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一腳踹過去，伸手精確拽住女鬼那張縫合臉上的線頭，就這麼一拉——

一瞬間，女鬼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臉皮就像是散掉的拼圖似的，一塊接著一塊掉落在地上。

女鬼愣了。

她的臉全都丟光了，各種意義上的丟光。

“啊——唔！”

眼看女鬼又要發出尖銳爆鳴聲，茶玖快速抓起手邊的一個什麼東西塞進她的嘴巴里，然後扯過床頭的檯燈電線，三下五除二把她捆成粽子丟到角落裡。

女鬼嗚嗚悶哭，使勁把嘴裡的東西頂出來後才發現，那玩意兒竟然是田甜的襪子。

她哭得更大聲了，指責茶玖道：“你不是人！”

茶玖嫌棄地再去洗了一遍抓過鬼臉的手，睨她：“說得好像你是人似的。”

女鬼：“……”

打不過，也說不過。

算了。

忽然。

茶玖從衣櫃的等身鏡子裡看見身後還站著一個膚色死白、面無表情的男童。

她很冷靜地問道：“你也得來這麼一出是不是？”

男童缺了一隻耳朵。

他看了看茶玖，又看了看角落裡哭得很慘的爛臉女鬼，最終搖了搖頭，轉身走回衛浴間。

他只是來找耳朵的，閒事勿理。

“算你識趣。”

茶玖收回目光，走到爛臉鬼面前蹲下。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說自己是什麼品種的鬼，而且打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