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張同石一身衣衫襤褸,跟乞丐差不多,士兵自然看不上他,自然不信他的鬼話。 一個乞丐還敢跟自己裝逼,這要是不干他,那豈不是沒臉了。 “啊?” 張同石被這一巴掌打懵了,反應過來後整個人都差點氣炸了,見周圍人都在看自己笑話,頓時整個人都面紅耳赤起來。 他盯著士兵咬牙切齒道:“你居然敢打我,你一個小兵敢打我?” 奇恥大辱! 奇恥大辱啊! 自己一個諫議大夫在朝中連皇子都不怕,居然被一個大頭小兵給打了一耳光,這傳出去自己還怎麼混。 “一個小兵?” 士兵聽到他的話,眼中冒起了兇光,瞬間朝著張同石跑了過去。 他冷笑道:“哼,老子還不止打你,還要拿腳踹你呢!” 這個不長眼睛的傻逼,居然還瞧不起兵爺,老子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殘忍,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放肆!” 關鍵時刻,周敦武身形一閃,擋住了這一腳,隨後反手一拳將他打飛了出去。 周圍士兵瞬間暴走,準備將幾人攔起來,卻被一面令牌給嚇得縮了回去,一臉恐懼地看著周敦武等人。 “天機衛?” 士兵們心頭升起一絲恐懼,居然將天機衛的人給打了,這次麻煩可大了。 先前出手的人捱了一腳,還正準備起身還手呢,聽到天機衛三個字頓時臉都白了,腦瓜子也是嗡嗡的。 完蛋,這次踢到了鐵板。 張同石自然看到了他眼中的畏懼,忍不住冷笑道:“孫子,現在才知道害怕,未免有些太晚了。 本官可是欽差,代表著皇上的臉面,豈是你們可以動的。 你們刺史呢,我倒要問問他如何帶兵的,居然帶的都是一些狂妄之徒。” 這口氣他一定要出,如果這小子不受到教訓,那自己還有什麼臉面,以後都是一個笑話了。 周圍幾個士兵頓時面色大變,已經是感覺大事不妙了。 為首之人看到情況不妙,趕緊派人通知了自家刺史,現在必須要刺史親自前來,否則自己這邊恐怕要被徹底壓制。 很快,一夥人騎著馬趕了過來。 為首之人乃是一個絡腮鬍子,他看著場中的周敦武,眉頭皺了一下,最後還是走了進去。 他看向了張同石,皺眉道:“欽差大臣?” 額! 看著這絡腮鬍子,張同石不禁是皺起了眉頭,下意識退了幾步,滿臉警惕地看著來人。 他沉聲道:“你是什麼人,童沂源呢?” 此人根本不是童沂源,甚至自己在朝中也沒有看到過他,不會是秦王的人吧。 絡腮鬍子看了他一眼,冷笑道:“童沂源因為與齊王勾結謀反,現在已經是被免職了,你跟他認識?” 對於這個所謂的欽差大臣,他沒有絲毫畏懼,眼神中甚至還蘊藏著威脅,準備對他動手。 欽差要做什麼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是這次的欽差可是什麼事情都沒做到,雲州四郡還是落在了秦王手中,這所謂欽差大臣恐怕下場不會太好。 三川郡距離雲州四郡這麼近,瞞得過其他人,可瞞不過他。 額! 張同石剛準備說話,反應過來不禁是打了個激靈,哪裡還敢承認這個問題。 他看了一眼周敦武,想要問他是否知道此人的身份,看看到底是什麼背景,居然如此囂張。 周敦武也是一頭霧水,只得搖了搖頭。 他剛接手天機衛,都還沒有開始瞭解就到了雲州。剛到雲州就被秦王給軟禁,根本沒來得及接手情報呢,所以也沒有反饋。 不過此人身上煞氣很重,恐怕不是什麼善茬。 沒有得到答案,張同石只得硬著頭皮道:“本官可不認識童沂源,只不過要找個能做主的人,你是什麼人?” 對於此人的身份,他保持懷疑,需要確定一下。 絡腮鬍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本將....不對,本官乃是張鐵漢,乃是皇上新提拔的三川郡刺史,有什麼話你跟我說吧。” “張鐵漢?”周敦武腦海中閃過一個個名字,最後一無所獲,甚至連地方武將都不是。 此人如果不是假冒,那就是皇上的底牌被派過來了。 想來也是,其他人也壓制不住秦王,甚至有被秦王策反的可能,自然要派可以絕對信任的人前來鎮守三川郡。 如今雲州四郡被秦王牢牢掌控在了手中,三川郡如果再丟了,那秦王可是真的隨時都能去京華城旅遊了。 張同石看了這張鐵漢一眼,沉聲道:“閣下也姓張,那就好辦了。我堂堂欽差大臣,卻被你的人給打了,你總要給個交代吧。 欽差代表什麼你應該清楚,那可是皇上的臉面。” 今天別的不說,他要那個打他的人付出代價,否則這口氣就換不了。 “交代?” 張鐵漢聞言翻了個白眼,下一刻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他指了指張同石身上的爛衣服,滿臉嘲諷之色,冷笑道:“你也知道欽差代表皇上的臉面,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臉嗎? 另外雖然我們都姓張,但是我們不熟! 另外你們回來了,真正的欽差正使卻沒看到,不會是被你們給殺了吧。 來人,將他們抓起來,沒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