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嫌事情不夠大,所有人都是在嘲笑她,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就因為她曾經是花魁的身份,所以一輩子都要受人唾棄麼?
想到她這個身份今後不但自己會被人唾棄,還會連累瓊宇被唾棄。
她真的是沒有臉面再活下去了,一咬牙朝著邊上的柱子快步跑過去,眾人驚呼。
“等一下。”
雪無雙快步走進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冷畫看著來人,紅唇努動,喃喃喊了一聲:“無雙……”
這一聲裡透出來的絕望和委屈,真真叫人心碎。
雪無雙朝著周圍掃視一圈,眼中寒光乍現,圍觀的人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敢在婚禮上鬧事,呵。
雪無雙的目光鎖定住方才那麼混『亂』還沒有甦醒,依舊躺在塌子上的女人。
她闊步上前走去,這才認出來在,這個女人……
不就是之前她趕出去的那個愛姿麼?呵,果然是蓄意報復,還有這個李大貴……
雪無雙朝著李大貴狠狠的挖了一眼。
李大貴被看得一滯,朝著後面退了一步:“怎麼?我之前給冷畫下過定,白紙黑字的契約在我懷裡,就算鬧到官府,我也有理。”
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張青綠『色』的紙交到雪無雙的手裡,雪無雙接過來看了看,眸『色』更深。
李大貴一臉無所畏懼還略有些得意:“看,沒錯吧!”
“那冷畫我可就要帶走了?”李大貴又是一臉邪笑,伸著鹹豬爪子就朝著冷畫過去。
冷畫低呼一聲:“無雙。”
就在這時,雪瓊宇聽到了動靜走了過來,原本他還以為是這些人迫不及待的鬧洞房了,看到眼前的場景,還是吃了一驚。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大貴見到來人,上前扯住他的胳膊。
“狀元郎,你來的正好,這個冷畫之前在迎春樓的時候,我已經給老鴇下了定了,正準備第二天贖人,人沒了,碰巧今天遇上,對不住,我就先帶走了。”
“豈有此理,滾開!”
雪瓊宇聽到這裡怎麼會不明白呢?一腳朝著李大貴踹過去。
明明不是很重,李大貴卻就勢一下倒在地上,扶著腿:“哎呦~哎呦~狀元郎打人了,沒天理了,這冷畫姑娘明明是我先贖的,狀元郎搶人不說,還打人咯~”
這殺豬一般的嚎哭聲,終於是把塌子上的人驚醒了。
愛姿『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四周,最後鎖定到雪瓊宇的臉上,心裡一喜,快步走到他的跟前,一把扯過他的胳膊。
“郎君,你終於回來了,我好等啊。”
“你、你是誰?『亂』喊什麼?怎麼在我婚床上!”雪瓊宇一甩胳膊,甩開愛姿。
愛姿一聽,臉『色』頓時變了,掩著面哭了起來。
“嚶嚶嚶,郎君,你怎麼可以這樣翻臉不認人呢?你不是說了麼?此生只愛我一人,就算是娶了那個青樓花魁,愛的也是我,你忘了麼?你給我你的腰帶定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