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蘿煙丟擲去的擬餌已經被魚吞掉,但是她卻依舊在那裡心不在焉的發呆,這讓李巖有些好奇,這丫頭怎麼了?
“蘿煙,再不收線魚就跑了。”
李巖隨口出聲提醒了羽蘿煙一句,這丫頭才冷不丁回過神來,迅速揚杆刺魚,接著收線。
因為這丫頭收線的速度慢了一些,最終這條魚還是在被拉到船邊的時候跑掉了。
在水中,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是一尾至少在五磅左右的大魚。
“好可惜啊,那麼大一條魚跑掉了。”
羽蘿煙重新收線,看著水面上翻了一個水花便消失掉的大魚,一臉的遺憾。
“剛剛在想什麼?”
李巖知道跑魚是因為羽蘿煙沒有在最恰當的時機揚杆,做任何事情都是這樣,走神溜號最容易耽誤事情,甚至會出大事。
好在對羽蘿煙而言,這次只不過是跑了一條魚而已。
“沒什麼,先把比賽完成再說。”
羽蘿煙搖了搖頭,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和狀態,重新進入了競技狀態。
李巖見羽蘿煙不想說,自己也就沒再想著追問,他笑了笑,點點頭道:“好,沒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先比賽再說!”
兄妹二人迅速調整好了狀態,將剩下的比賽時間高效的利用起來,最終在比賽結束之前,成功釣滿了十尾有效的目標魚。
在釣船啟動朝著稱重現場趕的時候,羽蘿煙這才把自己之前心不在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其實事情真的很簡單,她一直都擔心凱撒會在某個時候再次對她出手,畢竟,一開場那天的事情他可是記憶猶新。
當時如果不是有李巖在場的話,她會有怎樣一個後果很難說。
畢竟羽蘿煙儘管實戰能力不俗,可是面對釣船快艇的急速衝撞,她可做不到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對抗對方。
更不用提進入水裡直接將兩艘船給掀飛了。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凱撒始終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讓心裡是越發的有些不安。
眼瞅著就要到稱重環節了。
稱重結束之後,就是羽蘿煙跟自己水友們面基的時間,儘管不確定會不會有人來,可是羽蘿煙有預感,凱撒會來,不管他是不是其中的幸運兒都是一樣。
對於凱撒,羽蘿煙有著太過深刻的印象,他做事情太喜歡使用一些陰謀詭計,這種人可是比腦子裡只想著打打殺殺的塞萬迪斯要難對付多了。
她擔心凱撒會藏在背後搞事情。
儘管羽蘿煙對李巖有足夠的信心,但華夏有句俗話講到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當面鑼對面鼓的戰鬥羽蘿煙毫無畏懼,可凱撒很明顯不是那種喜歡和人正面硬剛的型別。
能夠假手於人的事情,他一定會把自己先摘的乾乾淨淨,絲毫都不會給其他人留下半點的把柄。
所以凱撒這個人可是要比塞萬迪斯難纏多的多了。
李巖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羽蘿煙的擔心,隨後便笑著接過了她的話茬,說道:“你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難道就沒聽說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李巖這話一出口直接讓羽蘿煙愣了一下,接著她臉上的擔憂很快便迅速的消散開來。
人就是這樣,鑽進牛角尖的時候,怎麼都覺得事情不對勁。
可是一旦被人一語道破要害之後,卻會發現,自己之前鑽的牛角尖著實的有些令人哭笑不得。
換一個角度看問題,問題就會變得不那麼棘手甚至會迎刃而解。
“哥,我好像鑽進牛角尖裡了,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這事兒沒那麼麻煩的樣子了。”
羽蘿煙很擅長調整自己的情緒和狀態,尤其是在得到了有效的開導和勸慰之後就更是如此。
“不管麻煩與否,有我在,妥妥的。”
李巖笑了笑,這種包票他還是敢打的,不管凱撒有多狡猾、陰險,他都有信心可以應付得來!
獠牙重灌要是連一個陰謀者都對付不了,恐怕也不會發展到今天。
而且說句實話,一個凱撒還沒什麼資格讓獠牙重灌認真起來,如果是他背後的家族,也許還馬馬虎虎能做到這一點。
所以歸根結底,羽蘿煙的擔心純粹是因為鑽了牛角尖而導致的多餘的事情。
就這樣,羽蘿煙的心態重歸於平靜,李巖的臉上重新掛滿了淡淡的微笑。
當二人回到稱重現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