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玉英山谷,到了河內郡,王傑從昏迷中醒來,感覺很顛簸,一看,發現自己是爬在馬背上的,連忙出聲道:“伯琦,別走了,等我翻個身。”歐陽昊突然聽到王傑的話,轉頭看了看,發現王傑已經甦醒,連忙停下馬來,說道:“子豪,你醒了,你都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我們都到山陽縣了,過了山陽縣往北出太行山就到幷州了。”王傑從馬背上下來,活動活動了身體,問道:“伯琦,我昏迷多久了?”歐陽昊苦笑的說道:“已經三天兩夜了。”王傑大吃一驚,說道:“我怎麼會昏迷三天兩夜的?我感覺沒過多久啊?”歐陽昊看著不信的王傑回道:“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
王傑也沒有再說關於時間的問題。從馬背上取下金龍昊天槍,拿起來舞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游龍槍法好像又有所精進,而且感覺自己的體魄又強了幾分,便對著歐陽昊說道:“伯琦,我感覺自己的武藝好像又精進了幾分,而且感覺比以前更有力量了。”歐陽昊聽到王傑的話,笑著說道:“人家昏迷是越來越虛弱,你這昏迷還越來越強健,從來就沒有聽說過。”王傑自己也感覺很是奇怪,但沒有在追究,上了馬和歐陽昊並騎而走。
走了一會兒,王傑低沉的說道:“伯琦,寶哥死了嗎?”歐陽昊聽到王傑的詢問,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羅寶確實已經去了,我在巨石後面聽到了打鬥聲,最後還聽到了挖土的聲音。”王傑聽後,沉默了下來。走過了一會兒,又說道:“不知道徐將軍的情況怎麼樣了!”歐陽昊回道:“徐將軍有勇有謀,我想徐將軍也突圍而去了吧。”王傑感嘆的說道:“但願徐將軍突圍而出吧,都是我害了徐將軍。”
歐陽昊聽到王傑的自責,自己心裡也很過意不去,然後對著王傑說道:“子豪,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獻的計策,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沒有做出十全的準備就輕敵冒進,才害的徐將軍身陷重圍,還害的羅寶為了護著我們逃走,身死玉英谷。”王傑聽到歐陽昊的話,沒有再說自責的話,對著歐陽昊說道:“伯琦,你我二人都是才從深山中出來,不知道江湖險惡,等我們有一定的閱歷之後,這樣的錯誤就不會再犯了。”
歐陽昊點點頭,然後說道:“子豪,我們要加快速度了,這麼走,來不及進縣城,我們要趕在天黑之前到達山陽縣,然後整頓一下,就出發前往幷州雁門郡了,不然又要耽擱時日。”王傑抬頭看了看天空,發現時辰確實不早了,說道:“那我們就加快速度。”說完就拍馬急行而去,歐陽昊看見王傑加速,也拍馬加速前行。二人縱馬飛馳,終於趕在了天黑之前,進入了山陽縣城。
進入山陽縣縣城,王傑二人找了一間客棧,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繼續趕路,過了太行山,進入了幷州西河郡內。幷州西河郡乃是南匈奴臣服漢朝的聚居之地,境內漢匈混居,但大多數是匈奴人混有少量的漢民。
王傑和歐陽昊經過半個月的路程,來到了西河郡臨縣附近一個小村落,遠遠看去只見這村落殘垣斷壁,血肉橫飛,到處都是屍體,王傑和歐陽昊走進村落看到眼前的一幕都很震驚。王傑咬牙切齒對著歐陽昊說道:“伯琦,此地怎麼會如此?”歐陽昊回道:“吾年幼時在雁門郡生活,聽我父親說過,這想必又是那些胡人打秋風了。”王傑不懂其意,又問道:“何為打秋風?”歐陽昊解釋道:“每逢草原無糧時,這些草原上的胡人便會入侵邊境,寇邊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王傑想了想,問道:“伯琦,這西河郡不是在幷州內部嗎?怎麼會有胡人來到這?”歐陽昊解釋道:“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鮮卑人小股騎兵繞過長城防線,進入幷州境內作惡;另一種是聚居在西河郡的南匈奴想要趁機挑起摩擦,佔領西河郡,脫離漢朝的統治。第一種還好,他們不久就會離去,我最怕的是第二種,說明南匈奴也看到了漢室的式微,說不定還有謀取中原的野心。”王傑聽後瞭然。
就在二人交談完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大叫:“救命啊!”王傑和歐陽昊一聽,騎馬尋聲而去。到了一個草屋外,王傑和歐陽昊停下馬,這時一個身穿虎皮衣物的男子走了出來,看到手拿金槍的王傑和腰佩長劍的歐陽昊,一下就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的胡話,王傑聽到這漢子講話,眼冒金星,不知道漢子講的什麼,而歐陽昊聽完漢子的話,臉色一下就漲紅了。
王傑看到漲紅的歐陽昊,出聲問道:“伯琦,你臉怎麼紅了?”歐陽昊解釋道:“我年幼時曾有幸學習過胡語,聽懂了那漢子的話。”王傑疑惑了,問道:“那胡人說的什麼?跟我解釋一下呀。”歐陽昊回道:“先殺了他再說,我在解釋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