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玖不假思索:“我只穿給蔣先生看。”
蔣霆序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當做戲言,聽過便罷了。
……
另一邊,蔣家父母看見蔣琛回家,都很驚訝。
“阿琛,你怎麼過來了?”蔣父很不安,“不是說了別經常回家麼,要是蔣先生知道了,該不高興了。”
聽到父親第一句話不是歡迎,也不是想念,而是責怪和抱怨,蔣琛的臉色不是很好。
但他也清楚,父母是因為懼怕蔣霆序的緣故,才不敢與他多加親近,
“我只是回家看看,提前和蔣先生打過招呼了。”蔣琛撒謊了,他不想父母這麼擔憂。
蔣父的表情這才輕鬆了些。
蔣母知道自己兒子回來,特別高興,吩咐傭人加餐。
幾個哥哥也十分熱情地圍在他身邊,語氣裡帶著些恭維,時不時試探他在蔣氏專案上的口風。
蔣琛找了個機會,單獨進去了蔣母的房間。
他果然看到發現了那幾只珍藏級的包包。
茶玖沒有說謊。
蔣琛的心如同沉下冰湖。
他無法接受最親近的人利用自己,父母是他心目中最後的淨土。
蔣母帶著笑臉上來叫蔣琛吃飯時,看見他冷著臉坐在房間裡,他的面前就是那幾只從茶玖手上搶來的包包。
蔣母臉色“唰”的一下白了。
東窗事發,蔣父蔣母和蔣琛三者對峙。
蔣母還想開口狡辯,蔣琛卻打斷了她的話:“媽,如果你想說葉清歡說的是假的,那把你的手機給我看看,有沒有她的轉賬記錄。”
蔣母哪裡敢掏手機?
蔣父比她聰明得多,乾脆直接認下了:“這件事是真的,不過你媽想幫你存錢自創公司,這件事也不是假的。”
說罷,他還真的掏出一張銀行卡塞到蔣琛手裡,裡面全是蔣母這些年存下的錢。
蔣母心疼不已,但是在蔣父暗暗使來的警告眼神中,她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蔣琛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不少,蔣父再用三寸不爛之舌把事情一圓,感情牌一打,蔣琛徹底相信了蔣母是真心為他好才幹了這事兒。
於是他也徹底放下心防,將這段時間在蔣霆序那裡受到的委屈全盤托出。
蔣父自然是擺出慈父的態度,好好籠絡兒子的心。
“阿琛,你現在寄人籬下,只能多忍讓。蔣先生畢竟不是你的親父親,哪裡會像我們對你這麼真心實意?你暫且忍忍,等將來繼承了蔣氏,你想做什麼、娶什麼樣的女孩兒,都不會有人阻攔你了。”
得到了父母的安慰,蔣琛的心裡才好受些。
他的腦子裡突然有一個荒唐的想法:“爸,媽,如果我放棄做蔣氏的繼承人,用這筆錢擴張我們家的公司,可以嗎?”
饒是反應極快的蔣父也懵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好不容易被蔣霆序看上的孩子竟然連偌大的蔣氏都不要,想回來繼承家裡的小公司。
蔣琛想得倒是很天真。
他已經在蔣霆序身邊學了那麼多年了,自認為眼界和能力都比家裡的七個哥哥都要高出大截,接手家裡的公司根本不成問題。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家裡這點財產早就被幾個哥哥爭得頭破血流,早已沒有他蔣琛的位置了。
蔣父蔣母好說歹說,才把將蔣琛這個荒誕的念頭壓制下去。
……
自從茶玖病好了之後,她在蔣家變得更加活潑了。
也更加親近和依賴蔣霆序。
蔣霆序並不抗拒這一點,相反,他希望自己可以給她力所能及的情感支援,填補她母親離世的感情空缺。
因此,茶玖在蔣宅當中,逐漸取代了蔣琛作為“家人”的角色,陪伴著蔣霆序吃飯、說話、散步。
陳叔都很感慨,最近先生的心情真的好了很多。
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看著像一個孤家寡人了。
真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再長一些。
深夜,凌晨一點。
頂層書房的燈光冰冷而孤獨。
蔣霆序揉著眉心,緩解長時間工作疲勞的頭痛。
“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
茶玖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看見是她,蔣霆序的眉頭微微鬆開:“你還沒睡?”
“準備睡啦。” 茶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