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我會仔細考慮的。”他不僅要自己考慮,而且還需要徵求陳紅的意見才行,畢竟這種事他不能一個人決定。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怎麼突然打電話,聽你這語氣好像很高興。”
“對啊,我確實很高興,打電話呢,就是想告訴你一下,你給我出的那個主意真的很管用,言蹊剛剛說允許我留下來了,他不會再趕我走了。”
“那就好,這樣我也能安心一些。”榮樂有了這樣的好訊息,他心裡的事也就能放下一件,那樣他也能輕鬆一些。
“嗯,對呀,以後你就不要再為我擔心了,就專心處理好國內的事情就好,這邊一切我可以自己解決的。”
榮樂又隨便跟石頭聊了幾句閒話,這才掛上手機,轉身就進到了病房,而她臉上的笑容便一直也沒有消失過。
看到榮樂這樣笑著朝著自己走過來,傅言蹊心裡也是很高興的,但是他表面上卻依舊顯得很平靜。
“至於這麼高興嗎?”
榮樂看了傅言蹊一眼,並沒有說話,只是心裡想著,當然至於,然後便走到了一旁的箱子裡,又隨便拿出了幾本書,放到了床邊。
“你先看書吧,我去給你準備午飯,有什麼想吃的嗎?”
而傅言蹊並沒有回答,只是一直盯著榮樂在看,想從她的笑容中看出她此時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看到傅言蹊只是盯著自己看卻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榮樂沒有再去問他,只是衝著他燦爛的笑了笑,轉身便去了廚房。
其實對於傅言蹊的口味,她是知道的,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時間,所以即便她不問,也可以做出傅言蹊喜歡吃的東西。
但是對於傅言蹊來說,只要是榮樂做的,無論是什麼,他都覺得很美味,所以這樣的問題他也沒有必要回答。
吃過午飯之後,按照榮樂定的規矩,傅言蹊便要躺下睡午覺了,就在榮樂剛剛將病房裡的紗簾拉上,房門被人輕輕地敲響,緊接著走進來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傅言蹊先生,您的治療時間要到了。”他作為傅言蹊的主治醫生,一直以來都是他再安排傅言蹊的治療時間,只是自從榮樂來了美國之後,他原本的治療計劃便被打破了。
可是沒辦法,傅言蹊的態度比較強硬,他也只能聽從傅言蹊的命令,只是他已經給了他最大的寬限推遲原本計劃中的恢復治療,現在已經不能夠再耽誤了。
傅言蹊看了眼醫生,眼神中還是有一絲的猶豫,“知道了,你來安排就好,他會配合你的。”
傅言蹊還沒有開口說話,榮樂便直接替他回答了,主治大夫看了眼榮樂,又看了眼傅言蹊,發現傅言蹊並沒有反駁,便轉身出去準備了。
他這幾天也聽說了不少榮樂跟傅言蹊之間關係的傳聞,他聽說到的也都是傅言蹊,多麼在乎榮樂,對她有多麼好,今天看來那些傳聞也都是真的。
此時病房裡面又重新只剩下榮樂和傅言蹊兩個人了,傅言蹊也是看起來平靜,可是內心是有一些緊張的。
榮樂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病床旁邊,輕輕的坐上了病床,然後整個人躺在了病床上,傅言蹊倒是有些疑惑,看著榮樂躺在自己身邊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輕輕地把身子向旁邊移了移,給榮樂空出來了一個位置。
榮樂躺到了病床上,然後向傅言蹊的懷抱裡縮了縮很自然都將腦袋倚靠在他的胸膛上,她已經很久沒有跟傅言蹊這樣親密而近距離的接觸了,感受著他的體溫,聽著他胸膛裡面心臟怦怦的跳動的聲音,這一刻她彷彿等了很久。
“現在你很緊張嗎?”榮樂依舊趴在傅言蹊懷抱裡,輕輕的問道。
傅言蹊並沒有動,就那樣呆呆的躺在那裡,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人,他只是一時間忘記了要做什麼。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回答道,“實我並不是緊張自己我緊張的是你而已。”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更沒有必要緊張我,你能承受的我也沒道理承受不了,你一個人承受的我更沒有道理不替你分擔,我希望我的到來能成為你的力量,而不是負擔。”榮樂說著,用小臂支撐起了身體,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傅言蹊。
傅言蹊的眼神與榮樂的眼神在這一刻產生了交匯,他讀得懂榮樂眼神中對自己的深情和真誠,他也相信榮樂此刻也能看得懂自己眼神中的擔憂。
下一秒,傅言蹊便緊緊的攬住了榮樂的後腦,然後將自己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這一刻,也許所有的語言都不會是生動的,只有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