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南宮徵的好友,一個愛錢一個貪嘴,簡直不要太配。” 楚晏舟看著那殷紅的小嘴,沒忍住親了一下。 “你今日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 沒等蘇竹卿說話,楚晏舟先打斷了蘇竹卿的思緒。 “好。” 蘇竹卿後知後覺順著話頭應下,一直到出了門才反應過來。 抬頭一片漆黑,連星光都不曾有幾許,蘇竹卿笑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太子自打被解了禁足之後,整個人都變化了不少,很少會流露出往日的高姿態。 又或許是當了父親的原因,整個人看起來圓潤了些,比明王平易近人不少。 不少原本是太子一黨,後來轉而投在明王手下的,紛紛觀望,亦有一些腸子都悔青的。 偶然一天一個大臣試探了一番,發現太子比以前好說話了不少,對他們這種兩邊倒的行為半點不提,反而如從前一般好說話,甚至態度更加謙恭了。 有一個就會有第二個,不少跟風投在明王手下的再次回到太子的陣營。 太子在朝堂上也不像從前那般事事都與明王爭個高低,有時候還會讚揚明王提出的觀點。 太子的表現可圈可點,另一對照物明王就顯得越來越沉不住氣,脾氣大了不止一點,明王府的碎瓷器抬出去一箱又一箱。 四月底,東宮再次熱鬧起來,太孫司徒景福的滿月宴。 景字是惠安帝所賜,福字是太子心中期盼,所以取名景福。 侯府勢必會在受邀名單之列,所以蘇竹卿一早便起身裝扮得宜,等楚晏舟針灸過後一同前往。 東宮門口已經停了不少馬車,兩人對視一眼,看來他們還是來遲了。 他們出發的時間已經比宴帖上的時間早了半個時辰,看來見風使舵的人還是多。 好在侯府在旁人的心中已經成不了什麼氣候了,所以倒是無人會在意他們。 楚晏舟四下看了一眼,發現並不曾見明王府的馬車。 兩人在東宮門口站了不過一瞬,立即便有太監上前帶路。 “阿卿。” 走到分岔路的時候,楚晏舟還是忍不住出聲,今日不知明王會不會有什麼意外之舉。 蘇竹卿對上一雙滿含擔憂的黑瞳,扯出一抹笑。 “夫君且寬心,我一定謹言慎行,不會給夫君惹禍的。” 蘇竹卿怎會不知道,明王妃和太子妃幾乎同一時間懷孕,可太子妃卻留了一個心眼比明王妃早誕下皇嗣。 如此就算了,就在十天前,明王妃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並不是明王一直所期待的,是一個小郡主。 明王知道是個小郡主後,不曾踏足過王妃的院子,權當沒有這回事。 引路的小太監聽不出蘇竹卿話中的深意,可是楚晏舟卻明白,她這是讓他放心。 “好。” 兩人分別被帶到男賓區和女賓區。 蘇竹卿還未靠近太子妃的寢殿,就聽到了夫人們帶笑的誇獎。 蘇竹卿走到中間,朝著上首的兩人行禮。 “皇后娘娘,太子妃。” 皇后娘娘和太子妃眼下沉浸在喜悅中,並不多加理會蘇竹卿,只簡單說了句平身。 蘇竹卿識趣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安安靜靜,並不像其他夫人一般卷著舌頭說盡吉祥話。 因著蘇鵲清的“死”,蘇家眼下在皇家眼中就是不吉利。 以太孫的金貴,先不說東宮有沒有給下宴帖,恐怕下了宴帖,蘇家人也不敢到場,因為他們不敢冒險。 少了魏氏的陰陽,蘇竹卿今日倒是輕鬆了不少,她自始至終都想不明白魏氏對她的恨意來自何處。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便有太監前來說席面已經準備妥當。 太子妃和皇后娘娘一同起身,嬤嬤抱著太孫跟在一旁。 主人已經邁步,廳中的夫人小姐自然也都一一跟上。 到了前廳,太子妃接過太孫,將太孫遞到主位上的惠安帝跟前。 惠安帝笑著將一把純金打造,中間鑲嵌著藍寶石的鎖掛在司徒景福的脖子上。 惠安帝全程帶笑,看起來慈愛了不少。 之後太子夫婦又抱著孩子進行了一些洗禮,眾人說了不少祝福的話語,席面這才開始。 因著政務繁忙,儀式剛結束,惠安帝便先行離席。 男女分席,中間用屏風相隔著,蘇竹卿依舊在丞相夫人的身邊坐下。 還未來得及打招呼,一道嘹亮的男聲響起。 “太子皇兄,臣弟這才趕來,錯過了太孫的滿月洗禮,還請太子皇兄不要見怪。” 明王的聲音很有穿透力,相熟的夫人對視一眼,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最近明王府發生的事情大家可都知曉一點。 蘇竹卿餘光瞥見皇后娘娘和太子妃神情變得有點緊張,皇后趕緊從嬤嬤的手中接過太孫,抱在懷中。 太子斂去眼底的翻湧的情緒,笑著開口。 “怎會,明王定是有要事耽擱住了,席面才剛開始,大家也未曾動筷,如今也不算晚。” 明王手捧著一個盒子,上前幾步。 “臣弟倒不是因為要事耽擱,臣弟是想給太孫尋一份合適的滿月禮,所以才遲了點。” 太子態度依舊和詢,臉上的笑意依舊得體。 “原是如此,明王有心了,孤替景福謝過臣弟。” 太子伸手就要接過明王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