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冰冷的槍口對著自己的腦門,李巖有些哭笑不得。
“老兄,我已經把手拿開了。”
李巖說話間還晃了晃自己的左手,剛剛就是這隻左手放在蝶後的腿上。
“你剛剛說什麼?”
西裝男瞪著李巖,即便是他已經聽了他的話將手拿開,可是剛剛那句他聽不懂的漢語,還是讓他心裡一直都很警惕。
“我在問她惹上什麼麻煩了。”
李巖看著西裝男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於是也只能隨口解釋了一句。
西裝男聽了李巖的話,而後目光轉向了蝶後。
顯而易見,他在詢問蝶後,李巖是不是在說謊。
“他的確在問我是不是惹上什麼不該惹的人了。”
蝶後點點頭,十分給面子的替李巖解釋了一句。
西裝男聽到這裡,這才算是漸漸放下了警惕,而後瞪了李巖一眼。
“我們老闆不是蝴蝶小姐的麻煩,他是她的男人。”
西裝男一本正經的說完這話,而後便馬上話鋒一轉:“再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殺了你!”
“OK,不說便是。”
李巖點點頭,接著便規規矩矩的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西裝男滿臉殺意的瞪了李巖一眼,而後這才轉身轉移了視線。
與此同時,李巖的手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敲擊著。
動作不慢,但是蝶後的目光也是十分犀利。
她也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看似隨意的敲著。
兩個人就這樣,在西裝男的眼皮子底下互相交流了起來。
李巖:“這貨的老闆是誰啊?這麼囂張?”
蝶後:“一個幫派大佬,生意做的很大。”
李巖:“有多大?”
蝶後:“……”
這種交流持續了整整十幾分鍾,隨著車子緩緩停下之後,這才算是停了下來。
李巖也已經在這十幾分鐘的時間裡,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簡單來講,一個莫斯科當地的幫派大佬。
偶然的一次機會,去Bazaar Bar招待客戶的時候,看上了蝶後。
蝶後的身份是Bazaar Bar的當家調酒師,這也是李巖能夠找到她的主要原因。
那位大佬在看上蝶後之後,就展開了追求。
當然,按照他的風格,追求蝶後的方法和手段,都異於常人。
別人追女人,無非都是送花、送包、送巧克力。
那位大佬追蝶後,送的是刀,送的是紀念版的沙漠之鷹,有一回還送了一把極具復古風情的柯爾特閃電。
蝶後如果想要解決叼著麻煩,其實不難。
以幽靈蝶的能量,一個專門倒賣軍火的傢伙,還不足以威脅到她。
但是,她卻並沒有正面拒絕他。
而是跟著那位大佬玩起了欲擒故縱的遊戲。
當蝶後跟李巖說到這裡的時候,他腦海裡第一個冒出來的詞語叫做玩火自焚。
在他看來,蝶後在玩火。
事實證明,她的確在玩火,而且,這火很快便燒到了她的身上。
那位大佬本身就不是什麼有耐心之人。
追了她一個星期,就直接找了一個機會,請她吃晚飯。
晚飯的時候在酒裡給她加了些作料。
不過蝶後是什麼人?
她整天跟酒打交道,而且,本身對那個軍火商大佬就心存戒備。
所以對方沒得逞,可是卻也因此撕破了臉皮。
至於後來的事情,蝶後沒多說。
可是即便她不說,李巖也能夠猜到一個八九不離十。
總之這種事情說不上是誰對誰錯。
兩個人都有錯。
那個大佬不該給蝶後的酒加作料,蝶後也不該去洗刷人家。
所以事情發展到現在,想要有一個善了,那就要看誰的實力更強了!
“蝴蝶小姐,我們到了,請吧。”
車子緩緩停下,西裝男率先下車,拉開了後排的車門,站在車門側面,一臉的冰冷。
李巖率先下車,而後極具紳士風度的將蝶後攙著下了車。
兩個人站在一家餐廳的門前,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意外。
現在這個時間,還在營業的餐廳本身就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