜影護甲的關節縫隙之間,也能感受到呼呼猛灌的寒風,這種高階套裝護甲都有‘保暖值’的高低,這樣的環境倒不會對玩家造成凍傷。 只是剛從溫暖的屋子裡走出來,進入這般寒冷的外部環境,蘇乾倒是隱隱的對前面只穿著單薄布衣的葛天舒暗暗敬佩。 十來步遠的另外一間屋子是用於存放漁具雜物的庫房,蘇乾和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