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方初春的陽光照得人懶洋洋的,學校裡可能因為多是年輕人,球場內外,到處是打鬧嬉笑,挺熱鬧。wWW、qb五。c0m\\林馨從學生會辦公室裡出來,正好與杜笑樓領著的一幫人迎面相遇。
“林馨,你好啊!”杜笑樓微笑著打招呼,作勢朝林馨身後望了望,“李默呢?他怎麼沒在?”
林馨淡淡地點頭回應,“他可能正在忙吧!”而後看對方似乎有攀談的意思,她實在是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糾紛有些煩了,抬腕看看錶,“不好意思啊!我正要趕著出去。”說完就走,不給對方任何機會。
“靠!”一個長像還不錯但人品略佩有些齷齪的傢伙在林馨身後輕輕罵了一聲,而後獻媚地湊到杜笑樓身旁,“杜少,別看這小女人現在那麼**,若是她瞭解你的身份、本事,定然哭著、喊著來追你。”
“那是!”另有一馬屁精不甘落後,“越是這種平時看起來跩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女人,越是經不起錢砸!杜哥若是有興趣,儘管出手,想來那李默也就拳腳厲害些,一介市井蠻夫而已,哪能和您比!大家說是吧?”
眾人紛紛附和,一個接一個的高帽子砸至,杜笑樓臉上帶著一股淡淡的、嘲諷的微笑,並不言語。就在自我陶醉之際,林馨駕著輛紅色敞篷跑車停到樓下,一干人等頓時閉嘴。杜笑樓臉色略微有些陰沉,轉身瞅著一人,“小趙,你不說李默就只有一個小俱樂部的乾股?一個搏擊俱樂部的小股東能給自己女朋友買輛法拉利,這怎麼解釋?”
趙文陰沉著臉,不說話。杜笑樓其實早就對李默的底細有更為詳細的調查,雖然還達不到深入到組織內部這一層,但比起趙文提供的卻強太多。在家庭環境的影響下,他的城府歷來很深,又善於借力打力,藉此機正好壓一壓新進投靠到小團體裡的趙文,免得此人過於驕縱,以後難以操控。
走出沒多遠,一幫人又碰到董浩堂。一陣虛情假意的寒暄,勾肩搭背,態度之熱情,彷彿大家曾是一道戰壕裡滾過的生死之交,把附近稍微瞭解點內情、又還有那麼點良知的人給嘔得,全身盡是雞皮疙瘩。
等戲演完,董浩堂剛走,馬上有人低聲嘀咕,“笑樓,這小子近段日子和那李默混得很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背後搞點什麼?”
“他們就是搞,也不敢針對杜少,你少操這個心!”一人馬上跳出反駁,趁機發出警告,“倒是你現在手裡那幾件活怎麼一直沒動靜,杜少這學期可是很想百尺竿頭、再進一步的,你可得把你們班那兩個學生會委員打點好,別搞黃嘍!”
杜笑樓微笑地看著身邊的一幫跟班相互攻訐,暗自鄙夷。不過只要不超出界限,他一般放任不管,這是他從自己父親身上學來的東西。居上位者不可使下屬過於齊心,只有使其自相為敵,上位者居中靜觀虎鬥,方能如魚得水,進退自如。
一幫人尚未進入宣傳部,正好遇到李默從學生會主席辦公室裡報到出來,正、副主席和幾名主要的委員客氣地送到門口。看到杜笑樓,李默表情不變,短暫而激烈的心理衝突過後,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朝對方點點頭。
杜笑樓也很自然地笑起,“啊!李默,寒假過得好嗎?”說著上前拉住他的手,“上次那比賽可真是讓人痛快!我一直想找機會和你聚聚,大家聯絡、聯絡。”
“好啊!”李默心裡雖然極度厭惡,但為了生存,也開始學習這套虛假的東西,“杜兄可是位大人物,小弟早有此意,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要不現在我們就去哪裡坐坐?”最後還是忍不住將了對方一軍,話才出口,他心裡已經開始後悔。
還好杜笑樓也不是個老得成精的人,表情雖然可以控制著不變,但話卻被堵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畢竟都是名牌大學生,素質高,其身後一名跟班反應很快,馬上介面,“李……李默,真有些不巧了。我們幾個正要請杜少幫忙指點,已經等了很久啦,好不容易他今天有空。二位要拉家常,時間有得是,改天?”李默笑笑,借梯下坡,不再糾纏,告了聲罪,下樓跳上林馨的車。
“那幫人好煩!以後我們還是少和他們打交道的好。”李默開著車,林馨在一旁小聲嘟嚷。
“好啦!”李默笑笑,騰出右手,輕輕撫摸著林馨的頭髮,“他們是什麼人我清楚,相信我能處理的。”
“我知道你能!”林馨把自己的臉貼在李默的手心裡,“我只是擔心你處理的方法會比較激烈。矛盾不大的時候就該解決掉,不要最後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再出手。我們在這裡讀書,安安靜靜、開開心心的,不很好嗎?”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