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斯先生還活著,這件事情對潘多拉而言,其實意義重大。
拋開單純的善惡,豪斯先生也只是一個父親,潘多拉也是一個女兒,豪斯能夠活著,安度晚年,對他們二人來講,都是一種幸運。
尤其是今天李巖已經跟潘多拉講清楚了他們之間的過往,雖然沒具體提到豪斯是怎樣活下來的,但是對潘多拉而言,豪斯還活著,這個比較重要。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李巖看著潘多拉,目光中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對他而言,看到潘多拉眼神裡的平靜,恐怕是他在眼下最想要見到的結局了。
要知道,在李巖的印象中,潘多拉跟豪斯先生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很複雜。
一方面,潘多拉感激豪斯先生對她的養育之恩。
另外一方面,卻又痛恨他為了一己之力自私無比做出的那些十惡不赦的惡行。
兩相糾結在一起,對潘多拉而言,其實是一種折磨。
真正讓潘多拉徹底與豪斯斷了關係的,就是生化武器的事情,那種事情真的已經達到了不可原諒的地步。
潘多拉骨子裡是善良的,只不過她的善良一點都不迂腐而已。
甚至,在很多的時候,為了一個好的結果,她做的事情向來雷凌風行,乾脆利落,絲毫都不會因為善良而拖泥帶水。
但是,當神王宙斯開槍的那一刻,她的內心,還是隱隱閃過了一抹不捨和心疼。
所以,李巖開槍的那一瞬間,她閉上了眼睛,沒去親眼見證豪斯的死亡。
現在,一切都過去很久很久,豪斯與潘多拉之間的事情,也有了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只不過,潘多拉會作何選擇李巖並不知情。
事實上,不但他不知道,就連潘多拉本人都不知道。
她現在的心情有些亂糟糟的,腦子裡也略有些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見到豪斯先生之後,該說些什麼,會說些什麼,能說些什麼。
看著陷入沉默的潘多拉,李巖的目光中隱隱閃過了一抹複雜。
換位思考一下,他完全可以理解此刻的潘多拉是怎樣的心情,換成是他的話,恐怕也會一樣左右為難吧?
車廂內一時間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潘多拉不說話,李巖也就不出聲,這種時候,除了安靜的陪伴之外,多餘的話語都是沒什麼必要的。
說起來,李巖這會也是完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安慰潘多拉,似乎用不著。
這點自我調節的能力潘多拉還是有的,有那個時間,倒不如琢磨一下等下見了豪斯之後,該怎樣給他一個合適的問候。
“他過的怎麼樣?”
潘多拉花了一些時間終於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再度出聲,詢問中已經平靜如水。
“據說還不錯。”
李巖笑了笑,接過潘多拉的話茬,而後指了指他們兩個乘坐的這輛豪華車子:“有司機,有豪車,貴族範兒不是嗎?”
是不是貴族範兒潘多拉不清楚,但是那個黑人司機的確是在言談舉止終處處散發著優雅的氣場。
用貴族範兒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不僅不誇張反而異常的貼切。
手下的司機都這麼有範兒,可想而知豪斯先生本人過的是怎樣的生活了。
帶著些許的疑問和期待,潘多拉沒在繼續追問,坐在車子內耐心的等待目的地的到來。
她跟李巖在開羅停留的時間只有四個小時,所以,她相信不管怎麼做,這四個小時的時間,都會給她留下這輩子最難忘的一段記憶。
四十分鐘過後,車子減速緩緩駛入了一處豪華之極的莊園之內。
“先生,女士,我們到了。”
司機停穩車子,親手為二人開啟車門,同時彙報著豪斯先生的所在位置:“豪斯先生在宴會廳內等二位。”
隨著司機的話音落地,一個身穿燕尾服的年輕妹子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二位下午好,我是豪斯先生的管家,我叫查理,請跟我來吧。”
妹子是一身的燕尾服,身材高挑,面容甜美,一笑一顰之間也盡是優雅。
李巖點點頭,馬上跟在查理管家的身後,穿過一條白色大理石鋪就的小路,然後走過一片長滿了鮮花與綠植的通道,最終這才來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築面前。
這是一座很典型的埃及古代時期風格的建築,順著樓梯上樓,最終來到了豪斯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