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彥冷眼看著司徒翼壓彎的脊背,眼中的寒意滲人。 半晌,直到將胃裡的酸水全都吐完,明王才猩紅著眼起身。 “司徒彥,你到底想做什麼?” 明王一字一句開口,目露兇光。 “皇兄怎用這種眼神看著臣弟,是臣弟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嗎?” 明王狠狠的盯著司徒彥,何止是不對,他恨自己當初心軟,居然沒有解決了這個廢物。 “你的存在就是不對。” 明王終於扯下橫在兩人之間的最後一層紗布,哪有什麼兄友弟恭,全都是敵人。 敵人就該去死。 司徒彥聽了這話,嘴角的笑意更甚。 “可是眼下不該存在的不是臣弟,而是另有其人,皇兄你覺得呢?” 司徒彥聲音溫涼。 “本王不該存在?本王是貴妃之子,而你不過是一個賤婢所出。” 明王自以為是的往司徒彥的痛處戳。 “皇兄說得沒錯,臣弟的母妃的確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賤婢。” 明王一怔,司徒彥腦子莫不是壞了,可下一瞬太陽穴突突跳起。 “母妃死了,父皇怕是都想不起還有這個人,可是沐貴妃的死卻是一根刺,一根深深扎進父皇心底的刺。” 明王瞳孔瑟縮,想起父皇這些時日的眼神,心中抽痛。 “也不知貴妃娘娘泉下有知,會不會懊悔對皇兄那麼好。” “咳咳!” 明王被氣得劇烈咳嗽起來。 母妃不是他害死的,母妃不乾淨了,他不過是給母妃一個痛快,是在幫助母妃。 “司徒彥,總有一日,本王會親自殺了你。” 司徒彥看著明王幾近崩潰的模樣,輕輕勾唇。 “是嗎?那皇兄可要派些高手,不然皇兄的願望就要落空了。 至於皇兄的那些廢物,臣弟便送回給皇兄了。” 說到此處,司徒彥嘴角浮現出一抹嗜血的笑,伸手將身旁的檀木盒推了過去。 明王警惕的看著面前的盒子,身子不停往後縮。 “皇兄不打算看一下臣弟送的禮物?” “本王不要。” 明王依舊沒有伸手的跡象。 半晌,司徒彥輕輕嘆息一口,站起身來,似有些無奈。 “罷了,皇兄自小尊貴,做不得這些粗活,便由臣弟代勞吧。” 說罷,司徒彥顧不得明王的阻止,一把將蓋子開啟。 看清盒子中的東西,明王的雙眼瞪得滾圓,臉色由鐵青變成死白,沒有一丁點血色。 濃重的血腥味飄出來,那股噁心的感覺再次襲來。 明王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惡狠狠的看著司徒彥,視線卻是不敢再往盒子方向瞟。 “司徒彥,帶著你的東西滾出明王府,你我之間不死不休。” 司徒彥目的達成,心中冷笑。 “皇兄不認得了?這都是你派去要我性命之人的手指,這可不是臣弟的東西。” “滾,給本王滾。” “皇兄不歡迎臣弟,臣弟走便是,還有一份大禮便不當面獻給皇兄了。” 在明王驚懼的眼神中,司徒彥笑著走出書房。 書房安靜下來,想起那一盒手指,明王后背發涼。 “來人。” “王爺。” 南意閃身進來,一眼看到桌子上的東西,眉頭微微皺起。 “還不快將東西處理了,還等著本王吩咐嗎?” “屬下這就處理。” 南意抱著盒子走了出去。 明王再次彎腰,吐到嗓子都發疼了。 司徒彥一臉憂傷的走出明王府,直到上了自己的馬車這才恢復如常。 “殿下,今日算是徹底得罪明王了。” 司徒彥輕輕點頭。 “早該撕破臉皮了。” “明王心性陰狠,之後怕是更加肆無忌憚。” 子岑眼中滿是擔憂。 “本王要的就是他發瘋。” 司徒彥勾起一抹冷笑,唯有這樣才能將司徒翼置於死地。 他累了,沒心思陪他周旋。 “子岑,你不必擔心,他暫時還不敢明著來。” “屬下明白,以後抓到明王府的人,屬下會立即給明王送回來。” “嗯。” 司徒彥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一封信函,遞給子岑。 “子岑,你將信函送回父皇手中,就說本王無能,沒能完成父皇的吩咐。” 子岑接過信函。 “屬下明白。” 是夜,侯府書房,兩人對弈。 “近來司徒翼在朝堂上越來越吃力,父皇似乎對他很不耐煩。” “看得出來,明王的性子越發陰晴不定。” 司徒彥彎唇。 “好不容易打倒太子,原本不起眼的我突然凌駕於他之上,愈發沉不住氣。” 楚晏舟落下一黑子,淡笑開口。 “也是,換做是我也受不住。” “加之丞相時不時站在我這邊,司徒翼更加坐不住。” 楚晏舟可以想到,司徒翼不知使了多少法子都沒能讓李萬玉站在他那邊。 司徒彥不過回朝堂一年,就得到了丞相的認可,司徒翼坐得住才怪。 “司徒翼最後悔的應該就是沒有早點解決你,腸子怕是都青了。” “是,所以最近成王府的刺客特別多,好在你的人機靈。” 成王剛搬出府的時候,楚晏舟就送了一批暗衛過去。 “越來越有趣了。” 明王越沉不住氣,於他們越有利。 “父皇最近偶爾會讓我處理一些地方官呈上來的摺子,都是一些瑣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