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六皇子李洵渾身裹滿了紗帶,整個人綁得猶如粽子一般,關鍵紗帶上面還滲著血,整個人就透露著悽慘兩個字。 臥槽! 張大海都顧不得什麼警惕了,趕緊是走到了最前面,失聲道:“我的天,六皇子這是怎麼了,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開什麼玩笑,如果皇子在自己地盤第一天就被行刺,自己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這些刺客簡直過分,你等個十天半個月不行啊。 就六皇子這樣子,說是被幾十個人圍著砍都有人信,這傷得未免也太嚴重了吧。 他不禁是看向了邊上的吳思遠,眼神詢問道:這是什麼情況,情報中六皇子可是生龍活虎的,怎麼現在猶如被野豬襲擊了一般。 “我不知啊?”吳思遠也是一臉懵逼,連連搖頭否定道。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情報上說了六皇子大獲全勝,怎麼轉眼間就被人給行刺了? 難道是昨天晚上? 在馬大元被拿下之後,有人趁渾水摸魚下了手,直接是重創了六皇子不成。 他不禁是看向了南宮萬豪,難道是國舅爺氣不過下的手? “看我幹嘛,跟我有什麼關係,這事情我躲還來不及呢!”南宮萬豪見吳思遠看自己,心中不禁有些無語。 咳咳! 這時候,李洵輕咳了兩聲,僵硬的身姿發出令人牙酸的咔咔聲,他虛弱道:“刺史和國舅爺來了啊,請恕小王身體不便,不能親自招待你們了。” “殿下,這都是小事情,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張大海連連擺手,現在哪裡是說這事情的時候,六皇子遇刺才是大事啊。 “哎,一言難盡啊!” 李洵嘆了口氣,一絲恐懼在眼中一閃而過,苦澀道:“昨天本王抓了意圖造反的馬大元,結果半夜他的黨羽就來報復了。如果不是護衛拼死相救,恐怕都要死在這裡了。 早聽說北方紛亂,沒想到居然如此兇險,也不知道國舅爺和刺史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啊。” 嘶嘶嘶! 此言一出,南宮萬豪等人不禁是面色大變,只感覺一股涼氣從背後襲來。 意圖造反! 馬大元的黨羽! 張大海心頭狂跳,這兩樣東西聯絡起來,完全是衝著自己等人來的。 一旦事情坐實的話,恐怕北涼都要被翻個遍,到時候別說是南宮萬豪要栽,連自己都要被牽連啊。 不過這件事有些詭異,自己人一直盯著鉅鹿縣的,如果發生了行刺事件的話,自己不可能一點訊息都沒有才對。 南宮萬豪也不禁是冷汗直流,背後都被打溼了。 一旦捅出去的話,他可就是第一嫌疑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正準備說話,他身後一個心腹湊到了他的身邊,小聲道:“老爺,這情況不對。我們一直盯著北涼王府,六皇子今天早上還巡視了鉅鹿縣,怎麼可能昨晚遇刺啊?” “什麼,今天早上還巡視了鉅鹿縣的?”南宮萬豪臉色一僵,瞬間感覺到貓膩了。 這件事情絕對有問題,如果遇刺的話,周圍老百姓不可能這麼平靜,現在絕對是鬧翻了天。不說別的,至少也要抓刺客啊。 你現在什麼都沒有,直接就受傷了,這顯然不合理啊。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李洵,見這傢伙正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一點掩飾的意思都沒有,這讓南宮萬豪心中咯噔一跳。 臥槽! 這傢伙什麼意思,這是要硬訛自己啊。 他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沉聲道:“殿下可是皇子,居然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如讓我府上的御醫來給您看一下吧。” 訛我是吧,沒那麼容易。 “御醫!” 李洵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這傢伙隨身居然還有御醫,看來還真是深受皇后的喜愛啊。 自己這個皇子都沒有,這傢伙居然有御醫伺候,這可就有些過分了。 現在還想要拆穿自己,還真是想得美。本王都不要臉了,那就是訛定你了,耶穌來了也沒用。 他沉聲道:“多謝國舅爺,勞煩您去將御醫叫到我府上吧。不知道為何,到了北方之後感覺有些水土不服,一個不小心就是一身傷,確實需要一個御醫。” “你!!!” 南宮萬豪臉都綠了,這傢伙什麼意思? 還水土不服,一動就是一身傷,這傢伙是想要將自己的御醫給索要過去啊。 咳咳! 張大海拉住了怒極的南宮萬豪,小聲道:“他要御醫給他就是了,正好可以給我們當做眼線盯著他,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啊。” 剛才也聽到了那話,自然知道南宮萬豪為什麼這麼生氣,但是此刻不是生氣的時候,馬大元可是牽扯了造反案。 這要是被捲入進去,國舅爺也要去一層皮的。 沒聽人家說嘛,一不小心就是一身傷,那假受傷也會變成真受傷了,那國舅爺也要變成黨羽。 南宮萬豪臉咬了咬牙,黑著臉道:“好,我稍後就讓御醫來給殿下看病,希望殿下很快好起來才是。” “多謝國舅了,聽你這麼一說,我身體就好了許多啊!” 李洵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身體瞬間硬朗了不少,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這一幕,看的張大海直翻白眼,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