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母妃你該不會也覺得這是好事吧?”
榮貴妃道:“你父皇豈會為了這事便枉顧大周江山?”
秦陽一愣。
“陛下曾說過不再立後,所以你也成不了嫡子,陛下便是可以對燕王狠下心來,可安王還在,安王沒有過錯。”榮貴妃繼續道,“你是幼子,又不是嫡子,陛下的計劃未必能夠實現。”
“他連女皇帝都想過,他還有什麼……”
“秦陽!”榮貴妃打斷了他的話,“那是你父皇!”
秦陽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好!不說這事,可他這般對燕王……我對燕王也沒有什麼好感,可他這般多年倖幸苦苦的為了誰?不就是為了討他歡心嗎?雖然不能說他對皇位沒有覬覦之心,可總不至於被他這般對待吧?母妃,兒臣這心裡發寒!”
那是他的父親,親生父親,哪裡可以說不在乎便不在乎的?!
榮貴妃沉默許久,“你父皇這般多總有他的道理的,況且,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他是你們的父皇,不管做什麼,都不會錯。”
“而我們都得受著?”秦陽嗤笑。
榮貴妃道:“你們既享了這份富貴尊榮,便也該擔起責任。”
秦陽一窒。
“陽兒。”榮貴妃語重心長,“不要總是覺得你父皇欠了你們的,他生了你們出來,養育了你們,給予了你們常人無法享受的富貴與尊榮,他沒有欠你們的,相反,是你們欠了他。”
“可是……”秦陽心裡終究意難平。
榮貴妃吸了口氣,“皇位傳承關係重大,便是你父皇也無法一意孤行,便是他籌謀多年的計劃也終究落空,更何況如今或許他不過是意氣罷了,長生出事,他心裡難受,之前將燕王過繼更是意氣用事,你也不必太過放在心上。”
“母妃放心,我對他那位子沒興趣!”秦陽撇嘴道。
榮貴妃失笑:“好了,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得,你父皇又不是讓你去送死,不過是讓你代替他去罷了,再說燕王身上有傷,而且秦韶正是以燕王謀逆為名佔據京城的,他去也不合適,總不能讓你父皇自己去吧?”
“怎麼就……”秦陽的話沒有說完,父皇自己去的話豈不是太給那秦韶裡面了?
榮貴妃繼續道:“你去一趟也好,跟南王世子好生合作,儘快把事情平息了,免得京城的百姓再受苦,還有,顧家也在京中,顧家姑娘可是你未婚妻,你若是親自帶人去救他們的話,也算是一樁美事。”
“母妃你說什麼呢?”
榮貴妃笑了笑,“可別把人家給忘了,否則以後成親了你王妃記仇不理你,母妃可不會為你做主。”
“她敢!”秦陽瞪大了眼睛。
榮貴妃挑眉,“有什麼不敢的?感情你還要欺負我兒媳婦?”
“我去找人商量怎麼打回京城!”秦陽說下去了,直接溜了。
榮貴妃看著兒子傻乎乎的樣子,笑了笑,轉身看向安睡的人兒,雖然還是沒醒,不過傷口一日比一日好,臉上也有了血色了,看起來便跟睡著了一般,“孩子,你也該醒來了。”
……
不管秦陽心裡到底帶著什麼氣,可皇帝陛下一聲令下,他還是去了。
許昭跟著去了,本來想拉著蕭惟一起去的,可不知道皇帝陛下不想蕭惟去立功還是擔心他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著不放心,說是讓他負責皇陵的守衛,沒讓他去。
許昭只得叮囑了他許多話,這才跟著秦陽離開。
燕王秦靖也請旨離開了,本來是想跟著秦陽去的,不過裕明帝沒有允許,至於理由他沒給出,倒是秦陽有些看不過去,便拿了榮貴妃那話來解釋了一番,也算是掩飾了皇帝陛下那份狠心,之後,燕王便請旨去找自家王妃去了。
裕明帝這下沒有阻止。
一幫人,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裕明帝像是故意磋磨蕭惟一般,讓他跟在自己身邊護衛,“你覺得你配的起朕的女兒嗎?”
蕭惟低著頭,沒回答。
“不說身份,便說朕女兒這日常用度,哪一樣不是精細的?”裕明帝機修道,“一日三餐……”
“末將聽聞公主常年在外,衣食住行都極為簡陋,甚至有時候還會風餐露宿的。”蕭惟沒等他說完話便道,“陛下口中所說的這精細公主怕是也沒享受過幾日。”
“是嗎?”裕明帝倒也沒被他給氣著,“便是不說這衣食住行,就說她這性子吧,朕這個女兒被朕給寵壞了,任性跋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