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內,一行人用過早餐之後,便第一時間拔營起寨。
在這破地方被困了整整三天三夜,再不脫困餓也被餓個半死不活了。
別說去對付三星妖獸影貓了,正常趕路都會成問題。
到時候這一波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變成妖獸的口糧不可。
“先生,從這裡去往玄武城大約有兩百里的路程,沒了馬匹代步,我們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羅山河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也是有點不足。
沒辦法,原本是人手一匹快馬的,被妖獸襲擊死的死跑的跑,現在就剩下三匹馬了。
這三匹馬上託著傷員,註定歸程漫漫。
“無妨,順其自然即可。”
李巖點點頭。
玄武城是目標,但是並非需要立刻就到才行。
這片神州大陸上還有很多的東西值得去花些時間去領略。
這裡是北境,幾乎常年覆蓋大雪,每年只有盛夏的一個月時間,才能夠見到綠色的復甦。
李巖感興趣的是這裡的妖獸。
在羅山河的口中,妖獸與人族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
自從他出生之日起,接受的訓練和灌輸都是這樣的思想。
進入夜行司之後更是對妖獸恨之入骨。
這麼絕對的正邪對立,在李巖的眼中,是極其罕見的。
因為他所理解的世界中,就算妖族在邪惡,也一定會存在善良之士,中立者。
神州大地上有很多修行的門派和方法。
其中背景土生土長的人當中,所修行的體系當中,就有一種修行路數,叫做養神。
其實就很類似於華夏修行界東北馬家的出馬。
供奉妖仙,需要時念動咒語請妖上身,以善妖除惡妖。
只不過這裡的北境養神術養的都是一些兇惡之妖。
因為越是兇惡的妖,戰鬥力就越強,殺傷力也就越大。
當然,對於修行養神術的人而言,天賦要求也極其的嚴苛。
被自己所養的神反噬,是很常見的事情。
“羅大哥,你修的是養神術嗎?”
這一路走來,羅溪已經跟羅山河混的很熟悉,加上二人都同姓羅,自帶幾分親近感。
“不,我修的是器道!”
羅山河說話間一抖手中的亮銀槍,槍身之上華光流轉,鋒芒畢露。
“器道?與煉器一道有何不同?”
李石頭還是第一次聽說器道,他也沒有不懂裝懂,而是直接的問了出來。
“器道,簡單的來講,就是以器入道。”
羅山河說到這停頓了片刻,而後雙手緊握著亮銀槍:“我的百鳥朝鳳槍,就是我的道!”
以器入道,並非是說以煉器手法入道,而是指的以全身氣血來祭煉自己的本命武器,使得武器與人,互為內外,成就彼此。
說的再通俗易懂點,就是羅山河跟他的亮銀槍是人槍一體的。
一人一槍,分享著一切,也承擔的一切,包括生命。
如果有人把亮銀槍給弄斷了,羅山河的小命最起碼丟掉半條。
反過來,羅山河重傷,亮銀槍也將失去鋒芒。
器之一道,便是這種相互扶持,相互成就的修行之道。
有朝一日能夠蘊生器靈,那羅山河與亮銀槍的關係,將會再一次的昇華。
自然,他的修為也會邁入全新的境界。
至於當下,羅山河與亮銀槍也僅僅是摸到了琴瑟和鳴的窗戶而已。
什麼時候能捅破這層窗戶紙,靠的可就不是埋頭苦練了,得需要機緣,也需要天賦和靈光一現。
按照華夏的修行體系,羅山河的實力大約在築基後期,羅溪赤手空拳就能揍的他鼻青臉腫。
一路前行,有李巖和羅溪的存在,一切順利。
中間休息的時候遇到過兩撥妖獸的襲擊,都被羅溪一人輕鬆解決了。
倒是李巖一直想要見識一下的三星妖獸影貓,卻是始終都沒露面。
就這樣,三天後,一行人終於順利回到了玄武城。
遠遠望去,玄武城的位置在兩座大山之間。
城牆高達百米,看上去無比的堅固。
城門外有護城河、斷龍道,再往外是一大片開闊而平坦的山谷,那裡是戰場,也是攻城略地的緩衝區。
“夜行司銀衣夜行使羅山河歸來,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