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名武老大的手下領著三人沿金屬樓梯上來,把門推開,搖搖頭,同時作了個外面安全的神色。
武老大明顯和對方不熟,坐著沒動,問道:“是你們區的付老大叫你們來的?”
三人點點頭,冷冷地望了眼沙發上的兩人。李默沒帶墨鏡,卻也神色自如;張亞明顯有點緊張,直起身,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嚴肅些,臉色有些扭曲。那戴墨鏡的傢伙自我介紹,“武老大,我是趙河,人稱剛錐。付老大讓我們來看看這事情到底該怎麼解決!”
“哦!解決?!好啊,那就說說你們想怎麼解決?”武老大有些陰陽怪氣地問道。
“衝著你武老大的面子,我們要求也不高!”趙河冷靜地把眼鏡摘下插在胸口,“這樣!一百萬!這兩小子賠我們一百萬,再給我和兄弟們磕三個頭,這事我們就算了。”
話音未落,武老大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正想怒斥,那四十歲的傢伙的袖子裡滑下把袖珍手槍,直接頂在他的咽喉。他的臉當即變成豬肝色,張口結舌地看著對方慢慢摁下手槍的機頭。趙河這時候也同樣拔出把袖珍手槍,守在門口。壯漢則一把抓住武老大那手下的脖子,猛得境在牆上,連續幾個,血迸出老高。張亞頓時驚呆了,李默則繃緊心神,暗暗做好準備,
謹慎地尋找還手的機會。
見手裡的人基本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壯漢把人丟在地上。幾個大步上前,隔著桌子一把拽住武老大的衣領,使勁拉到面前,狠狠地就是幾記耳光。打得他滿嘴是血,掉了兩顆牙,還不敢說話。
那四十來歲的傢伙微笑道:“武老大,我們給你面子呢就叫你聲老大;不給,你他媽的什麼都不是!你明白嗎?”說著轉過身,走到張亞面前,用槍頂著他的下巴,彎下腰,拍拍他的臉,“小子,會兩把刷子很也不起麼?”手槍用力上挑。張亞只得站起,卻說不出話,緊張地目光牢牢盯住下巴處的手槍。
這傢伙一陣得意,轉頭望向李默,“小子,看樣子挺能裝B……”話沒說完,卻見一道影子閃過,跟著就感覺握手槍的手被人一把抓住,脖子一痛,一陣窒息感傳到腦海裡。頭一暈,等再次清醒過來,已經被李默勒住脖子。整個握槍的右手就感覺不是自己的,在別人的控制下迅速移動,跟著手指被人摁下,槍口一跳,把自己兄弟趙河一槍撂倒在地。
這時壯漢已經有所反應,合身撲來。張亞性命攸關之際,動作也不慢,勇敢地迎將上去。那壯漢應該是練摔交或是柔道的,在辦公室這種地方比較容易發揮,再加上身如鐵塔,兩下就把張亞摁在地上。李默正想幫忙,武老大已經從抽屜裡拿出把大號手槍,惡狠狠地對著壯漢腦袋上就是一槍,濺了張亞一身、一臉紅白之物!他狼狽地爬起,扶著桌子乾嘔。武老大還不解氣,朝壯漢身上連開三槍,轉過頭把槍對著趙河的腦袋。
“你儘管殺!不過四海幫絕不會放過你們!”四十來歲的傢伙狠狠地威脅道。武老大頓時一驚,手一直舉起,卻半天沒敢扣下扳機。
李默下了四十多歲這傢伙的槍,一把將其推倒在地,與趙河並排躺著,“哦!四海幫。四海幫的面子怎麼也得給不是?”武某人愣了一下,仔細盯了他一眼,又再看看兩傢伙,有些猶豫,“老弟與四海幫有舊?”按他的意思,把這三個傢伙先宰了,再找個隱秘的地方一埋。只要今天在場的人不說,應該可以瞞住一時,反正這仇是結定了!轉念又想,不可能!這三傢伙外面還有一幫手下,另外還有個勢力不比自己弱的付某人知道他們過來,麻煩了!
“是啊!我和趙四海的孫子一起長大。”李默拿出手機,“趙四海已經退了,趙浩生現在應該在天津,現在北京這片不知道歸老人家另外兩兒子中的哪位管?”說著,眼角瞅向地上的傢伙。對方臉色已經青了,嘴角抽搐,這結果很是讓他惱火!他可是非常想知道點本地四海幫的內情,沒想到碰到個試圖打冒詐活命的傢伙。
武老大也看明白了,一臉猙獰的笑,開啟門,把外面亂成一鍋粥的手下叫住,安排他們召集人手去收拾落網之魚,然後回身,把張亞那張支票拿出來還給他,“兩位,今天的事還有些手尾得去結清,改天我請兩位出來聚聚。”
兩人點頭,張亞沒接那張支票,說是給死傷的兄弟做安家費和醫療費。武老大客氣兩句,又把支票放回抽屜。李默提了個要求,“武老大,這幫人玩命得很,肯定不是本地人,怕是得想法把盤子(來路)溜清,數清楚窩裡還有沒有狼崽子,免留後患!”武老大點點頭,已經完全把他看成同道中人,言語間客氣許多。
張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