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後,烏雅氏在鈕祜祿氏的陪同下去了她居住的小院兒。
烏雅氏打量著這個院子,說:“這個小院兒還不錯,離前院兒不算遠。”
後宅女人都希望能離前院近一些,這樣爺們兒才不會嫌遠而懶怠臨幸。
鈕祜祿氏笑道:“都是福晉的恩德。”
這還是之前四福晉打鈕祜氏肚子主意的時候給她安排的,如今恐怕是後悔了。
進了屋,烏雅氏又打量著房裡的擺設,說:“看來四福晉之前還算是沒有虧待你。”
鈕祜祿氏笑道:“是呢,所以我心裡一直感激福晉的。”
烏雅氏看著她,滿意的點頭。如果鈕祜祿氏一看到自個兒,就說些四福晉的壞話,那她就要看低鈕祜祿氏了,並且也不看好她能在後院激烈的競爭中獲勝。如今以鈕祜祿氏的表現來看,是個懂事的,這樣一來,鈕祜祿家在她身上下注也就有幾分把握了。
烏雅氏和鈕祜祿氏說了一會兒話,表達了鈕祜祿家族的態度之後,就起身離開了她的小院兒,在奴才的帶領下,去了烏雅格格那裡。
烏雅格格一看到姑媽眼裡就泛起了淚花,哽咽道:“姑媽……”
烏雅氏愛憐的摸摸她的小臉,說:“可憐的孩子,難為你了。”
烏雅格格輕輕搖頭:“我只恨自己不能為烏雅家做點什麼。”
原本烏雅格格嫁到四爺府的時候,是有著雄心壯志的,打算著先生一個阿哥,然後再扶持兒子成為世子,最後徹底掌控四阿哥府。
然而她沒想到,嫁過來沒多久,宮裡德妃娘娘就出事了,打那以後,四爺就再也沒有進過她的門。
不能生兒子,她有再多的野心也無法實現。
烏雅氏輕嘆一聲,她若不是早些年就生了幾個兒子,現在的日子恐怕也如侄女兒這樣難過了。
烏雅格格道:“不說這些傷感的話,姑媽,鈕祜祿家是準備全力支援鈕祜祿格格了麼?那我這邊,是不是應當和鈕祜祿格格交好?”
烏雅氏讚歎道:“你能想到這一點,真的很不錯。你是你們這一輩兒中,最有靈性的一個,可惜了……”
烏雅格格笑笑:“有時候,運氣比能力更重要,我可能就是沒運氣吧。”
這幾年,烏雅格格已經認命了,這種“非戰之罪”,她也無可奈何,只能認命。
她倒也曾經想過,給四阿哥下藥,爭取讓自己能生個孩子,未來也好有個依靠。可是掙扎良久,她還是放棄了。
如今,四阿哥雖然不到她房裡來,可是卻也看在她是表妹的份上,從沒有苛待她,甚至對她還抱有一絲愧疚。
如果她做了那樣的事,那麼,四阿哥對她絕不會再有好臉色!而且,那樣的機會只有一次,她也無法保證自己一次就能懷上,如果沒有懷上,那就虧大了。
最後,烏雅格格還是選擇了維持現狀。
她現在在全力調教自己身邊的丫鬟,希望過兩年能夠送到四阿哥的床上,借丫鬟的肚子,生個孩子來養在她名下。她覺得,這法子更穩妥一點。
之後,烏雅格格和鈕祜祿格格之間就漸漸的親密了起來,而這年十一月,耿氏也生了一個兒子。
四阿哥遵守承諾,將這個孩子放到正院讓四福晉撫養,但,四阿哥卻沒有把這孩子的玉牒記在四福晉名下。四福晉追得極了,四阿哥就回她一句:“當初爺養在汗額涅跟前兒的時候,不也一樣沒有改玉牒?八弟養在惠妃名下,也沒改玉牒,偏你事多。”
四阿哥能夠讓四福晉像養個寵物一樣養個孩子,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他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府裡多出一個所謂的嫡子來。
轉眼就到了康熙五十一年,二月的一天早晨,弘晏忽然興奮的跑到芙蘇妮房間,不顧丫鬟們的阻攔,就這麼闖了進去。
“阿瑪,額涅,九尾說我終於可以將妖域搬到現世了!”
弘晏衝進屋,顛顛的就跑到了內室,九阿哥眼疾手快的檢查了一下芙蘇妮身上的被子,見蓋得嚴嚴實實的,這才披著大衣裳下了床,揪著兒子的耳朵去了外間。
“臭小子,你現在都是男子漢了,怎麼還隨便往你額涅房間跑?”
弘晏揉揉耳朵,嘟囔道:“妒夫!”
“你說什麼?”
弘晏腆著臉笑:“兒子是說,妖域可以搬到現世了,阿瑪你高不高興?”
此時,芙蘇妮已經穿好了衣裳走出來,高興的道:“兒子,你成了?這可真是太好了!”
芙蘇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