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石亭位於兩座教學樓中間的位置,蘇乾在確定左右無人之後,才臨時用奈米搓了一個火把出來,把旁邊的油桶一點,周遭的迷霧瞬間被驅散了不少。 在巴澤爾給予蘇乾的地圖上,這座小亭子的周邊倒是沒有什麼機關陷阱亦或者是暗哨,但學院之中,這石亭的地點卻頗為值得玩味,從地圖的大局上來看,石亭左右雖然沒有什麼高聳的建築物,但恰恰位於路口的中間,南北是兩座教學鬼樓。東西通往校園的外圍。 歐洲巴洛克式風格的石亭,遠遠的看去還頗有些韻味。 可惜年久失修,原本的七根柱子斷裂了兩根,上方也塌陷了一小半,蘇乾繞著石柱子轉了好幾圈,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巴澤爾為什麼會在這個破亭子的位置上畫了個圈兒,不會是在故弄玄虛的逗我吧。” 蘇乾摸了摸下巴,有些沒有耐心的說道。 “旁邊的草叢裡似乎有什麼響動。” 源株大姐雖然說今年不知道多少歲了,但說到底勉強還算是個細心地女孩子,滴答滴答的響動並沒有逃過安玲瓏的聽覺。 蘇乾蹲在不遠處的花壇裡一陣尋摸,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塊表面盡是銅鏽的懷錶,別看外面已經結了一層綠色的汙垢,其內部滴答滴答的走針聲依舊能夠清晰的聽到。 “機械錶?” 蘇乾迫不及待的將這隻懷錶開啟,面上卻露出了古怪之色,只見錶盤上的指標永遠的停留在了十一點十一分,可懷錶的內部仍然在滴答作響。 懷錶的內部另外一面,則是一男一女的合影,男女都是一身白大褂的打扮,女子還帶著眼鏡,這打扮還真有點像是科技會的工作人員。 “用落火提燈照一下這塊表,我懷疑這東西上留存了什麼資訊。” 安玲瓏提醒道,“這不是機械錶,而是舊世界最常見的原子表,很受研究員們的喜愛,畢竟誰能拒絕一塊銫元素表呢,這東西除了可以計時之外,還有些其他的妙用,比如記錄遺言。” “好傢伙,你知道的還真清楚啊。” 蘇乾將懷錶靠近腰間的落火提燈,在燈焰的照亮下,原子表的外層似乎包裹了一層白色的絲繭,蘇乾伸手一握,白色絲繭如同煙雲一般四散飄開,在石亭的旁邊凝聚起兩個人影來。 “尚賢,我們出不去了,校園裡到處都是重病的學生和暴徒,我們該怎麼辦?” 女研究員的眼鏡下面噙滿了淚水,她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她蹲坐在石亭的邊緣,此時的石亭尚未被損毀,她倚靠著一根石柱,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男性研究員。 “可惜電臺的訊號被完全遮蔽了,否則的話...哎,秀智,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當初邀請你來密斯卡大學做學術,我們今天也不會被困在這裡。” 被稱作‘尚賢’的男性科研員恨恨的說道,“死亡沒有什麼可怕的,但我的成果決不能落到那群偏執的瘋子手裡。” “尚賢,不然把她交出去吧,說不定,我們能從理事長那裡換取一個出去的機會,再不濟...換些食物和補給也好。”秀智擦了擦眼角,用微微顫抖的聲音向尚賢建議道。 “你真是這麼想的嗎?” 尚賢愣了愣,接下來,他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似得。 “雖然我不想把她交出去,但既然你這麼說了,換一條活路倒也沒什麼不好。” 尚賢從懷中拿出一隻保溫杯,遞給了秀智,“喝口水吧,如今校園裡病毒橫行,我們倆可不能病倒了。” “嗯。”秀智微微的點了點頭。 在秀智接過尚賢水杯的同時,尚賢的臉側到了另一面,面上露出一絲慘然的笑容,趁著秀智喝水的功夫,一塊懷錶被輕輕地拋到了旁邊花圃的軟土之上,悄無聲息。 丘腦景象戛然而止。 “把什麼交出去?我不太懂。”蘇乾皺了皺眉頭,並不明白影像的含義。 “看來他們的科研成果並不是某種理論,而應該是一個人,說起來,這裡確實有某種古怪的味道,有點像我當初留下的東西。” 安玲瓏此時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不再說話了。 蘇乾抱起胳膊,再次審視起這破爛的小石亭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破亭子總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啊。” 蘇乾踩在亭子旁邊掉落的小半頂蓋,想要跳起來瞧瞧亭子上面有些什麼東西,但接下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屁股也坐到了石亭下面的臺階上。 在行囊裡面一陣子的搜尋,蘇乾這才把吃灰了許久的破舊小本子給掏了出來。 隨意的翻上幾頁,上面碳素筆畫著的圖畫依舊是潦草中帶著神韻,這玩意兒還是當初從奇點空間裡獲得的東西,據白猿說,是蘇酉星留給後人的。 蘇乾此前翻看上面的圖畫,只是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尋常,那些不尋常來自於,炭筆所畫出的東西,不是許可權道具就是關鍵的地點,就比如說得自於李錦菲的落火提燈,在這破舊的小本上,就有過相關的圖畫描述。 如果這一處小亭子有什麼問題的話,這本子上應該也有所記錄才是。 要說記載著這麼多線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