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一會兒,安小晚輕輕吸了口氣,將霍深鬆開。
“那……你先回去吧,我還要陪陪朵朵。”
“嗯。”霍深淡淡應了,將酒重新放到她的懷裡,並替她開啟房門。等她進去,他再朝她擺了擺手,輕輕關上。
轉過身,穿過走廊,霍深乾脆去了安小晚的公寓裡睡下。
他有這裡的鑰匙。
洗了澡,霍深披上之前在這留下的浴袍,躺在充斥著安小晚氣味的被褥中,微微眯了眯眼,陷入深思。
有什麼東西,能徹底綁住一個女人?
金錢、婚姻、眾人的眼光、愛,還有什麼?
霍深的心頭,浮現兩個字。
——孩子。
他眉心微動,大手抓起手機,便給司凌寒回撥回去。
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
“喂?”
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更沙啞低沉了,大概這期間,就沒停止過喝酒。
想到被安小晚這蠢妖精氣得跳腳,跑去喝悶酒的自己,霍深忽然覺得跟司凌寒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他清了清嗓子,淡淡開口:“忘了告訴你一個重點。”
“什麼?”
“你是不是想捆住夏朵。”
“是吧。”司凌寒雖然覺得醉意朦朧,甚至有點頭疼,但回答問題的流暢性,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耳畔,霍深的聲音,變得有些忽遠忽近。
他的手輕輕一擺,便聽見有酒瓶子嘩啦啦倒在地上的聲響。
他都沒管,只是抓著手機。
“你要麼用愛,要麼用錢,要麼……”霍深雖然覺得,這法子不太好,但還是得告訴他,“捆住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便是孩子。”
夏朵和司凌寒當初都結婚很久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夏朵的肚子始終沒有動靜。
這若是有了孩子,恐怕一切都要不一樣了。
“孩子?”司凌寒皺起眉頭。
夏朵很抗拒他的接觸,而且也很反感床上的那檔子事。所以,雖然他也時常強迫她跟自己做,但有些時候,他不想勉強她,便都是自己跑去隔壁睡下。
他也曾問過她要不要孩子,喜不喜歡孩子的問題。
當時夏朵立即搖頭,說不想要,還太早。
於是司凌寒雖然一怒之下幾天沒回去,但最終還是從了她的意思,讓司家的醫生研究了最不傷身體的避孕湯藥,每日專程送去給她喝。
這湯藥,果然有效。
他一次沒落的給她,她也一次沒落的喝,所以,自然沒有孩子。
與此同時,醉成一團的夏朵,擦了擦眼角的淚,忽然喋喋不休起來。
“晚晚,我一直都覺得,司凌寒對我不是愛,只是一種越挫越勇的佔有慾。就像是我是他的一個物件,得不到,便非要得到。”
夏朵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道:“我們結婚的時候,他總將我一個人關在如同牢房般的宅子裡,一關就是好幾天,屋子裡遍佈著監控,讓我無處遁形。
而且,他只有在想……想做的時候,才會來我房間,其餘他不想的時候,便都跟我分房睡……
你說,這像是一對夫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