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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王的臉色相當不好看, 不過還沒等他想說什麼, 一旁的崔相出列, 先一步開口解釋:“皇上, 柴王大概是太過擔憂您的安危,才慌亂之下這般說。微臣倒是能理解柴王為何先入為主認為這個謀刺之人是平王, 是因為皇上先前話中提到了將人召喚回京殺了砍頭,而有這個能力在宮中安插這麼深的眼線, 在皇上出其不意間行謀刺之事的,有能力辦到的, 加上回京這個詞, 就讓柴王一時間……皇上還望恕罪,莫要因為莫須有的懷疑就傷了兄弟情分。”
崔相這一段話看似沒什麼, 卻是不動聲色地向朝臣解釋了為何柴王會這般認為, 是因為皇上自己說的,“召喚回京”“意圖謀害”,如今朝中有這個實力的,還需要召喚回京的,可不就只有平王一人嗎?
還順便藉機將所有事推到新帝身上,皇上這麼說莫非是因為遇刺起了疑心就隨便誰都懷疑?
這話可不是專門與巫舟說的, 而是說給在場的文武百官。
巫舟一直沒打斷崔相,等崔相全部說完之後,滿朝文武原本眼底的疑慮隨著這一番話,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他們剛剛因為新帝的雷霆之怒沒敢開口, 其實聽到召喚回京也是反射性地想到了平王,只是沒人敢在這個關頭開口。
後來皇上這麼一說,他們回想了一下,一開始的時候皇上的確是沒提過“平王”,加上柴王與新帝的不對付,也覺得莫非是柴王故意設計陷害。
如今被崔相這麼一說,也覺得是皇上太過敏.感,這是誤會柴王了吧?
誰知,等眾人在心底感慨一番之後,就聽到頭頂上方傳來新帝涼薄的嘲諷:“相爺倒是有心,朕這也不過是隨口詢問一番,柴王這裡還沒解釋,相爺倒是熱心的想替柴王開口了。可朕讓你說話了?還是說,這朝堂之上,這金鑾殿上,沒有朕的准許,可以隨意開口了?!”
隨著最後一句拔高的嗓音,百官下心一駭,還是第一次聽到皇上這般震怒,甚至有較之先前的怒火,讓他們垂著眼,不敢多言。
崔相臉色也難看下來,皇上這是故意沒事找事?這是憋著一口氣呢。
柴王本來因為被算計了正鬱悶著,被崔相打斷了之後聽完之後,腦子清醒了些,本來不想多說,先前壓根就沒多想,覺得沒了趙柏晏,這季司舟不過就是一個毛頭小子,結果差點算計了他。可再聽崔相的話,覺得也是,他自己說出來的讓人聯想到就是平王,憑什麼他不能先入為主的懷疑?
也是他心虛,才差點真的覺得是不是自己露出了什麼馬腳,被崔相這麼一提點,鬆了口氣,剛想按兵不動,結果對方來了這麼一句,可剛想開口,被崔相不動聲色地衣袖在一側擺了擺,將到了嘴邊的話噎了回去。
崔相立刻跪了下來,磕頭:“是老臣逾越,皇上息怒,老臣知錯。”
崔相道歉道得利索,若是再揪著不放,作為一個老臣被這般挑刺,巫舟這個新帝反倒是顯得咄咄逼人了,不過,他的目的本來也不是為了這個。
他突然長嘆一聲,揉了揉眉心,像是剛剛只是被刺殺的事氣到了,擺擺手,聲音和緩了下來:“罷了,也是朕因為先前遇刺以及趙大人出事心急,崔相起了吧,這事與你無關。朕知道崔相也是為了朕,可那小德子待在朕身邊這麼久,說對朕下手就下手,朕這才生出疑心。被崔相這麼一提點,朕也糊塗了,朕剛剛真的說過將人召喚回京的話了?”
巫舟這典型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又溫聲下來的新帝讓眾人捉摸不透,崔相皺皺眉,一時間竟是也有些拿捏不住新帝到底要做什麼,在巫舟再三讓他起身之後,謝恩起身之後,拱手:“回稟皇上,您的確說了。”
“哦?朕記性著實不太好了,聶統領,你重複一下剛剛朕都說了什麼,朕著實記不住了。今晚上發生的事太過了,朕啊,這心力交瘁啊。”他這長長的感慨,讓百官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新帝到底年輕,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發點火也是情有可原的。
於是,百官面色也和緩了下來,甚至覺得這樣真性情為趙大人焦急發怒的皇上,反而帶了點人情味。
聶統領是個粗人,他只負責聽命,聞言,單膝下跪,一板一眼重複:“皇上不久之前道:您一直將他當做兄長,也一直敬重他是個正直的人,對您也是忠心的,可您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他想要您的命。簡直膽大妄為,定不能輕易饒恕。這次若不是趙大人以命相護,您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