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光順著主子的話題應道:“老爺會很高興的。”
長生卻是愣住了。
“姑娘?”凌光奇怪,“您怎麼了?”
長生吸了口氣,搖頭道:“沒事。”只是有些心驚罷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這般的關心朝政?
皇帝既然敢下這般旨意,而且還得到了朝臣的擁護,自然便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的。
她操什麼心?
可是……
“還真的是老狐狸!”
她就知道他送她摺子沒安什麼好心,果然是為了引她上鉤的,不過……
他最好不是真的抱著那個荒誕的念頭!
“珍寶什麼的想必他也看膩了,拿著他給的銀子買珍寶也沒什麼意思,便給他畫一幅萬壽圖吧。”
拿她最拿手的送給他做禮物,應當算是有誠意了吧?
“老爺一定會喜歡的。”凌光笑道。
長生笑眯眯道:“他還敢不喜歡?”
……
“閆大夫。”書院的門口,蕭惟攔住了正走出來的閆大夫,拱手施禮。
閆大夫挑了挑花白的眉毛,“有事?不會是哪裡又受傷了吧?你說你一個英俊少年郎的幹什麼不好總是去跟人家打架……”
“我沒事。”蕭惟打斷了他的話。
閆大夫道:“那你攔住老夫做什麼?搶劫?老夫身上可沒錢!”
“閆大夫……”蕭惟有些哭笑不得,隨後吸了口氣,整了整神色,才繼續道:“你來書院是給長生……姑娘診脈吧?她的身子如何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應該沒有病的。
“為我家主子來的?”閆大夫眯著眼看著他,跟看賊似得,“你一個少年郎來打聽小姑娘的事情,這常山書院沒教你男女授受不親的嗎?”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
“擔心我家姑娘?”
蕭惟點頭:“是。”
“你跟我家姑娘在一個書院裡頭,卻來問我一個月來兩次的人?”閆大夫斜著眼睛道,“你只是真有心還是不安好心?”
“我……”蕭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他是跟她一個書院裡頭,可女學的男女之防嚴密,他便是見她也不過是偶爾碰上了才見到,那時候他能夠做的就是無聲打招呼,便是如今他在常山書院的日子好過了許多,找他麻煩的人也沒有多少,可他不能讓人知道他跟她認識,他不能給她帶來麻煩,更不能毀了她的名聲,“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會不會有事……”
“若是有事你會如何?無事你又會如何?”
“閆大夫……”
“蕭小子。”閆大夫打斷了他的話,神色也正了起來,“姑娘心善,她待你以誠,你還以誠,這很好,但也只能到此為止。”
蕭惟臉色一白。
“我並非羞辱你。”閆大夫繼續道,“不過即使你還是蕭家的嫡長孫,也只能到此為止,更何況你如今連宗族也沒有。”
蕭惟的臉色更難看。
“我家姑娘很好。”閆大夫繼續道,“你與其把心思浪費在這是上面,不如好好準備明年下場的事情,來日好高中,重回宗族。”
蕭惟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閆大夫誤會了,蕭惟只是關心朋友罷了。”
便是真的有什麼心思他也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
他不能毀了她的名聲!
可是……
真的沒有可能嗎?
若是將來他博得功名,若是他……重回蕭家,也不可能嗎?
她並不嫌棄他的骯髒身世!
“你心裡明白就好。”閆大夫嘴上是這般說,可究竟信了沒有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不過蕭惟能活到現在也便證明了他沒有動不該動的心思!“姑娘只是身子虛,不會有大礙。”
蕭惟放下了心,“多謝閆大夫。”
她沒事就好。
……
書院十日一次休沐,以往的休沐長生不是被裕明帝送來的摺子奴役便是做安夫人格外佈置的功課,便是沒有,也都是用來休息的,從上了常山書院到現在,她還沒有下過山。
這次卻下了。
萬壽圖做好了,她得下山找人裝裱起來,既然是要做壽禮的,自然便是要親力親為才有誠意。
長生沒想到會碰上蕭惟,不過碰上了也並不意外,“你這是做什麼?”
蕭惟正推著一輛木頭車,幾個月過去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