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早說啊,早說的話我就不接辰寶去我哪兒,怎麼著,現在回公司還是找地方休息去?”來到停車場,顧北澈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坐到副駕駛上的某男。
“去公司吧!”顧思博捏著發漲的太陽穴:“反正也沒幾個小時就可以下班了!”
也就是下班後再休息的意思。
“切,我看你這麼著急去公司,主要是想見某某某吧!”雖然這幾天他沒去公司,也有聽說何沐晴又回去的事。
看來這個叫何沐晴的女人,已經住進好友的心裡了。
“開好你的車!”某男白了他一眼。
顧北澈不在意的聳聳肩:“你說你說,你自己看看,就像個糟老頭,幹嘛不帥帥的過去找她?”
顧北澈覺著自己的好友一定是瘋了,趁過路口的空檔也白了他一眼:“你記住,你是人,不是鐵打的!”
“我倒希望自己是鐵打的!”或許只有這樣,他這個人,他的腦袋,才不會在出差的每一分每一秒裡,都控制不住的想她,想她,想念她!
“咦,前面那片老房子什麼時候拆的?看新建樓盤外形好像是公寓小區,還不錯的樣子!”顧北澈感嘆道:“你都不知道啊,每次我出差回來,明明江城就是自己的家鄉,可每次回來都會有新的變化,讓我這個大半時間都在國外的遊子情可以堪啊!”
“……。”顧思博看過去:“停車!”
他渙散的視線猛地定晴。
因為顧北澈所說的這個小區,竟是他給何沐晴買公寓的那個小區。
是不是公寓裡,還有她的氣息?
“怎麼了?”本能停下車的顧北澈,還沒轉頭呢,副駕駛座上的某男早已經沒了。
“喂,小心車!”望著顧思博古怪離去的背影,顧北澈只能靠邊停車:“顧思博,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你倒是等等我啊!”
顧思博大步未停,徑直走進小區。
“顧先生,下午好!”公寓門崗,認出顧思博的保安跟他打招呼。
顧思博點了點頭,來到5201門前。
看著這串具有特殊意義的門牌號,他費了好大的勇氣,才開啟防盜門。
自從何沐晴搬走之後,朱琳琳也搬走了,所以在顧思博推開門,入眼看到的第一印象就是空蕩蕩的房間,空蕩蕩的臥室和空蕩蕩的小廚房。
除了牆上的向陽花桌布還是鮮豔的,空氣裡已經感覺不到屬於她的氣息。
她走了。
走得這樣決絕。
看來,她心裡是真的沒有他!
至於她在從冰城回來的飛機上說的那句喜歡,即使顧思博不想承認,還是不得不面對,的確,她的確在逗他。
不然在酒會結束後的那一晚,她又怎麼會說出:好,顧總,第一,我和你現在僅是上下屬關係,就算我和一百個男人接觸那也不管你什麼事,但你卻這樣要求我,我認!誰教距離我正式離職還有三天呢?誰教您就是顧氏的天,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呢?第二,我想提醒顧總的是,就算您再想逼我,那也僅剩三天了,三天一過,我保證,我這一生都不會再和你以及顧氏有任何牽扯!
她已經不再說‘恨’這個字,而是用了‘逼’!
來到她曾經的臥室,顧思博不禁回憶起她入住的第一晚,他偷偷溜進來的情景。
嚓~!
他摸出打火機,點了支菸。
煙霧繚繞間,好像在空蕩蕩的床上,看到她蜷縮在床角的幻影。
此刻,那穿過玻璃窗灑進來的燦爛陽光,一如那晚的月光一樣皎潔明亮,剛好灑在床上,只是空了的床,再怎麼看,都不會看出一個人來。
“北澈……。”顧思博長長吐了口煙霧,整個人特疲憊蕭條:“我想把那份高鐵計劃延後!”
“為什麼?”剛跟過來的顧北澈,有些錯愕了:“那個工程可是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雖然是幾年後才驗收的專案,可已經在董事會上確定是今年第一季節將要動工的工程!”
“我說的僅是暫時!”他來到窗臺前,視線迷離的望著窗外:“被人逼過嗎?”
“……。”
“被逼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
“什麼亂七八糟的?”顧北澈走上前,摸了摸顧思博的額頭:“沒發燒說什麼胡說?”頓了頓:“不過,不管被誰逼,被逼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是吧!”顧思博猛抽了兩口:“我總不能一再逼她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