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聞歌,你怎麼還沒有死?”沈尺素尖叫出聲。
蕭聞歌將她扯到沒有人的巷子裡,表情陰鷙:“你很想我死嗎?”
如今的蕭聞歌已經不復昔日俊美風流,他瞎了一隻眼睛,左耳也缺了一半,臉上,身上的面板黢黑粗糙,粗衣麻布,好不落魄。
那日在山林中,寧長亭確實捅穿了他的左胸。
但是蕭聞歌的心臟和常人不同,長在了右邊,恰好撿回來了一條命。
這件事只有他和蕭娘子,還有沈尺素知道。
蕭聞歌一直都將沈尺素當做是他一生的妻子,卻不曾想到她竟然如此狠心,生生流掉了他們的孩子,向寧長亭賣身求榮!
那可是一對龍鳳胎啊!
蕭娘子悲傷過度,只來得及將沈尺素做得這些惡事告訴蕭聞歌,便一命嗚呼了。
蕭聞歌心中恨意滔天,沈尺素隱姓埋名六年,他就足足找了六年!
他那血紅的眼睛盯著沈尺素手中的紅布,發狠問道:“你現在又打算嫁給誰?那個五十歲還沒有孩子,滿口黃牙的皇商是不是?”
“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蕭聞歌拽著她,打算將她拖走。
誰知道回應他的,竟然是沈尺素將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插進了他的右胸。
“你!”蕭聞歌難以置信地往後踉蹌,扶牆倒地。
沈尺素抽出匕首,冷眼看他:“我不會再讓你破壞我的富貴人生了。”
她做了那皇商好幾年的外室,憑藉著易孕之身為他生下兩個兒子,如今正是那皇商鬆口要接她進門的日子,怎可讓蕭聞歌輕易破壞?
她已經過夠了那種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生活了!
她要富貴,要過別人伺候的生活!
哪怕是做妾!
蕭聞歌徹底沒了呼吸,在黯淡無光的巷子裡死不瞑目。
沈尺素緊緊抱著那匹紅布跑回了小院,腦子裡還做著嫁入富貴人家的美夢。
誰知道一進門,卻被一個麻袋套住了頭,打暈了過去。
幾個小廝將麻袋捆得嚴嚴實實的,帶頭者詢問道:“夫人,這賤人該怎麼處置?”
皇商的嫡妻從門後走出,踢了踢地上的紅布,不屑道:“既然孩子都生了,留著她也沒用了,賣給城郊那鰥夫吧,一把年紀了還娶不上妻子,怪可憐的。”
……
純蕊進宮伴讀之後,太孫的脾性明顯變得沉穩了,讀書也更加用功。
太子十分高興,又賞賜了許多東西給侯府。
然而這天卻出事了。
跟著純蕊進宮的貼身丫鬟小竹匆匆回來報信,說是純蕊在宮裡被噎著了。
正在查賬的茶玖連忙扔下手裡的東西,跟著馬車趕到皇宮,剛好在宮外碰見抱著孩子出來的寧長亭。
寧長亭神色嚴肅而冷漠,但是拍著純蕊背部安撫的動作卻十分溫柔。
“沒事了,純蕊,父親在。”
純蕊趴在寧長亭肩頭,眼眶和鼻頭紅紅的,一個勁兒地打著嗝。
太孫站在旁邊,滿臉愧疚:“都是我沒有照顧好純蕊妹妹,才讓她被小姑姑欺負。”
他口中的小姑姑,是寵妃林氏的女兒,瓊夏公主。
瓊夏公主曾經在皇宮宴會上對寧長亭一見傾心,當時寧長亭官拜一品,俊美無儔,據說無嗣之症也治好了。
她向聖上哭著鬧著,要他下旨賜婚,讓寧長亭休了茶玖,做她的駙馬。
聖上自然不會答應這麼荒唐的事情。
瓊夏公主還多次在出宮路上攔截寧長亭,表白心意,不過都被冷漠回絕了。
於是她因愛生恨,極其厭惡茶玖和侯府的幾個孩子。
趁著今天太孫不注意,瓊夏公主命人將純蕊帶到她的宮中,一個勁兒地給純蕊喂藕粉丸子,還故意嚇唬她。
純蕊一邊哭鬧一邊被強行餵食,結果丸子卡了喉嚨,差點噎死在瓊夏宮中。
還好太子妃及時趕到,救了純蕊。
茶玖聽完了整件事,氣得手腳發抖,恨不得衝進去撕碎瓊夏公主。
寧長亭左手抱著純蕊,右手摟住氣憤的茶玖,眸光如霜。
他沉聲道:“我會讓她為這件事付出代價的。”
茶玖咽不下這口氣,詢問系統:“有沒有可以報復的道具?我要瓊夏生不如死。”
系統低頭在小商城裡翻翻找找,掏出幾個東西:“‘噩夢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