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青嵐瞬間讀懂了李巖的手語指令,二人馬上對視一眼,接著便左右分開,朝著右前方兩點鐘方向所在的山坡摸了過去。
落雁山的夕陽已經西下,紅彤彤的夕陽將這一片鬱鬱蔥蔥的墨綠之色染的格外絢麗多彩。
李巖反手握著飛仙,分開茂密的草叢與樹木,悄無聲息的朝著山坡的右側摸過去。
鐵青嵐也是一眼,都是久經考驗的高手,一時間兵分兩路,行進速度極快。
在透過山林之時,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即便是最優秀的獵食者,也不過如此。
山坡距離二人攀爬而上的懸崖並不算遠,否則的話,李巖也不太可能聽到什麼動靜。
十分鐘後,李巖的身影已然由右側攀上了山坡的分水嶺。
他站在樹後,看向了山坡後面的那一片小山坳。
小山坳距離李巖所在的位置最深處不超過二十米,幾乎就是一個位于山坡後側的窪地。
窪地再向下是一眼山泉,山泉水匯聚成了一條訊息,一路沿著窪地向下緩緩流淌。
這裡是一處水源地,乾淨的水源通常都是野外露營者最需要優先考慮的事情。
李巖隱於樹後,目光投向了小山坳之間的泉水旁。
那是三個軍綠色的帳篷,而且是傳說中的四室兩廳的大帳篷。
營地內,擺放著一套行動式的鋁合金摺疊桌椅,桌子上放著一張地圖,另外還放著幾個水壺。
三個帳篷的中間,是一堆被石頭圍起來的火堆,因為是白天,所以火堆都只是在悶燒而已。
除此之外,營地內的西側,大約十米左右,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正坐在一個畫架前,筆走龍蛇的在畫著油畫。
儘管距離不近,但李巖還是看的出來,那人的油畫功底真的實屬一般。
不管是構圖,還是用色,甚至於筆法、筆觸,都很是外行。
坐在他身邊的另外一個人手裡捧著一臺相機,不時的抬起來,拍著遠處漸漸沒落的夕陽。
乍一看上去,這個營地,似乎是某些美術愛好者來這裡採風所搭建的。
只不過,這樣的偽裝,也只能騙騙那些普通人。
在李巖的眼中,這營地,是標準的戰術小組駐紮時的營地陣型。
三角形,三個大帳篷,從外面看不出來任何的不同。
然而,不出意外的話,這三個帳篷中的兩個,到了晚上,裡面除了陷阱之外,不會有人住。
李巖站在樹後,一直觀察了超過半個小時的時間。
這期間,隨著夕陽西下,營地周圍漸漸暗了下來,那個帶著相機裝模作樣四處拍照的人已經將悶燒的火堆點燃。
那個畫油畫的,也停下了自己的畫筆,隨手將東西就放在了畫架旁,轉身便回到了火堆旁。
“他們今天應該不會回來了。”
畫畫的人隨手將一個水壺掛在了火堆上方,泉水雖然甘甜,但是也十分冷冽,燒開了喝更加的安全和舒服。
“嗯,也不知道他們找沒找到。”
拍照片的人點點頭,轉身從一個帳篷裡取出了兩個鐵皮罐頭,還有一瓶白酒。
顯而易見,兩個人準備開始吃晚飯了。
這山坳的另外一側,鐵青嵐的身影也已經觀察多時。
與李巖不一樣,她帶著行動式的腕式電腦,那兩個人的樣貌特徵已經透過電腦內建的攝像頭拍下來,並且進行著搜尋和比對。
五分鐘後,比對結果出現。
這兩個人,一點不意外的沒有一個跟藝術家有半毛錢的關係。
鐵青嵐看到行動式腕式電腦上所比對出來的結果,頓時便皺了皺眉。
她迅速起身,繞了一圈,最終悄無聲息的與李巖匯合。
“巖哥,這兩個人都是榮耀之劍的傭兵,一個代號叫做倉鼠,一個代號叫做鼴鼠,是箭鼠小隊的成員。”
鐵青嵐直接道出了這兩個犢子的身份。
箭鼠小隊,是榮耀之劍海外兵團中的一支,專門乾的是偷雞摸狗的任務。
這支小隊的隊長箭鼠,是華夏人,祖上據說是專門乾的挖墳掘墓的買賣。
箭鼠小隊的每一個成員,代號中都有一個鼠字。
簡而言之,一窩的老鼠,專門打洞。
“箭鼠是不是隻有一隻耳朵?”
李巖看著鐵青嵐,沉思片刻之後馬上問了一個聽上去略有些奇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