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餌,通俗意義上來說,就是吸引目標出現、上鉤或是進入陷阱的東西。
就像是釣魚,你沒有魚餌作為誘惑,魚兒為什麼要吃你的魚鉤?它又不是鐵齒銅牙小鋼鏰,專門喜歡吃硬傢伙磨牙練勁兒。
自古以來,華夏有一句話叫做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
這話也只是形容詞而已,還沒有哪一個父母真的拿自己的孩子去做誘餌引誘狼上鉤的。
但是眼前,就有一個把自己的親妹妹當成誘餌的狠角色。
她可不是那種會擔心自己妹妹死活的人,她最初的目標,就是借用妹妹的死亡,來讓李巖和流川結衣放鬆警惕心,進而完成一擊必殺的任務。
這種事情,李巖做不出來,流川結衣也一樣。
現在妹妹還活著,這條命算是撿回來的,如果流川結衣或者李巖真的毫不留情幹掉她的話,她的死,也就真的是冤了。
流川結衣不想去評判別人做事情的風格和手段,但是拿自己親人去做誘餌這種事情,她著實的是接受不了,甚至脊樑骨都不斷的有冷汗再往外面冒。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用不著外人操心。”
比目魚看著流川結衣,眼神裡帶著一抹根本掩飾不住的得意和狂喜“你還是先管管自己的事情吧,最多再有三十秒,他就會倒下,一個受傷的你,還想著從我手中逃脫嗎?”
比目魚一直在跟流川結衣和李巖這邊嘚吧嘚沒完沒了的放嘴炮,一方面是她很得意,很需要有人來見證她的榮耀。
而另外一方面則更加的重要,那就是她需要一些時間,讓血色獠牙所中的毒儘快的發作。
因為血色獠牙不倒下,她就不敢輕舉妄動。
那個男人的傳說可不是靠吹噓得來的,那都是實打實的一拳一拳,一槍一槍的打出來的。
新一屆的傭兵大賽冠軍,在幾十支傭兵小隊的圍追堵截中殺出重圍,靠的就是過硬的實力。
其他的都沒用。
面對這樣一個對手,比目魚儘管已經偷襲得手,可是卻始終不敢放鬆警惕,她對李巖始終保持著一個相對安的距離。
另外,她可沒忘記將自己手裡的武器對著李巖,那是一把高爆發力的臂弩,就扣在她的手腕上。
這東西的初速甚至能夠達到一百八十米每秒,儘管比起槍械來算是慢很多了,可是在不到十米的距離內,這樣的速度,幾乎無解。
當然,所謂的幾乎無解,是指的弩箭射出的瞬間到命中目標的這個過程裡,正常人的反應速度是絕對不夠用的。
但是如果你能夠提前做出預判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沒事吧?”
比目魚的話讓流川結衣隱隱有些擔心,她看著李巖,目光中流露出了幾分交集。
她太瞭解這些殺手的套路了,暗器上從來都不是乾淨的。
就算不染點致命的毒素,也會搞一些麻醉劑一類的東西,總之只要能讓被命中的目標失去反抗能力,那就行了。
“應該沒事。”
李巖笑了笑,臉色看上去好像有些萎靡,顯然,不管比目魚在弩箭上抹了什麼,那東西都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流川結衣心中開始思索怎樣才能化解眼前的局面。
她肯定不是比目魚的對手,這一點根本不需要懷疑,哪怕是放棄李巖單獨逃亡,生存的機率也不會超過百分之十。
所以選擇很簡單,拼死一戰,如果能夠拼掉比目魚,那麼至少能還李巖一條命,也算是她沒白活一回。
如果僥倖能夠幹掉比目魚的話,那麼,她們兩個人今天還有一線生機,儘管那一線生機渺茫的無限接近於零,總得試試才行。
心中有了決定的流川結衣直接抽出了一把短刀,短刀長度不足一尺,綁在自己的手臂衣袖內,算是她貼身的武器之一。
“比目魚,想要我的命,就自己來拿吧。”
流川結衣已經放開了一切,她這一戰,關乎著兩個人的生死,沒的選擇,只能拼死一搏。
“彆著急,我得先跟血色獠牙先生聊幾句。”
比目魚調轉手腕,將避弩的方向對準了流川結衣。
流川結衣很瞭解這種武器,雖然看上去不大,但是其威力和殺傷力在近距離一點都不亞於手槍。
剛剛那一箭,連李巖手裡的半塊磚頭都直接射穿,侵徹力甚至直接將磚頭擊碎,避弩的殺傷力可見一斑。
眼下的局面就是,誰有遠端武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