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雀躍的嗓音影響到了情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於是,又將少年的發給揉亂了。
巫舟怒了:“殿下!”
閻雲承瞧著少年仰起頭攥著拳頭的模樣,彷彿能想象到他面具下鼓著的臉……不知那毛臉下會是何模樣?
先前還不覺得,可越是相處,他竟是有想要一窺究竟的好奇心。
……
很快就到了後日,巫舟一大早準備妥當,給狗子穿上樑公公找人專門製作的小衣服。
等漂亮的小狗崽子在桌子上繞了一圈,脖頸上掛著的鈴鐺隨著那小碎步叮叮噹噹直響。
巫舟望著鮮豔的狗子,再低頭瞧著自己的小廝裝,幽怨了。
“在想什麼?”身後,男子俯身靠近了些,不其然的問道。
巫舟望著狗子,心裡的話脫口而出:“人不如狗。” 他當狗子的時候,可沒這待遇啊,就算是現在,也沒有。
身後男子低低笑了出來,胸膛間鼓動的笑聲從巫舟的後背傳來,他面具下的臉一紅:“殿下你笑什麼?我、我就是隨口說說罷了。”
結果,某人惡劣道:“你若是願意,我讓梁公公也給你照著大一些準備一套。”邊說著,退後兩步,摸著下巴上下打量,“不過,怕是這尾巴的部分會比較露……”
巫舟惱羞成怒,耳朵根都紅了:“殿下你還是閉嘴吧。”說罷,直接將人給推到了輪椅上,真是……他算是發現了,先前到底是怎麼覺得男主是個冷漠性子陰鬱的人?
這人禽獸起來,連狗子都戲弄。
閻雲承這些時日與巫舟相處,發現少年並不怕他,這種感覺讓他新奇又有種被平等對待的異樣感,這種感覺,讓他相處起來極為清楚,自由自在。
對方知曉他的秘密,他也知道對方的,這種毫無保留的信任,讓閻雲承難得露出在外人面前沒有的一面。
他也不惱少年將他推坐下來,反而有閒心調侃:“嘖,狗子本事了,都敢對主子動手動腳了。”
巫舟乾脆不理他,將狗崽子往他懷裡一塞:“抱好了,你狗兒子。”
閻雲承將瑟瑟發抖的狗崽子放在腿上的薄毯上,卻是沒怎麼碰,聞言,笑了笑:“膽子倒是更大了,敢罵本王是狗?嗯?”
巫舟不鹹不淡道:“奴才不敢啊。”
順便往上翻了個白眼,可我怎麼瞧著,殿下你還挺高興的啊。
閻雲承的確心情不錯,如果是別人這麼說,他大概會不悅,可少年自己都是狗精,說他是狗,那也只是將他擺在與他同等的位置。
巫舟是不明白他的腦回路,將人推出去,就發現梁公公就站到了迴廊盡頭,看到他靠近,朝著兩人恭恭敬敬行了禮。
閻雲承面上早就恢復了冷淡:“走吧。”
梁公公應了,弓著身跟在身後,卻是忍不住偷偷看了眼推著輪椅的少年,面露驚奇。他自小服侍殿下,還真是第一次聽到殿下這般高興。
他離得遠並未聽清楚兩人說了什麼,可殿下的聲音明顯帶著笑意,甚至還笑了幾次,讓他感慨不已,對巫舟更加尊敬,心想,殿下果然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是不同的。
……
巫舟與閻雲承到侯府時,武安侯親自在外接見,看到雲王府的馬車過來,立刻迎了上去。
除了閻帝的態度讓武安侯對其不敢輕視之外,更多的是出於愧疚之心。他的兒子將堂堂一個皇子給害成這樣,不僅如此,甚至覬覦對方。
大皇子不僅沒有追究,甚至還答應來給他這個面子賀壽。武安侯的內疚達到了鼎盛,心想這是沒找到那逆子,若是找到了,定要將其綁了送到雲王府,親自交給對方。
只要能留對方一命,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多說一個字。
閻雲承對武安侯的態度很是冷淡,只是讓梁公公遞上壽禮,隨意說了兩句,就讓巫舟推著輪椅進了府。
武安侯匆匆交代管家繼續招待,親自送了閻雲承去了宴席,坐在了準備好的首位上。
閻雲承擺擺手,選了另外一邊的位置,讓巫舟推了過去。
在此之前,文武百官已經來了半數還多,看到閻雲承也都紛紛上前打招呼,閻雲承讓他們自便。
眾人不敢再打攪,只是等落座了之後,視線忍不住看向閻雲承身後的少年身上,心想,殿下身邊何時多了這麼一個隨從?還戴著面具?
不過目光落在大皇子臉上的面具,倒是腦補了一番,覺得肯定是大皇子覺得自己戴了面具心裡不舒服,所以讓自己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