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莎看著李巖手裡的槍,那黑洞洞的槍口看的她有些上火。
要知道就在不到兩分鐘之前,她剛剛釋出了一條新的警告資訊,要求所有參戰小隊不能再以任何理由和方式損毀綠洲內的監控裝置。
這些傢伙把綠洲內的監控器都給幹碎了,那暗網的直播還播個毛線啊。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警告資訊對獠牙重灌的人不管用,但當她看到李巖舉起槍的那一刻,她的臉色還是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你想問什麼”
桑莎的聲音已經冰冷至極,周圍的手下也都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雖然桑莎上面還有一大堆的大佬,可是在這些手下人面前,她就是唯一的boss,桑莎小姐姐一生氣,後果真的很嚴重。
儘管桑莎完摸不到李巖的思路,可她依舊強壓著自己即將暴走的火氣,耐著性子與李巖繼續對話。
“你信不信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李巖看著監控器,面帶戲謔的忽然道出了一句讓桑莎脊樑骨直冒冷汗的話來。
“我不信。”
桑莎搖搖頭,隨後便話鋒一轉,反問道“你信不信,我隨時可以幹掉你”
“我不信。”
李巖笑著搖頭,接著便指了指畫面外的一個方向,一臉認真的問“你是想說那幾個小丑一樣準備偷襲我們的傢伙嗎”
隨著李巖話音落地,他忽然又放下了手裡的槍,接著閃身離開了監控畫面之內。
片刻之後,李巖、犀牛和戰神秋三人去而復返,每一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帶血的手環。
李巖將這五個手環整整齊齊的放在了監控正對著的地方,而後對監控器笑了笑,接著便消失了。
“該死的”
桑莎看著那五個手環,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出來。
那支小隊是她通知過去偷襲獠牙重灌的,原本以為她在這邊吸引血色獠牙的注意力,然後那支小隊發起突襲,就算不能把獠牙重灌給滅了,也可以讓他們再次的減員。
桑莎的算盤打的相當精妙,事實上這樣聲東擊西的戰術其實是很聰明的,很有效的。
只不過還是那句話,對的戰術,遇到了錯的人而已。
從一開始,桑莎就留給了李巖一個無比深刻的印象,那就是手段高明,無所不用其極。
這樣的一個對手,任何事情都不會是毫無意義的。
就像是剛剛她接通了訊號發射器上的通訊系統,主動來跟獠牙重灌小隊進行交流。
表面上看,桑莎是在質疑犀牛的死而復生,可是實際上卻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把手環搞掉的人又不止獠牙重灌小隊一個,只不過那些人不是桑莎關注的而已。
況且話說回來,這是戰場,本就毫無公平性可言的戰場,參戰小隊有任何本事都是沒毛病的。
別說是手環了,就是把運營中心給她端了都是正常操作。
所以歸根結底,桑莎主動聯絡上獠牙重灌,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興師問罪,她不過是想要以這種方式,試圖來吸引獠牙重灌成員的注意力,然後策應小隊偷襲而已。
有些事情很簡單,有些事情很複雜,桑莎小姐姐的心思就屬於複雜的操作之一。
搞了那麼多的事情,最終還是功敗垂成,甚至,她都沒從通訊器內聽到任何的槍聲。
儘管那通訊器收音裝置並不算高階,可是正常說話的聲音都能聽到,何況是槍聲
沒聽到槍聲,意味著沒人開槍。
沒人開槍,五人小隊的心率監測突然部歸零,接著手環整整齊齊的出現在了監控畫面當中。
那五個手環,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裡,看上去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boss,找到畫面了。”
忽然有人出聲打斷了桑莎的沉思,找到五人小隊偷襲失敗的畫面了。
獠牙重灌一共三個人,血色獠牙和犀牛一直都出現在了監控畫面當中,而戰神秋的身影卻始終未曾出現過。
很快,負責畫面切換的技術人員將突襲小隊的死亡過程完整的剪輯了出來。
五人呈扇形從三個方向朝著獠牙重灌所在的位置包圍過去,很快,其中一人在經過一棵大樹的時候,被戰神秋直接從頭頂斬了首。
接著第二個人在透過一片潛水坑的時候,被戰神秋用金剛扇斬斷了脖子。
第三個、第四個部都是在經過水坑的時候被幹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