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鐘破曉,李承乾剛起,趙玉領著眾護衛來到李家。
“殿下,昨日沒出事吧?”趙玉神情嚴肅。
李承乾搖搖頭,直接問道:“傷了多少?”
“殿下,您怎麼知道?”趙玉一怔,後沉聲道:“昨日行至半路,遇到大股賊匪,雖然看不清長相,但從髮飾和招式,小的看像是突厥人,我們倒沒多大傷亡,金吾衛死傷頗多,他們都不是俗手,幸好殿下不在。”
李承乾嘆了一聲,吃過飯後,謝絕了李德騫的親自護送,在趙玉和左武衛軍卒的陪同下,回了昭陵。
與此同時,大理寺的人來到京畿府,倒也順利,沒有遇到什麼刁難,林七從牢中提出,他很好,完胳膊完腿,套上枷鎖坐上囚車,往大理寺去。
大理寺肯定是比京畿府的好,孫伏伽的能力品格不用多贅述,只要身正就不怕受冤枉。
林七想,最多一兩日,定就能出來,他不是個打碎牙往肚裡咽的人,京畿府這次不講武德,用些下作手段,呵呵想冤枉他
既然小人在先,那他也就不講什麼道德了,玩下作,他手下可養著一大堆下作人,看誰玩得過誰,到時到時
腦袋一抽抽,林七蜷縮著躺下,肚子很疼,像是一把刀來回攪著,痛不欲生。
他不禁叫出了聲。
“你怎麼了?”
林七無法回話,有血從嘴角流出。
大理寺的人慌了,匆忙把他從囚車中放出,找了個最近的藥店。
“大人”少卿疾步進來。
孫伏伽正翻看著林七的卷宗,從紙面上看,一切條理清晰環環相扣,可憑藉多年經驗,他還是一眼看出了不少端倪。
“人帶回來了?那就開堂吧。”孫伏伽說著站起。
“帶回來是帶回來了,只是”
“怎麼了?”
少卿臉色難看,“死了。”
孫伏伽臉一黑,冷聲道:“怎麼死的?”
“仵作查驗,也沒驗出個什麼,只說是暴斃,但下官覺得,也太蹊蹺了,京畿府之前不願交人,說不準是”
孫伏伽抬手打斷。
不用少卿多嘴,他也心知肚明,肯定是京畿府搞得鬼。
氣肯定是氣的,這麼幹,就是打他的臉,打大理寺的臉。
不過,萬事都要辯證的去看。
林七這一死,倒也不算是壞事,他和大理寺都能從中摘出來了。
“你親自去趟京畿府,好好問一問他們,態度要傲些,不然,以為我大理寺是好欺負的。”
“大人,那林七?”
“仵作既說是暴斃,那就以暴斃結案,去尋明月樓的人來領回去。”
話音剛落,再有小吏進來,“大人,有一人稱明月樓管事,來領屍。”
週二帶著林七回到書院。
隨之,情悽意切的哀嚎響起,林母幾經暈厥,等李承乾來,惠娘母女當著眾人的面跪下,哭天抹淚道:“殿下,您要為七郎做主,他……他是被害死的啊……”
李承乾神情沉重,將母女二人扶起,言道:“放心,我一定為七郎討回公道,誰害得他,定血債血償。”
公道?血債血償?李治聽到這兩個詞,只是輕蔑一笑。
王福在旁,“殿下,姓蕭的賤商不知道躲到了哪裡,城中都尋過,未發現蹤跡。”
“奴婢想,要不將城外他那兩個作坊也處置了,不信他不露面。”
李治擺擺手,“不急,讓他躲著,總有出來的時候,那兩個作坊江南行會也有參與,孤暫且不想與他們鬧得太過僵硬。”
“雖說他們現在與李泰相交,可為的不過就是名利,日後說不定還可拉攏。”
王福吹捧道:“殿下心思細膩高瞻遠矚,奴婢佩服。”
此時,守在門口的小黃門進來,“殿下,賢妃求見。”
李治劍眉輕挑,自打上次御花園一遇,王十七出宮祭拜回來後,隔個一兩日就遣宮人過來送些點心一類的東西,言之是感謝他。
實在是太客氣了,客氣的反常,來的倒也好,剛好探探她到底想做什麼。
“臣妾,見過殿下。”王十七打扮的靚麗,李治看著她,正襟危坐道:“王賢妃,你為妃嬪,來孤這裡,不妥當吧。”
“殿下允臣妾出宮祭拜亡父,臣妾感激殿下之情,來送些點心,已是與韋貴妃說過的。”
李治呵呵兩聲,“這幾日你接連差人送東西來,感激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