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一則只能顧氏高層才能看到的任命通知，在上午九點整，發到各位高層郵箱裡。

左東看到的時候，是九點過五分。

是任命顧北澈同為顧氏總部總裁的任命通知書。

開什麼國際玩笑？

一山容不得二虎，江城雖然說是顧氏的總部，但也不能有兩個總裁！顧思博在職期間，一直只有他一位，怎麼到了他左東任職，就變成兩位了？

在顧氏，又有誰不知道，這個顧北澈最喜歡跟他作對！

以前顧思博在的時候，還覺著顧北澈相對溫和，現在看來，兩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不，嚴格意義上講，顧北澈有的時候比顧思博還要決絕。

就比如，左東看完任命書後，借恭喜的名義來到顧北澈辦公室，像是閒聊一樣說到顧思博，順嘴問顧北澈：“對了，你知道顧思博下一站去哪嗎？按理說霧都就在山城隔壁，應該是霧都吧，畢竟霧都的分公司在全國還算前十，一直經營的不錯！”

“不知道！”顧北澈頭都沒抬。

“瞧瞧我們兩位總裁當的，都不知道他一個大區經理的去處，哎！”左東還是閒聊的口吻：“你說，老太爺之所以對顧思博行蹤這麼保密，是想保護他的人身安全呢，還是想隱瞞什麼？”

“我又不是老太爺！”顧北澈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去問老太爺！

“話說到這裡，顧副董……哦，不，應該是顧總，你對你早上突然升職總裁的任命感不感到驚訝？”左東的口氣像他和顧北澈是老朋友一樣，還拍著顧北澈的肩膀說：“老實交待，你是怎麼賄賂老太爺的！”

顧北澈撇了眼左東拍在他肩頭的手，在後者識趣的移開後，道：“實力！”

“是嗎？”

“雖然你我共為顧氏總裁，但我掌管的僅是集團運作，您怕什麼？”顧北澈丟下這句，走了。

左東待在原地，恨不得想吃人。

剛好秘書小姐經過，左東喊住她：“你去，就說我說的，我現在要看顧思博最近這段時間的工作匯總還有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還不信，他一個總裁，查不到大區經理的去向！

左東昨晚沒睡好，整個早上都靠咖啡提醒，他怕早上會收到老太爺的什麼警告。結果老太爺在經過昨天在公館發生的事情之後，沒有警告或家法，有的僅是提拔了顧北澈！

這麼說，他左東目前還在觀察期？

叩叩！

秘書小姐敲門進來：“左總，這是顧經理近期的工作匯總，顧經理下一站將要去的地方……我是從山城那裡的同事口中打聽到的，好像是魯城！”

“魯城？”左東轉身，去看地圖。

發現魯城剛好在霧都以北，是從山城跳過霧都，直接前往魯城的！

好你個顧思博，根本就是因為何沐晴在身旁，心裡有鬼不敢去魯城的！

“你這樣……。”左東跟秘書吩咐了幾句：“按我說的，馬上去辦！”老太爺都能以發郵箱的方式，釋出顧北澈的任命，同理，他為什麼不能釋出顧思博的下一站任務？

前後不過五分鐘，秘書小姐已經按左東的吩咐，將顧思博下一站將要前往霧都並請霧都分公司負責人作好迎機準備的通知，發往各地分公司負責人以及顧思博那。

當然不是直接通知的顧思博，而是聯絡的何沐晴。

看到郵箱裡有這樣的通知，何沐晴詫異了：“顧經理，你過來看看，半小時前，你才決定要去魯城的，怎麼左東就發了這麼一個通知？”

顧思博走過來，看了兩眼：“不管他，你現在請吳總的秘書一起，追查山城所有職工的通話記錄，看看半小時之內，究竟是誰撥向江城報信的！”

何沐晴點點頭，趕緊去忙，只是沒想到這次查詢竟持續了一天一夜。

隔天早上終於查到，報信的人竟是工頭。

何沐晴楞了楞：“難怪你之前在不在礦區，又有沒有一夜未歸，都被人摸得一清兩楚，原來是他啊！”說著，想看顧思博的反應，卻發現辦公室裡早已經沒了顧思博的身影！

直到離開山城，正式前往霧都，何沐晴都不知道顧思博是怎麼處理工頭的。

跟山城的多風沙和乾燥相比，霧都就是溼潤溫暖的人間四月天。街頭小巷盡是各種開放的鮮花，紅的、綠的、紫的等等各種顏色都有，一眼望去好像人間仙境。

自高鐵站出來，縈繞在何沐晴鼻腔的，就是各種鮮花的香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