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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白三十四章 此番之劫

天空漆黑如墨,黑洞洞的一片,似要將人吸進去一般。

周遭寒風四起,凜冽如霜,此番策馬往前,無論是烈馬還是馬背上的大楚兵衛,哈出的氣,都是雪白一團。

一行人,吆喝如狂的往前,策馬奔騰,而此番前行的目的,是直接南上,日夜不休的勢要奔回大楚。

天氣涼薄,風聲四起,便是坐在馬車內,一股股寒涼之感,仍舊清晰入骨,似要將人徹底凍壞。

鳳瑤渾身疲憊,整個人無力的斜靠在馬車內,身子隨著馬車顛簸而搖曳,頹喪不堪,奈何即便如此,她那雙深邃冷冽的瞳孔,依舊威儀如霜的朝那坐在她面前的男人盯著,眼見那人朝他勾唇粗獷而笑,她心底作嘔,瞳色發沉,袖袍中的手全然緊握成拳,但卻並未在面上太過反應攖。

“你喚何名?”

她陰沉沉的盯他,片刻,出了聲償。

奈何這話一出,嗓音竟是嘶啞不堪,斷續難耐,似被什麼東西碾碎一般,難聽之至。

那男人唇瓣上的笑容極濃極濃,狹長的雙眼似如看待獵物般在鳳瑤身上慢悠悠的掃視,則是片刻,他開始笑道:“都這時候了,還關心名字作何。此番天氣涼寒,我也瞧你凍得渾身發顫,不若,你我現在在開始,鬆鬆筋骨,亦或是,互相取取暖?”

他話語極為戲謔,脫口的嗓音也陰柔粗獷。待得這話一落,他已然急不可耐,不待鳳瑤回話,便已開始迅速的抽開了腰帶,兩手豪邁粗獷的將厚實的外襖一脫,隨即便傾身過來,猴急的開始伸手朝鳳瑤的玉帶探來。

鳳瑤瞳孔皺縮,心底陰沉難耐,一股股暴怒之意,陡然在渾身蔓延開來。然而即便如此,她仍是強行忍耐著情緒,縱是渾身氣得快要爆裂,但她也並未開口呵斥,除了渾身抑制不住的惱得顫抖之外,別無其餘反應。

“漫長一夜,你如此著急作何。本宮好歹乃大旭長公主,身份尊貴使然,便是要行事,自然,也得滿身乾淨。”

待得那人的手剛剛觸上她的腰帶,鳳瑤慘白的面色微緊,低沉出聲。

說著,待得那人的手稍稍頓住,她嗓音一挑,繼續嘶啞陰沉的道:“不若,你去給本宮打些水來,容本宮,淨身,淨面。”

“大旭的女人,都這般嬌弱不成?不過是行那事,臉髒不髒,身子髒不髒的我也不介意,只要你是個女人,我自是不嫌棄。但若是你想在我面前玩兒那些虛的,或是還秉持著什麼尊貴身份,我還是勸你消停消停。都是將死之人了,明早還得受刮肉之刑,你還淨個什麼什麼!還不如,珍稀而今這春和之夜,讓我好生讓你樂樂。”

男人粗獷一笑,脫口之言傲然無禮,語氣頗為夾雜幾許草原上渾厚之性。

待得這話一落,他那微頓的指尖頓時用力,瞬時之際便已抽開了鳳瑤的腰帶,隨即手法極為伶俐的剎那剝下了鳳瑤滿身染血的鳳袍。

整個過程,持續的時間極短,甚至短得僅似眨眼的功夫,這男人已剝下了她的外袍,整個人也陡然壓來,極為粗獷直接的將她壓在了地上,那雙滿是繭子的手,再度猴急的上挪,探上了鳳瑤褻.衣的帶子。

鳳瑤滿目起伏,心口緊得難耐,滿身的鎮定之意,全數隨著這男人此番粗魯的舉動而被擊得煙消雲散。

她終歸是急了,惱怒之感漫遍全身。

而今所謂的委婉言行,對這男人全然不適用。也是了,草原上的男人,本就是粗獷豪邁,行事直接,對待這種人,除了硬來之外,別無它法。

鳳瑤慘白的臉上,暴怒四起,雙手,早已青筋陡現,血管似要爆裂,待得身上男人的手已然解開她褻.衣的帶子後,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她當即稍稍抬了脖子,張嘴便朝那男人的鼻尖咬去。

這一咬,她無疑是用了全身的力道。

僅是剎那,嘴裡驟然咯嘭一聲,似有脆骨脆裂之聲響起,而待頃刻之際,便有一股暖流瞬間濺入了嘴裡,血腥濃烈。

“啊!”

男人渾身驟然發僵,抑制不住的陡然慘吼,瞬時,他本能的一把推開鳳瑤,整個人當即後退兩步,待得伸手極輕極輕的觸碰了一下鼻子,自覺,鼻頭已無,指腹之下觸到得,皆是一片片猙獰的血肉。

疼痛入髓,那人滿臉陡然因痛而剎那慘白,鮮血四方飛濺,片刻便已將車內全數侵染。

一道道血腥味濃烈起伏,令人作嘔。鳳瑤則滿身淡定,待得極為從容的吐出嘴裡的那團肉時,她陰烈如鬼的朝那人盯著,分毫不懼,待得正要陰沉開口,不料話還未出,那人已震怒得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