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牛很失望,也很生氣。
在這靜下心來短短的幾分鐘內,他從塞萬諾娃的眼神裡、語氣中,都察覺到了一絲很清晰、明確的慾望。
沒錯,就是慾望。
當然,這慾望不是說塞萬諾娃對李巖有什麼肉體上的慾望。
她把李巖當成了一個獵物,一個很值錢的獵物。
甚至,她把獠牙重灌都當成了獵物。
不要懷疑一個基因戰士的直覺和判斷,尤其是犀牛這個貨,看上去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實際上他的觀察力和判斷力都不是一般的敏銳。
加上潘多拉曾經跟他在一起待了一陣子,更是訓練了他怎樣去做情緒管理和微表情管理。
現在這些,都變成了犀牛自己的能力和本領。
只是他是真的不願意用到塞萬諾娃的身上,怎麼說,他們都是血緣關係上的兄妹。
“諾娃,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犀牛看似隨意的隨口問了一句,同時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
塞萬諾娃笑了笑,但是並未馬上回答,她沉思了片刻,這才接過犀牛的話茬:“暫時沒什麼計劃,在這裡停留幾天再說。”
塞萬諾娃的回答基本上就等於什麼都沒說,只是告訴了犀牛她的行蹤而已。
這行蹤還不見得一定就是真實的,她會不會真的停留在波哥大,其實完全取決於李巖。
犀牛眼神中的犀利之色一閃而逝,這一次,他是真的失望了。
塞萬諾娃對犀牛存在著諸多的戒備甚至是敵意,這些在犀牛看來原本應該不會出現的情緒反饋,在塞萬諾娃的身上,真真實實的得到了顯現。
“OK,既然這樣,那我們先吃飯。”
犀牛不想再多問什麼了,他擔心再問下去,兩個人連這頓飯都沒機會吃完。
隨著菜品上齊,塞萬諾娃邊吃邊打量著犀牛,在她的記憶中,犀牛當初可是跟眼前這形象完全沒有半點相似之處的。
她記憶中的哥哥是一個身材瘦弱,而且還體弱多病的存在。
如果不是犀牛主動認出了她,並且兩個人之間都有那個無法否認的胎記的話,她壓根就不敢去認他。
這差距真的太大了,幾乎是顛覆性的變化。
舉個最直白的例子,就像是參加了超級戰士專案的美國隊長,參加之前又瘦又小,毋庸置疑的弱雞一枚。
但是,專案成功之後,美國隊長直接變成了塊頭巨大的超級戰士。
大概就是這樣級別的對比,甚至,誇張程度還要厲害的一些。
塞萬諾娃一直在打量著犀牛,她不僅僅只對血色獠牙感興趣,自己這幾個多年未見的大哥她的興趣依舊不低。
“哥,你這幾年都經歷了什麼?”
塞萬諾娃說話間端起了酒杯,舉在空中等待著犀牛的回答。
這樣的詢問聽起來似乎是關心,沒什麼毛病,但是犀牛卻隱隱感覺到了一種很清晰的試探。
用潘多拉的話來說,當一個人向你問了一個問題之後,瞳孔下意識的收縮,這說明她對這個問題的答案特別的有興趣。
而且,極有可能這個問題的答案能夠帶給她的回報是超乎尋常豐厚的。
犀牛的眼神一直都停留在塞萬諾娃的臉上,確切的講是在盯著她的眼睛,以一個超級戰士的視覺,他可以清晰無比的看到塞外諾娃眼睛瞳孔的細微變化。
正如潘多拉所說,塞萬諾娃的問題出口那一瞬間,她的瞳孔就已經完全不受控制的收縮。
這一刻,犀牛心中最後那點僥倖心裡算是徹底的扔到了一旁。
“這些年,一言難盡啊。”
犀牛這貨一旦弄清楚了一件事情,他的應對策略本能的就跟李巖的策略方式極度相似,那就是忽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巖愛乾的事兒,犀牛這貨也潛移默化的學會了。
犀牛拿起酒杯跟塞萬諾娃輕輕碰了一下,而後幹了一大口,這才滿臉感慨的放下酒杯。
塞萬諾娃看著犀牛,她能夠感覺到犀牛的事情是真的有些一言難盡。
要知道,她記憶中的犀牛可是一個連沈村都困難的人。
這一次,短短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她雪精靈騎士的小隊就在犀牛的手裡全都變成了渣渣,在一曲涼涼中徹底歇菜。
犀牛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和勇猛,是她塞萬諾娃想都不敢想的。
她自己設身處地的去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