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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琅雙眼低垂著, 視線一直都落在身側平躺著無聲無息的人族, 如果仔細看的話, 會發現他的狀態並不太對, 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眼底除了面前的人族, 一切都像是虛假的,除了面前的, 才是唯一能讓他情緒產生波動的。
他將衣袍從人族身上剝掉,望著近乎完美的人族, 眼底卻流露出更加溫柔卻也更怪異的光:“人族你看, 我將你的衣服給脫掉了,我就要給你沐浴了, 以前你也是給我洗的, 可那時候我剛到這宮裡,什麼都不會,我當時還是狼,渾身毛茸茸的,人族你最歡喜的,就是我這一身……也最不歡喜我親近你, 可現在我都將你衣服剝掉了,人族你不生氣嗎?起來打我好不好?你怎麼揍,只要你能醒過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掌忍不住落在人族的臉上,指腹輕柔地將他額邊的一縷墨髮給揮開, 視線從上往下,對方依然沒任何動靜。
像是睡著了,可只有齊琅知道,他等了好久了,他都沒有醒。
就在齊琅垂下眼,眼底終於再次空洞了下來,想要將人抱起時,突然眼前乍然一暗,不知何物動作太快陡然出現,他的動作原本就遲鈍了很多,等回過神時,就看到一件不知從何處躥出來的舊衣服,就那麼搭在了人族的重點位置。
齊琅的意識還未從自己的世界裡剝離,就那麼愣愣盯著,還未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那件冒出來的舊衣服嗖地從一堆軟塌塌上伸.出一隻衣袖,啪嗒一下,搭在了上半身露出的赤果胸膛上。
齊琅:“…………”他饒是腦子這些時日再昏沉,這會兒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巫舟本來還以為自己都為了這蠢狼昏迷了,這蠢狼能不跟伺.候祖宗一樣對他恭恭敬敬的,結果這臭不要臉的,說剝了他衣服就剝了。
他急吼吼衝過來,衝得太快,到了地方衣服就撐不住了,直接嘩啦一下,全部都蓋在了巫舟這肉身的下半身。
他努力撐起一片衣襟向上看過去,就對上齊琅還直勾勾盯著他白皙赤果的胸口的模樣,那垂.涎三尺的樣子……失誤了,他這妥妥是引狼入室啊。
都不知自己這昏迷了多久了,指不定這個禽.獸都下手了。
想到這,巫舟努力伸.出一隻衣袖,將胸膛也給擋住了,若不是他實在沒力氣了,露出的一雙修長的長腿也給蓋住了,一點都不給他看。
不是人!太禽.獸了!連個昏迷的都不放過。
等該遮的都遮住了,巫舟這口氣才順了,望著終於將臉僵硬地轉到他這裡來的齊琅,巫舟將另一隻袖子伸.出來,努力撐起破衣服,啪嗒一下,照著齊琅的腦袋揮了一巴掌:大膽,朕豈是你隨便說剝就剝的?
齊琅被打了一下,還沒什麼反應,他低著頭,眼神空洞地落在那突然冒出來的破衣服,對方就那麼遮住了人族的身體,這還不算,這衣服像是成精了一樣,竟是像人一樣無風無線抬了起來,仰起的衣袂,像是有個人在支撐著一樣,隨著兜頭的一巴掌,熟悉的感覺隨即鋪天蓋地下來……
齊琅突然就想到人族能與獸類交流的能力,再望著眼前這怕是成了精的破衣服,意識到什麼,抑制不住地就那麼低低笑了起來,沙啞的嗓子在空寂的後殿,格外的詭異。
巫舟本來在氣頭上,打了之後就後悔了,瘦了,以前他養著的時候都肉啊,狼形的時候也肉呼呼的,可這臉都瘦的要脫了形了,都不俊了……
結果,還沒等巫舟感慨完,就看到齊琅這蠢狼就那麼笑了起來。
巫舟心想:完了,打傻了。
可再去瞧,看著齊琅笑著笑著紅了的眼眶,還有那難以抑制顫.抖的身體,明明那麼大塊頭,此刻佝僂著背,俯身靠得近近的,紅著眼憔悴的模樣,看得巫舟心一疼,原本還搭在胸膛上的衣袖,就這麼不自覺地伸了回來,連帶著兩隻都抬了起來,摸了摸齊琅瘦削的臉:蠢東西,他都說了他會回來的,竟然把自己搞成這樣。
可嘀咕雖然嘀咕了,空蕩蕩的衣袖忍不住摩挲著齊琅的臉,努力撐起來,虛空地用兩個空蕩蕩的衣袖抱了抱齊琅,還蹭了蹭,即使知道齊琅聽不到,還是在心底道:答應你的,朕做到了。阿琅,我回來了……
明明眼前的一切太過詭異,甚至可以說讓人毛骨悚然。
一件空蕩蕩的衣服就那麼無風自動,像是人一樣竟然還能展開衣袖將他摟住了,衣服涼涼的,可齊琅卻從未像此刻這般感激,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