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傳召入內,為陛下診脈。
……
耶律宗政神色饜足,豪邁狂放地從帳幔後走出。
他的上半身僅鬆鬆垮垮地披著一條外袍,露出的精壯胸膛上盡是曖昧吻痕。
太醫們不敢直視,只低著頭把脈。
半晌,才鬆了口氣。
“恭喜陛下,蠱毒已解,接下來只需每日服藥,便能將體內的蠱蟲清除。”
耶律宗政無悲無喜,淡然收回手臂:“去為賀大人診脈。”
太醫應諾,起身正欲朝帳幔走去。
卻又被帝王喝止:“等等。”
太醫疑惑止步。
轉眼間,他們便看見耶律宗政那冷肅巍然的身影走入帳幔之中,隨後竟是聲聲軟語細哄從裡面傳出。
好半晌,一截纖細雪白的皓腕才從帳幔後探出。
耶律宗政揚了揚下巴,對太醫道:“就這樣診脈吧。”
太醫:“……”
敢情您自個兒這一身的吻痕不遮掩。
倒把賀大人給保護得嚴嚴實實的?
不過太醫也只敢在心中腹誹,默默為茶玖診了脈,開了藥,便神色如常地退下了。
太醫走後,耶律宗政再度對茶玖柔聲道:“餓不餓?我讓人傳午膳好不好?”
茶玖被折騰了一宿加一個上午,累得幾乎連手指頭都動彈不得了。
她神情懨懨:“不想吃,我想睡覺。”
“不吃可不行,我叫人做了你喜歡的梨花白玉酥,還有一些清淡易克化的,你多少用些,好不好?”
在耶律宗政的百般誘哄之下,茶玖勉強同意了。
可她在飯桌上還是胃口不好,吃了幾口便吃不下了。
耶律宗政擔憂極了,眉頭緊鎖,親自拿過勺子,邊勸邊喂。
於是太后趕來時,便看見了這樣一番場景——
狀元郎蒼白著臉,緊抿著唇,拒絕接受眼前人的示好。
而她的兒子臭著臉,硬要把手裡的食物往那可憐孩子的嘴邊懟去,態度惡劣!
太后自動把這關心的一幕誤解為君臣兩人因為昨夜之事而關係破裂,狀元郎心如死灰,而耶律宗政卻霸道強制對方接受這段關係。
她心中對茶玖的同情更甚,對兒子說話的語氣也帶了些責備。
“既然賀大人不願,陛下又何苦為難?這碗湯羹若非心甘情願吃下去,硬來也是傷了脾胃而已。”
太后話中有話,弄得耶律宗政和茶玖都忍不住同時側目看她。
茶玖聽懂了,眼底閃過微不可察的笑意。
她沒想到感情這件事上,太后竟然會選擇站在她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