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魏嬤嬤和江公公一夜沒閤眼,他們期盼著院子裡會突然喧鬧起來,然而一夜過去,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很平靜的一個夜晚。
魏嬤嬤和江公公心懷忐忑,晨起之後,兩人碰面,望著對方的黑眼圈都一陣無語。
魏嬤嬤低聲道:“江公公,你怎麼看?”
江公公道:“恐怕事情沒成。”
如果成了,這個時候東院肯定鬧起來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安靜?
魏嬤嬤小聲道:“我也覺得沒成,可是,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沒成呢?江公公也很是疑惑,昨天他親眼看到弘晏阿哥喝了不少蛇酒的,也是他親自把薰香換了的,為什麼就沒成呢?
兩人面面相覷,都是一頭的霧水。
早餐的時候,兩人看到弘晏神采奕奕的在一群奴才的簇擁下走進了餐廳,望著他倆微微一笑,兩人總覺得弘晏這笑容有些奇特的意味,不由得目光閃爍的低下了頭。
離開安南之後,一行人又前往南掌(寮國)。在南掌,江公公策劃了一起驚象案,一頭大象受驚直直的朝弘晏衝去,然而弘晏一個翻身就騎到了大象身上,被大象帶著遠離了隊伍,等護衛們焦急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那頭大象已經被弘晏制服了,正溫馴的駝著他緩緩走回來。
這戲法是怎麼變的?
費新鬆了口氣,策馬上前,問:“弘晏阿哥,你沒事吧?”
弘晏望了躲在人群中的江公公一眼,笑道:“沒什麼事,爺還得感謝人給爺送了一頭上好的坐騎呢。”
費新神色一肅,知道弘晏這話不是無的放矢,他也覺得不對,大象一般都是群居動物,這麼怎麼會突然冒出來單獨的一頭大象?而且,那麼多人,大象怎麼就直直的對著弘晏衝過去了?
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費新也看向了弘明和他身邊的奴才,要說,現在如果弘晏阿哥出了事,誰得利最大,那肯定就是弘明阿哥了!弘明阿哥年幼,這些事自然不可能是他能夠做得出來的,可他身邊的奴才就不一定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魏嬤嬤和江公公可是永和宮德妃娘娘身邊的心腹,跟著她幾十年的老人兒了,就是在德妃娘娘瘋掉的時候,也依然沒有背棄。他們兩人在宮裡摸爬滾打幾十年,什麼事沒見過?什麼事沒做過?
德妃此次將他們兩人派出來跟隨弘明阿哥,美其名曰保護,可是,就真的沒有其他囑咐嗎?
他不信!
出了此事之後,費新下大力氣徹查了一翻,然而卻沒有找到什麼可靠的線索能夠證明是江公公和魏嬤嬤所為,也就把他們無可奈何。
不過事後費新加大了對弘晏的保護力度,讓江公公和魏嬤嬤再也沒有找到機會。
然後就過暹羅,到柔佛。
此刻的柔佛正處於戰亂之中,1699年,柔佛蘇丹因殘暴被其臣子海軍元帥刺殺,之後柔佛就陷入了內亂之中,其中有些土地被北部的暹羅侵佔。
不過,柔佛的戰亂也無法影響到弘晏、弘明一行。此時的大清,在世界上,尤其是在亞洲,那是有著很高的聲望的,柔佛內亂的幾方勢力,都不敢對大清的皇孫露出哪怕一點點的惡意。反而,幾方都爭相宴請兩位皇孫,就希望能爭取到大清的支援,讓他們能夠幹掉其他勢力,統一柔佛。
因為地處偏僻,再加上十多年的內亂,柔佛國內之人並不知道大清境內出現了神仙,此刻聽聞,異常震驚,尤其是得知兩位皇孫是要去南邊的海峽拜神仙為弟子,更是生出了萬般心思。
這天,那位刺殺了柔佛國王的海軍元帥敦阿都查利去拜見了弘晏。
“皇孫殿下,不知道在柔佛一切可還習慣?”
弘晏微笑道:“柔佛是一個很美麗的王國,就是熱了一點。”
敦阿都查利就笑得很是大聲:“殿下自北而來,的確不容易適應柔佛的氣候。天朝上國的都城聽說有半年的時間都被冰封?說實話,本帥還從未見過冰雪,也不知道冷是個什麼感覺。若是有緣,真希望能到天朝上國感受一下。”
弘晏舉杯笑道:“元帥能去北京,爺自然歡迎。”
敦阿都查利欣然飲下杯中酒,又哈哈笑道:“殿下,本帥以為,一個內亂的柔佛,對於將來貴國前往妖域非常不利呀,阿魯安和萬利不是能守規矩的,要是到時候在沿路下絆子,對貴國怕是不大好。”
弘晏似笑非笑的道:“諒他們二人都不敢!”
敦阿都查利就眯著眼,說:“是是是,天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