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橫刀立馬,豈容血月猖狂!
全身戰炁驅動,方雲如同瘋魔,惡鬥血月暴熊。
哪怕血月暴熊在血月之下隨時能得到補充,哪怕血月暴熊從月熊山巔的任何區域都能瞬間衝到祭壇之上……哪怕血月暴熊佔盡優勢。
可方雲,牢牢地佔據在祭壇之上,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沒有絲毫懸念地,將血月暴熊生生擊退。
狂怒的血月暴熊展現出歎為觀止的堅忍不拔的毅力和戰鬥力,一波又一波的進攻好似無窮無盡。
惡鬥瞬間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
兩大戰將,祭壇之上拳拳到肉,力可拔山,拳可碎空,狂野的戰鬥充滿了讓人感嘆的力量美感。
有幸旁觀的三個修士,不由感嘆萬分,驚訝萬分,敬佩萬分。
戰鬥進入白熱化的狀態,兩尊高大無朋的存在,沒完沒了,狂暴地衝撞,對抗不休。
方雲完全沉入戰鬥狀態之中,只知道一次又一次地將血月暴熊擊退,擊退,再擊退……
立足祭壇,方雲能夠隨時得到戰炁上的補充,沒有了後顧之憂,全力以戰。
打了多久,一次又一次地擊退血月暴熊之後,狂暴之中的方雲清晰的精神力,判斷出來,這麼沒完沒了的戰鬥,雖然打得很爽,但可能並不是過關之法。
血月暴熊在這月熊山,永遠都沒有疲憊的一刻,而月熊山的血月,也完全沒有消失的跡象。
眼前的月熊山,好似進入一種十分詭異的時空之中,好似血月高懸的景色成了永恆的主題。
難道說,月熊山的這一關!血月暴熊這一關,就是那種永遠不能透過的關卡,而血月暴熊,就是那種永遠也不能戰勝的存在?
自己需要不斷地戰鬥,永遠地戰鬥下去,直到自己的意志堅持不下去為止呢?
三江源,始終只是華夏先祖留下的,對華夏後輩有著至關重要作用的傳承之地。
三江源,不可能無解!
那麼,當自己已經能夠立敵血月暴熊,能夠跟血月暴熊鬥個旗鼓相當,甚至能夠力壓血月暴熊一頭之後,理論上,自己就絕對應該具備了過關條件。
那麼為何自己還需要週而復始,反反覆覆地一次又一次地將血月暴熊擊出祭壇呢?
或者是說,過這一關,還有什麼特別的隱藏條件沒有達到嗎?
又一次,方雲重重地擊中血月暴熊,將其橫抱在空中,狠狠地砸落在祭壇之上,為了避免其在祭壇上獲得更多的續航戰力,方雲正待將其扔出祭壇時。
刀如朧哇哇怪叫:“小云雲,你這場惡戰到底要打到什麼時候,到底要打成什麼樣,才能讓這血月暴熊徹底服氣,徹底服軟啊!”
方雲抱著血月暴熊的身軀轉了兩圈,心中驀然一動,回頭,咧嘴對刀如朧哈哈大笑,說了聲:“謝了,小月月,我知道怎麼辦了,哇,哈,血月暴熊,我揍死你……”
刀如朧張大了嘴巴,指指自己的鼻子,莫名其妙地說道:“可一,基佬可一,我剛剛說什麼了?很重要嗎?小云雲一臉恍然大悟,立地成佛的味道!”
鍾可一白眼望天,沒好氣地大聲說道:“你這叫誤打誤撞,一語驚醒夢中人。”
方雲真的懂了。
得到刀如朧的提醒,方雲徹底明白過來,打到血月暴熊服氣服軟,這一關,就算過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把血月暴熊扔出祭壇,那就需要用真正的戰鬥力,將這頭狂化的暴熊徹底給擊潰了!
雙手狠狠一貫,重重地將血月暴熊貫倒在祭壇之上,方雲大吼聲中,縱身一躍,二話不說,騎在了血月暴熊的身上,拳拳到肉,也不管砸中什麼地方,劈頭蓋臉就向下邊暴揍。
砰砰砰,砰砰砰的拳擊聲,頓時不絕於耳。
血月暴熊雙眼血紅,暴吼聲中,用力地彈腿,揮拳,甚至是展開血盆大口,惡狠狠地咬在了方雲的身上。
祭壇之上,兩尊巨大的戰神般的龐然大物,展開了白熱化的肉搏戰。
這完全就是以傷換傷,以拳換拳,以嘴換嘴,以牙換牙!
隔老遠,看到這種鮮血四濺,拳拳到肉,口口飆血的戰鬥,刀如朧的臉上不由一抖一抖,不忍直視。
莫冷乾脆閉目調息去了,講真,她看得有些肝疼。
鍾可一就不明白看,在邊上不停地嘀咕起來:“不對啊,怎麼會這樣,這種過關難度,華夏後輩修士怎麼過得去,要不是方雲這個大變態,誰能有這種戰鬥力,誰能跟月熊相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