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在離開房間的時候,曾經在推拉門的中間,夾了一片草葉,現在,這片草葉已經落在了地面之上。
房間內安靜異常,他放開了感知,很快便捕捉到了兩個十分均勻的呼吸聲。
這種呼吸聲放在夜晚倒是沒什麼,人們睡覺的時候呼吸時最平穩、最放鬆、最均勻的。
可是現在這個時間段卻不對,李巖走的時候已經提醒過梅川秋月,叫她提高警惕,這裡畢竟是神壇島,是敵人的大本營,表面上的平靜不代表真正的平靜,危機四伏才更加的恰當。
如此,梅川秋月應該就是那個呼吸不會均勻的人才對,至於梅川千草,這妞兒在午餐的時候喝了不少酒,那酒裡面可是加了不少的料的。
李巖在午餐時阻止梅川千草喝妖姬手裡酒壺的酒,就是因為那壺酒裡面猛料十足,李巖可以應付的了,但是梅川千草一定不行。
梅川千草只喝了一些席間的清酒,時間到了,自然睏倦無比。
若非如此,泡著溫泉,坦誠相見,那妞兒豈能不再一次吃飽喝足才肯罷休?魅姬之名豈能小覷?
梅川秋月倒是完沒吃什麼東西,自然狀態是正常的。
可是眼下,似乎情況略有些不太正常。
李巖收攝心神,看似平靜的拉開了門,而後面帶笑意的走了進去,空氣中,還飄蕩著一抹淡淡的女人香。
這味道不是梅川秋月或者是梅川千草的,是另外一個女人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水或者化妝品的味道,是一種很特別的體香。
李巖的目光在回到房間的瞬間便快速的掃描著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只要有陌生人進來,不管對方的技巧有多好,總是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
很快,李巖便察覺到了對方留下的痕跡。
那是一封信,很傳統的信封,信封表面上寫著幾個字“血色獠牙親啟。”
當李巖看到這封放在桌子上的信件時,頓時眸色中多出了一抹疑惑,對方的身份是敵是友變得更難以判斷起來。
他並沒有馬上去拿起那封信,而是轉身走進了臥室內,他需要確認梅川千草和梅川秋月兩個人是不是出了問題。
正如李巖所料,梅川千草和梅川秋月兩個人睡的死沉死沉,李巖進門時候的動靜不小,可是兩個人完不知,依舊睡的香甜。
這可不像是影姬的樣子,她應該時刻保持警惕才對。
李巖來到梅川秋月和梅川千草的近前,檢查了一下二人的身體狀態,確定了她們只是睡的很死很死之外,身體並無大礙。
李巖有點好奇,他很想知道是什麼讓一項警惕精明的梅川秋月睡的如此酣然。
不過眼下得先叫醒她才行,看她的睡姿,好像在入睡之前正在做著什麼事情的樣子,得問清楚。
李巖轉身去倒了一杯冷水,回頭便直接潑在了梅川秋月的臉上。
不管是睡的多熟的人,這一杯冷水迎面潑下去,也能瞬間將其喚醒,就算是中了蒙汗藥都木得問題。
嘩的一聲,水珠四濺中,梅川秋月猛地睜開了眼睛,那樣子,就好像是一直處在清醒邊緣卻遲遲不能醒來,正在苦苦掙扎的時候,一杯水助力她成功掙脫了睡魔的封印。
“發生了什麼?”
李巖看著眼神裡帶著一抹掙扎與恐懼的梅川秋月,馬上捧著她的臉頰,輕聲問道。
“是她!她在這裡!”
梅川秋月的聲音帶著幾分根本壓制不住的恐懼,即便是李巖將她摟進懷裡,都能夠感受到她的身軀在微微顫抖。
“誰?誰在這裡?”
李巖掌心內真氣緩緩流出,為梅川秋月梳理著凌亂的氣血,不管是誰進入了房間,她都給梅川秋月留下了這一輩子不可磨滅的恐懼陰影。
她可是大名鼎鼎的影姬啊,被什麼人嚇成這幅樣子?
李巖的詢問聲音不高,但梅川秋月足以聽的清清楚楚,可是她就是不回答李巖,一直窩在李巖懷裡瑟瑟發抖。
半晌,強大的真氣這才梳理平復了梅川秋月凌亂的氣血,暖熱的身軀漸漸驅散的恐懼的寒意,她漸漸的不再顫抖了。
“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不用再害怕,我在這。”
李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安危影姬梅川秋月,她可是影姬啊,黑暗中殺人無形的刺客,什麼樣的恐懼才能讓她如此的失魂落魄?
李巖的懷抱充斥著強大的雄性氣息,對梅川秋月而言,這是她最最需要的安感,被如此濃郁的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