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缺了顆牙齒的門牙露了出來,看得眾人一臉懵逼。 額! 一邊的洪濤一臉懵逼,直接傻了眼,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開什麼玩笑,老爺子這是瘋了吧。 這陣仗還去殺敵,擺明就是去送人頭,而且還是拼命送那種啊。 這時候,一道銳利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渾身一僵。 “怎麼,你小子也覺得老子殺不死人了?”張振北冷笑道。 “豈敢豈敢,老爺子龍精虎猛,一定可以殺死敵人,可是........”洪濤臉色一僵,連忙是反駁道。 張振北揮了揮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沒什麼可是了,你回去叫你爹也來。 我們這貨老夥計苟延殘喘這麼多年,死也要死在戰場上才是。 我已經受夠了防守那些狗日的,老子要打出去。 要在他們的地盤撒歡拉屎,要睡他們的女人,打他們的孩子.....” 這一刻的張振北吹鬍子瞪眼,卻有著一股重回二十八的氣魄,讓邊上的張如意不禁是哭笑不得。 老頭子發癲了! 聽到這句話,洪濤則是沉默了。 良久之後,他點了點頭,鄭重道:“好,我這就去通知我爹!” 他父親正是當初鎮北軍的一員,不過在那場失敗之後,一直都是鬱鬱寡歡,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 只是四十歲,卻跟行將朽木的老頭一般,經常做夢都在喊著殺敵。 那一戰,這或許已經是成了他的執念。 雖然人回來了,但他的心卻死在了蒼狼國戰場,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不禁嘆了口氣,苦笑道:“如果可以,還是讓他老人家死後可以瞑目吧!” 這麼死去,實在是太憋屈了! 作為兒子的他,實在是不忍心。 “不錯,戰場才是我們的歸宿,更何況還是主動進攻的戰場,這才是我鎮北軍該打的仗嘛!” 張振北見此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臉快意道。 張如意翻了個白眼,還有個屁的鎮北軍,就是自己大貓小貓兩三隻,還殺過去呢。 張振北自然不知道自己兒子的想法,他還在感嘆道:“這都說六皇子性格大變之後,變得強勢無比! 我倒覺得挺不錯的,至少這次我老張算是承了他的情。 殺胡令這個名字好啊,老子就藉著這殺胡令,再入蒼狼國一次,殺他個天翻地覆,順便給孫子賺點零花錢!” 他咧嘴直笑,但是眼中的森然卻是讓他看起來很是猙獰,那是對敵人的痛恨。 張如意聞言哭笑不得,一個人頭可是貴得很,這次自己兒子可要發財了。 他的目光卻忍不住看向了北涼郡,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秦王這次殺了這麼多人,希望不會出事吧,否則這個反噬可也不簡單呢。 ........... 與此同時,蒼狼國就不好受了! 在黑暗中,蒼狼國的國境迎來了第一波國際友人,而且還是一個個手臂佩戴紅巾的黑衣人。 “殺無赦!” 他們手持著利刃而來,朝著黑暗中的蒼狼國士兵大肆殺戮起來。 黑暗之中,此處都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蒼狼國計程車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斬殺了。 這些人毫無疑問都是被殺胡令召喚而來。 作為先驅者,他們就是要試試這個殺胡令,到底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而且該有的回報,是否可以第一時間拿到。 如果可以,那就徹底瘋下去吧。 在他們的瘋狂肆虐之下,一個部落一萬多人被斬殺一空,除了一些老弱病殘之外,再無活物。 連同一些戰馬都被滅了,以防敵人會追上來。 當光明再度回到人間的時候,過往的放牧人驚呆了,發出了刺耳的驚叫。 那漫山遍野的屍體,鮮血都流成了小河,而屍體上統一被削掉了左耳,猶如進行什麼儀式一般。 “天啊,內格部落被屠殺一空了!” 他甚至連牛羊都顧不上了,直接是瘋狂朝著蕭天山大將軍的駐地而去。 “什麼,你說內格部落的人被殺光了,一個都不剩下了?” “還被割掉了耳朵?” 聽到牧民的話之後,蕭天山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想到了那日看到的殺胡令,不禁是咬牙切齒道:“該死的李洵,這就是他的殺胡令吧!” 他本以為這只是李洵的警告而已,沒想到居然真的出現了。 而且第一個祭品居然是一個部落,一下子死掉了將近一萬多個人,這簡直太血腥了。 如果真讓這個殺胡令繼續下去,不知道要多少部落遭遇了。 “大將軍,敵人在金錢的誘惑下,恐怕不會停止,反而會更加瘋狂啊!”耶律雄業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苦澀道。 如果說是什麼命令的話,下面或許還會陰奉陽違,但這可是金錢。 這東西誰敢說自己不缺啊,誰都需要這玩意兒改善自己的生活或者地位。 而且這也是最直觀的利益體現,誰能拒絕這東西呢。 一旦第一批人兌換到了錢的話,後面恐怕會更瘋狂,那草原上才真的會迎來噩夢。 貪婪是無止境的,誰會嫌棄錢多呢。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那麼後面的人可就肆無忌憚了,而且會更加瘋狂。 “是啊,李洵這傢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