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有機會了吧,而且也沒有必要了。”說完榮樂沒有回頭便就徑直的離開了,他也是自己過去的一部分,既然已經決定要跟過去訣別,過去的人,就應該不要再見。
等榮樂的背影在自己面前消失的時候,宣崇夜才覺得,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後悔藥可以買。
物是人非,這個詞也可以真的像刀一樣刺痛人心。
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宣崇夜有些無助的看著自己手裡的那串鑰匙,這上面還停留著榮樂身上的溫度。
榮樂回到傅公館的時候,發現陳紅正在自己的屋裡等她,其實陳紅跟榮樂約定見面的時間是傍晚,沒想到她現在就著急著過來了,所以榮樂看到陳紅在房間裡的時候就猜到她一定是有事情找自己,不然不會這個時候就急著見自己。
打量了一下房間,傅言蹊並不在房裡,走到了陳紅身邊,榮樂用眼神向她詢問了一下,陳紅也看明白了榮樂的眼神,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將自己身後的衣服遞到了她手裡。
“知道你要走了,但是你走那天我有手術要做,作為朋友,我也不能去送你,所以只能送你一件衣服了,你也知道我一個小醫生沒有多少工資的,這件衣服千萬不要嫌棄。”說著陳紅衝著榮樂笑了笑。
榮樂接過衣服,低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轉頭將衣服放在自己床頭,“我走那天一定會穿著你送我的衣服的。”雖然她並不知道陳紅送的這件衣服的用意,但是她知道她竟然特意過來送給自己就一定用的到。
因為現在這個房間裡的監控依然開著,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陳紅跟榮樂都並沒有多說什麼,陳紅只是像以往那樣給榮樂檢查了一下身體,囑咐了她兩句,給她開了一些藥,便離開了。
陳紅走之後,榮樂便拿起那件衣服,走到浴室裡,想要試穿一下。
因為她並不知道這件衣服裡到底藏著什麼玄機,所以在衣服口袋裡順便摸了摸,沒想到口袋裡真的摸出了一張便條。
上面寫了陳宇軒對於這次榮樂離開的所有計劃,榮樂看了兩眼便將紙條撕碎之後,扔到了馬桶裡沖走了。
既然是他已經有了計劃,那麼現在計劃最關鍵的一會兒就是後天她走的時候不能讓傅言蹊送她。
默默記下了陳宇軒的所有計劃,榮樂穿著那套衣服,不動聲色的又走回了臥室,然後將衣服脫下來,放回了袋子裡。
雖然她並不知道傅言蹊現在在做什麼,但是榮樂有一種直覺告訴她,此時的傅言蹊一定就在監控裡看著自己。
果然事實也就像她猜想的那樣,早就知道了現在榮樂並不想見自己,所以此時的傅言蹊只能透過這樣的方式來看著榮樂,雖然他知道現在的榮樂不會再做出什麼傻事,但是他還是一刻不停的想要看著她。
到了晚飯的時間,榮樂下了樓走到了餐桌前,此時傅言蹊已經坐在那裡等她了,看了一眼榮樂傅言蹊便將碗筷替她擺好,然後走過去想替她將餐巾繫到脖子上。
但是就在傅言蹊的手,馬上要觸碰到榮樂的時候,榮樂卻躲開了,將傅言蹊手裡的餐巾拿了過來,“我自己來就好。”聲音很輕,很微弱。
但是此時整個大廳裡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她說的這句話,站在遠處的那些僕人都面面相覷,心裡很是害怕,她竟然敢拒絕傅言蹊,但是那些僕人看著傅言蹊失落的坐回了自己座位上,卻也更是驚訝,他竟然毫無反應。
榮樂知道傅言蹊是為自己好,但是她現在真的接受不了任何他對自己的好,畢竟他們倆之間糾纏了那麼久,她欠下的傅言蹊那麼多,如今一個孩子和自己父親的死也算全都還清了,既然他們終於可以兩清了,她真的不希望自己再欠傅言蹊什麼。
這樣她也就能輕鬆的離開,不在對這裡的一切對傅言蹊有任何的懷念。
榮樂是可以承認的,自己曾經一度有所迷失,一度沉淪在他對自己的好中不能自拔,但是當那些血腥的赤,,,裸裸的疼痛的事情在她的身邊發生的時候,那些曾經的溫暖卻也都破碎都不成樣子,所以現在她只想跟他保持現在兩清的狀態,靜靜的等著後天的離開就好。
面對一桌的豐盛的晚餐,兩個人卻也都食而無味,雖然沒什麼胃口,但是榮樂還是勉強著自己吃了一些,畢竟她就要離開,她需要一些體力來支撐自己離開。
傅言蹊也並沒有任何的胃口,吃了一會兒便放下了筷子,抬頭看著榮樂,“走之前你還想做些什麼嗎?”他本來想開口挽留的,但是剛想開口,便想起了榮樂今天出門之前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