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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舟翌日醒來時, 頭痛谷欠裂, 他躺在那裡揉著眉心, 只是揉著揉著, 總覺得不太對勁。
像是自己此刻正被什麼死死盯著,那目光太過駭人危險, 他迅速睜開眼,偏過頭, 就對上了一雙猩紅的眼,就那麼坐在他床榻邊, 隔著一條手臂的距離, 垂著眼那麼直勾勾盯著他,動也不動, 不知盯了多久, 眼底猩紅血絲遍佈,瞧著極為可怖。
巫舟等看清楚是蕭雲閒,已經攥緊揮出去的拳頭才鬆懈下來,頭疼:“你大早上的在這扮鬼呢?”嚇了他一跳。
男子卻是沒吭聲,大刀闊馬地坐在那裡,陰沉著臉, 一動也不動,就像雕像一樣。
巫舟再傻也察覺到不對勁,他坐起身,狐疑地掃視了一圈,對方身上還是昨晚上喝酒時的那套衣袍, 連鬍渣渣也冒了出來,雙眼並非猩紅,而是佈滿了血絲,乍一看就像是紅著眼。
這太不對勁,別是這廝一晚上沒睡就坐在這裡守著吧?
巫舟心裡忐忑了一下,他昨晚上醉酒之後不會胡言亂語了什麼刺激到了這廝吧?
巫舟這心虛的一眼落入蕭雲閒眼底,昨晚上那句話再次湧上腦海,心口湧上痛楚讓他整個人幾谷欠崩潰,死死咬著牙,盯著這個小混蛋。
巫舟被對方兇狠的眼神看得愈發不自在,低咳一聲:“餵你說話啊?是不是朝堂上出了什麼事?你這位置不保了?有人又反你了?”
蕭雲閒終於開口,只是嗓音喑啞,極低,一字一句,像是從齒縫間咬牙切齒蹦出來的一樣:“你沒別的要向我坦白的嗎?”
這話雖然聽著正常,可配合著對方這模樣,巫舟心裡突突的:“什麼啊?我像你坦白什麼?”腦海裡開始呼喚系統,結果這個節骨眼系統繼續裝死。
結果下一刻,原本還徑直坐在那裡的男子,突然像是猛獸般,朝著他直接撲了過來,將他死死困獸般重新按回了榻上,巫舟的後腦勺磕在玉枕上,疼得他瞪圓了眼,罵了一聲:“你大爺的蕭雲閒,你瘋……唔……”剩下的話直接被吞噬掉了。
巫舟徹底怒了,用腳去踹身上的人,被蕭雲閒直接單腿壓制,雙手也被制服,長驅直入,掠奪他的呼吸,巫舟眼睛都氣紅了,直接咬了下來,血腥味蔓延開,人依然沒鬆開。
直到被放開,巫舟直接一腳踹了過去,蕭雲閒被踹的踉蹌了一下,依然沒動,居高臨下地死死盯著巫舟,嘴角有血流下來,巫舟舉起被鬆開的拳頭,掄起來就朝著蕭雲閒的肩膀給揮了下去。
男子躲也沒躲、紋絲不動,巫舟一連揮了三下,對方依然就那麼盯著他,只是也沒了下一步的動作。
巫舟再次掄起拳頭,可等對上蕭雲閒的雙眼,動作卻猛地停了下來,對方一雙猩紅的鳳眸就那麼盯著他,眼神裡死寂的黯然讓他的心臟疼了下,他放下手,抹了一把嘴上的血跡,皺眉,聲音卻是放輕了:“你到底怎麼了?”昨晚上喝酒的時候不還好好的,他瞧著這廝當時心情還挺好。
蕭雲閒一直沒說話,直到這,突然翻身從巫舟身上下來,下了床榻,背對著他站著,高大的背影此刻瞧著卻帶著落寞頹廢。
巫舟也坐起身,皺著眉,就在他要開口詢問的時候,蕭雲閒終於開了口:“……當初的確是我騙了你,兩種人格融合之後我卻沒告訴你,依然假扮原先的夫子,甚至借了你對夫子的好感,騙你服軟。”
巫舟沒想到對方會說這個,愣了下。
蕭雲閒繼續啞著聲音道:“之所以如此,是我能看出來,你對夫子是有感情的,至少夫子對你來說是特殊的,我能夠成功,前提是你對夫子是認同的,我唯一錯的,是隱瞞了融合的人格,可即使融合了,我依然也是夫子,夫子是我,雲宗洌也是我……我知道你心裡有氣,氣我瞞著你,氣我騙了你。
可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至少,只要我願意等,早晚有一天,你會像認同夫子一樣認同這個融合了兩種人格的我。
可我錯了……我錯在高估了自己,我原本以為,至少你對夫子是有感情的,可沒想到……你歡喜的,從始至終都不是我們,無論是夫子還是雲宗洌,你一個都不上心……”
巫舟聽得糊塗:“你又胡思亂想什麼?我何時說過我對夫子……”
可這話卻又被他吞了回去,他憑什麼要跟他解釋,夫子對他是特別的,從當初他在許家村逗夫子的時候就知道的了,否則,他也不會明知道一旦他說出口,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