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先生的故事講完了。

儘管所費口舌不多，但是也基本上把神域訓練營人間蒸發的來龍去脈講了一個大概。

當然，還有很多細節他不曾提起，因為如果真要是說，恐怕四個小時也未必能夠說的完。

在李巖看來，A先生所講的事情，最多也就算是部分真相吧。

神域訓練營的人間蒸發一定還有隱情。

不管是娘娘腔狙擊手銀狐，還是鑽石礦，都是其中的緣由之一。

李巖能夠感覺到，一定還存在著其他的原因。

只不過，他支援純粹的猜測，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證據而已。

此刻，面對A先生的詢問，李巖的臉上不由閃過了些許的笑意。

“故事聽上去很精彩，不過我倒是還有幾個疑問。”

李巖看著A 先生，眸色中帶著幾分戲虐。

“OK，你問。”

A 先生點點頭，並不在意李巖的疑惑。

畢竟，這件事情到現在其實就算他自己都有很多疑點沒有搞清楚。

那麼經典的行動計劃，註定了有很多細節是不為外人知的。

“你說馬里奧南與墮落天使合作，完成了這次經典的顛覆行動。”

李巖的視線始終未曾從A先生的臉上移開，這一次的問題，他問的格外認真。

“墮落天使為何要與馬里奧南合作？”

“不清楚。”

A先生的回答簡單幹脆，甚至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卻有些自己的想法，想聽嗎？”

“願聞其詳。”

李巖點點頭，A先生手裡掌握的資訊量前所未有的豐富，他得有些耐心。

“合作的基礎只有兩種，一種是共同的目標，另外一種就是各取所需的回報。”

“墮落天使與馬里奧南的合作，我猜也逃不開這兩個基礎。”

A先生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緊接著便話鋒一轉，道出了一個看似略有些跑偏的資訊來。

“據我所知，現在的‘奧林匹斯山’已經變成了軍事禁區。”

“那裡，也許就是他們合作的原因。”

人活一世，追求的無非是名利、金錢、女人。

身份在高不可攀的人，歸根結底也逃脫不了這幾樣東西。

如果“奧林匹斯山”內的鑽石礦脈儲量足夠豐富，那麼，他們的合作，也就存在了基礎。

許多事情，真相真的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

相反很多看上去複雜無比的事件，最初的動機或者是目的，都異常的單純！

A先生的語速一直都保持著不緊不慢，對於李巖，他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甭管這尊重是發自真心還是表面功夫，最起碼，兩個人到現在的對話，還沒有什麼火藥味兒。

“鑽石、銀狐……”

李巖陷入了沉思，口中輕聲低語著。

A先生看著李巖，眼神裡閃爍著玩味的笑意。

他並沒有去出聲打斷李巖，只是安靜的端著自己的茶，不緊不慢的喝著。

良久，李巖腦海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線索似乎是梳理出了清晰的思路。

他轉頭看著A先生，忽然淡淡一笑：“故事很精彩，只是缺少最核心的內容，多少有些失望。”

“最核心的內容？”

A先生聽到李巖的話，下意識的便皺了皺眉。

他明白李巖所說的最核心的內容是指的什麼。

而事實上，他所知道的那些，雖然多少有隱瞞，可基本上已經講述了一個七七八八。

這種故事，七分真三分假才會聽起來更像真的。

如果你講述了一個完全百分之百真實的故事，反而聽著不會像是真實的。

“起因、經過、結果串聯起來構成一個完整的故事。”

A先生笑著接過李巖的話茬之後，馬上便繼續補充道：“神域訓練營的事情亦是如此。”

“起因是銀狐，進而鑽石礦脈，策劃、行動是經過，覆滅是結果。”

“多麼完整的一個事件啊。”

A先生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淡淡的調侃。

按照他所說的，的確是一個完整的事件。

該有的因素一個不少的全部都存在，而且都屬實，可追溯。

“事件的確是完整的，不過卻存在著太多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