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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區別而待

是嗎?

昨夜發生那麼大的事,大盛之人,竟毫無動靜?

鳳瑤回神而來,沉默片刻,清冷而道:“正因未有動靜,才越是讓人不得不防。難道,攝政王不曾聽過暴風雨前夜的平靜?”

顏墨白勾唇一笑,“聽是聽過了,只是,大盛太子雖為暴風雨,但也得找準時機颳風才是。”

鳳瑤自是知他這話何意,只是,凡事皆不過太大意,畢竟,那司徒夙並非常人,沙場征戰的人,又豈會隨意被傷勢與風寒難倒償。

思緒翻轉,她再度將目光落向了對面那一派平靜的大旭船隻,“攝政王莫要忘了,那人乃司徒夙,並非常人。縱是身上帶傷且感染風寒,他此際若想滅得我大旭幾艘船,無疑是,輕而易舉。”

她嗓音有些幽遠,心底的擔憂之意,也分毫不曾掩飾的展露出來攖。

顏墨白則輕笑一聲,“長公主何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大盛之軍雖強,我大旭之兵,也不弱。更何況,大旭這幾艘船上,有你我而撐,那大盛太子再威風,自也不會趁此與大旭硬碰硬。”

鳳瑤眉頭微蹙,轉眸觀他。

他則勾唇一笑,清風儒雅,只是那雙黑瞳之中,則莫名有微光滑動,透著幾許幽遠與複雜,甚至,還有一種志在必得,似是一切皆掌控於心的霸氣與厚重,深不見底。

“再者,此處已是行至大楚邊界,再往前行一點,便是楚國境內,大盛太子再糊塗,自也不會在大楚的國土上與我大旭相拼,讓大楚隔岸觀火,撿得便宜。”他道。

鳳瑤神色幽遠,“這些,不過皆是攝政王猜測罷了。”

“雖為猜測,但卻並非全無道理。更何況,而今局勢,長公主除了防,還能作何?”

他說得極為直白,溫潤的嗓音柔和如初,但這話入得鳳瑤耳裡,卻依舊是層層直入,堵得她說不出話來。

是了,顏墨白分析得並未錯,縱是滿身戒備與不安,但除了嚴密戒備之外,似也並不能做得什麼,昨日惡鬥,已屬計劃之外,幸得司徒夙並未大肆追究,而今之際,她大旭,自該稍稍安分,不可在大楚興事。

她靜靜而立,兀自沉默。

待得片刻,便回神過來,低沉而道:“攝政王所言有理。”

這話一落,多說無益。

待得朝顏墨白掃了一眼後,便一言不發的轉身入屋。

江風浮動,寒意肅肅。

鳳瑤忍不住稍稍攏了攏衣裙,待目光朝周遭隨意挪動之際,則見立在不遠處的王能,滿面複雜,那雙朝她落來的瞳孔,起伏厚重,欲言又止,但目光又飛速掃了一眼身後的顏墨白後,便全然閉嘴,不再言話。

鳳瑤神色微動,心底有數,也未朝他理會,僅是待前腳踏入屋門時,耳聞身後的腳步聲依舊悠悠跟來,她瞳孔一縮,當即駐足,極是淡然剎的轉眸朝他望去。

顏墨白下意識止步,那頎長修條的身影停在了她半米之距。

他笑得格外的風雅,俊容溫潤柔和,依舊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意,“怎麼了?”他薄唇一啟,問。

鳳瑤淡道:“昨夜惡鬥一場,精神仍未全然恢復……”

後話還未道完,顏墨白便輕笑一聲,“長公主想獨自在屋中休息?”

鳳瑤驀的噎了後話,猝不及防中,心生愕然。

“攝政王倒是擅長揣度人心。本宮此際,的確是想獨自在屋中休息。”

她默了片刻,隨即毫不避諱的贊他,只是話語內容雖是欽佩,但脫口的語氣,卻是複雜重重。這等深沉之人,無疑是能將她的心思看破,這種人留在身邊,若為忠臣,她自如虎添翼,若為佞臣,她定被他掌控於鼓掌間。

越想,心底的戒備與緊張之意越發濃烈。

則是片刻,顏墨白平緩溫潤的道:“長公主過獎了,微臣不過是隨意猜測詢問罷了,何來擅長揣度人心。”

這話一落,輕笑一聲,“長公主進去休息吧,夜膳之際,微臣再喚你用膳。”

鳳瑤故作平靜的點頭,隨即回頭過來,緩緩入屋。

待將屋門合上之後,她立在門後,稍稍側耳一聽,則聞顏墨白的腳步聲已漸行漸遠,消失在了隔壁偏屋。

直至,隔壁的兀自響起一開一合的屋門聲後,鳳瑤才神色微動,稍稍將門開啟一條縫,目光朝王能落去,淡聲而道:“你進來。”

王能驀的朝她望來,如釋重負般點頭,當即踏步過來,迅速入門。

屋內,檀香縷縷,沁人心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