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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傻子

何肆皺眉,“大姐頭,你……” 楊寶丹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多大事啊,咱們江湖兒女,敢愛敢恨,你既然已經名花有主了,我也就不覬覦你了。” 何肆苦笑,怎麼就能用名花有主來形容他呢? 楊寶丹一臉灑脫,甚至面帶笑意,“小老弟,不過有一句話,我這個做大姐頭的要和你說清楚。” “你說。” “沒文化不可恥,但別生搬硬套,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最後來一句什麼‘我斷不思量,你莫思量我’,這是好話嗎?知道出處嗎?你就敢亂用。” 楊寶丹極少這般言辭犀利,何肆微微心驚,有些赧顏,低聲道:“大姐頭,最後那句話不是我編的,是從一本小說上看來的。” 楊寶丹冷哼一聲,“那他孃的是出自《卜運算元·贈妓》,下一句是‘將你從前與我心,付與他人可?’是狎客玩膩了妓子之後寫的訣別信,你的意思我是那被你吃幹抹淨就棄如敝屣的歡場女子嗎?” 何肆愣在原地,臉色羞紅,他是真不知道,“大姐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我讀書少。” 楊寶丹緩緩搖頭,“我反正現在很生氣。” 何肆態度誠懇,“我向你道歉。” 楊寶丹卻問道:“你還記得你答應我的第一件和第二件事嗎?” 何肆點點頭,“第一件事是讓你同行,我不得拒絕;第二件事就是以後不論如何,我都不能傷害你,不能強迫你,不能威脅你,更不能打你。” 楊寶丹面帶笑意,仰著脖子問道:“那你答應我這兩件事情有一件做到了嗎?” 何肆慚愧,無聲搖頭。 楊寶丹輕聲道:“道歉的話就不必了,我們走吧,我說了,只要送你到金陵渡,之後就不會再糾纏你了。” 何肆心緒凝重,臉色也是凝重,沒有再拒絕,而是鄭重其事道道:“接下來的路可能會很危險。” 楊寶丹點點頭,輕笑道:“我知道的,所以大姐頭會照顧好小老弟的。” 何肆沒有再說話,也是點點頭。 楊寶丹又問道:“那我們從哪一面出城?” 她知道了何肆那個師伯是敵非友之後,自然是想要避開他。 何肆聞言卻是搖頭,“就北門,該來的總會來的,避不開的。” 他本來也是存了一走了之的念頭,即便明知機會渺茫。 可現在楊寶丹依舊跟在自己身邊,自己也就不再做那不切實際的幻想,免得到時候師伯追來,遷怒於她。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如此,不如直面。 而且現在的師伯總歸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為了自己與那朱家老祖宗朱全生一戰,此刻若是棄他而去,未免有些太不懂事了。 楊寶丹聞言也沒有大驚小怪,靜靜看著何肆,“那我們現在?” 何肆苦笑道:“帶你去見見我那師伯?” 楊寶丹面色古怪,嘟囔道:“要不是你名花有主了,我還真以為你有點帶新媳婦兒見長輩的意思呢。” 何肆不敢說話,迴避掉這個話題。 楊寶丹識趣揭過此事,問道:“你走得動嗎?” 何肆點點頭,“不騎馬顛簸就行了。” 何肆沒有立即動身,而是緩緩抬手,手握大辟,雖然心知這一放手,很可能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但既然決定了要見師伯,總歸是先拿出小輩的姿態,不能討人眼嫌。 何肆輕聲道,語氣帶著一絲不捨,卻是柔聲道:“我知道你也想去幫忙的,想去就去吧,放心,我不會扔下你的。” 楊寶丹聞言,眼神倏然黯淡,她多麼希望這話是何肆對自己說的。 手中大辟在何肆此話過後,竟然又是一躍而起,繞著何肆盤旋數圈,再之後就是向著北城門外飛掠而去。 …… 屈正木刀高高斬落,一刀逼退朱全生,卻是不滿眼前之人像是個管家婆一般斤斤計較、精打細算的姿態。 武道一點所剩不多的匠氣全然用在了氣機的量入為出上了。 雖然朱全生一拳拳的力道有增無減,總叫自己不敢全力施展,怕崩碎了寶貝徒弟李鬱的木刀,但這般來來回回,真當是如切如磋呢? 他是來找場子的,是來替自家不成器的小輩報仇的,如此文雅的打法,就像罵人不罵娘一樣,每一刀都遞出得不爽利。 場邊又是來了幾個武人圍觀,大貓小貓兩三隻,沒一個能看的,一個正兒八經的五品都沒有。 誠然四品大宗師的對戰當世少有,但觀戰之人流露出的那些如痴如醉的狂熱眼神,卻讓屈正覺得自己像是一坨被蒼蠅圍繞著的大糞。 一道刀罡闢出,朱全生不閃不避,到了這等境界,還看不出對手的已經出手的路數,那不如伸著脖子等死吧。 刀罡自身旁擦肩而過,直直掠去,劈砍向一個看著還算青壯的使刀漢子。 屈正心道,“你要是觀棋不語還罷了,媽的勝負未決,你就在一旁開始覆盤了?還比手畫腳的,明著偷學老子的刀法?” 這叫他如何能忍? 那個刀客剛學了一式精妙刀法,欣喜難耐,就在一旁施展起來,卻是如何都不得要領。 屈正看著他畫虎不成反類犬的醜態,也是怒其不爭,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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