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後,趙國公將幽夢交給小廝看管之後,就拖著疲累的身體去上朝。 早朝的時候,趙國公全然沒有以往的激情,連惠安帝說了什麼都不知道,心不在焉。 下了朝,李萬玉和趙國公一前一後出了宮。 李萬玉見趙國公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忍不住上前嘲笑兩句。 “國公爺這是怎麼了,今日早朝無情打彩,莫不是昨夜貪歡過頭?” 趙國公見李萬玉一臉嗤笑的模樣,氣得差點將銀牙咬碎。 “丞相大人說的哪裡話,我不過是為陛下分憂,故昨夜睡得晚了些。” “這般啊,我還以為國公爺芙蓉帳裡逍遙快活,興奮過頭了呢。” “李萬玉,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李萬玉嗤笑,眼神嘲諷。 “國公爺多年的書籍都讀到狗肚子去了嗎?狗嘴最多隻能吐出狗牙,怎麼吐出象牙?我就不跟國公爺說太多了,不然你還以為我針對你。” 趙國公氣急,這還不是針對? 丞相走了兩步又回頭補了一句,生怕沒能氣死趙國公。 “對了,國公爺注意休息,走路一瘸一瘸的,若是有病可得讓太醫瞧瞧,別落下什麼隱疾。” 趙國公氣得青筋暴起,對著李萬玉的方向啐了一口。 許是太激動,屁股又開始痛了。 趙國公一回到府中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就將左千曇和蒲安成叫了過來。 兩人面色訕訕的看了一眼國公爺的臉色,他們都知道國公爺帶回一個男子。 “國公爺。” 趙國公無奈閉眼,將昨晚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兩人越聽越震驚,到最後嘴巴都合不攏。 “你們覺得本公可是被人算計了?” 左千曇擦了一下額頭的汗,試探開口。 “應該不是,國公爺去怡春樓的事情,府中只有我們幾人知道,怡春樓的老鴇也是個有頭腦的,絕對不會隨意將這件事情透露給別人,所以應該不是。” “下官也覺得此事應該只是意外,如今人已經被帶回來了,想怎麼處置端看國公爺的態度。” 蒲安成也如此認為,不少達官貴人都會有一些見不得人的癖好,找小倌還真不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紅媽媽那邊自是不會吐露半個字,至於這個幽夢,是一定要了結的,至於是什麼時候,容我再想想。” 左千曇和蒲安成對視一眼,不得不說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國公爺何時這般心慈手軟了。 “為了保險起見,國公爺最近還是不要到怡春樓去了,屬下這邊會再派人嚴查一下,看其中是否有何陰謀。” “本公知道了,務必不要走漏了任何風聲。” 趙國公只覺得疲憊不已,揮了揮手,讓兩人退下了。 想起自己滿身的青紫,趙國公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憤怒,他也不知自己眼下是何感想。 廣白謹慎,在城中逛了好久,才從侯府的後門回去。 “主子,事情成了。” 廣白扯下黑衣面罩,露出一口大白牙,眼中滿是欣慰。 “看來廣白很喜歡做這樣的事情。” 杜子安輕笑一聲。 “杜老,你冤枉我了,主要是看著那趙老賊吃癟,我就特開心。” 廣白看向楚晏舟。 “主子,你不知道,那趙老賊叫聲老大了,我在屋頂上看著他們兩個,趙老賊雖說沒有意識了,可配合得緊呢。” 咳咳。 廣白是一個粗人,在軍中待過幾年,話裡話外難免有些粗糙。 “廣白,不可胡說。” 杜老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興致盎然的廣白,他敢說自己要是不出聲提醒,這人能事無鉅細將所有的事情都禿擼乾淨。 嘿嘿。 “主子,廣白一個粗人,你別計較。” 楚晏舟不答反問。 “事情可都安排妥了?” 廣白笑著點頭。 “安排好了,怡春樓的老鴇肯定不敢將事情說出去,等晚上我再派人將那十個姑娘給她送回去。” 楚晏舟是手指輕輕在桌面上叩擊。 “國公府可安排好了?” “少主,已經安排好了,只要趙老賊有動手的心思,我們立馬將人救出來,但是他若還沒有這心思,人多留一時片刻也不是問題。” 廣白聽了後,又開始嘿嘿笑了起來。 “杜老,你想讓那男子勾引趙老賊?趙老賊該不會以後都不喜歡嬌滴滴的女子了吧?” 廣白一臉幸災樂禍,原本計劃的是找一個清秀瘦弱的小倌,可廣白非要挑一個最強壯的。 他當時是這麼說的:一定要讓那老賊肝腸寸斷。 “這老夫可就不知道了,那得看國公爺的興致了。” 廣白越說越興奮,嘿嘿又笑了幾聲。 “少主放心,不管他何時動手,我們都能將人救出來。” “好,杜老的計謀我自是放心的。” “這下趙老賊就沒有那麼多精力放在朝政上了,五皇子若是想搬出來,這便是最好的時機。” “杜老說得對,少了一個攪屎棍,事情總歸要容易一些。” 楚晏舟也是這般想的,司徒彥必須儘快出宮建府,否則他們太被動了。 “廣白,你派人給五皇子傳個信,告訴他,動手了。” “是。” 廣白和杜子安都退下之後,蘇竹卿帶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夫君,事情可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