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我又想起了當年我和荷露被人趕盡殺絕的那一年,那一年荷露和我一起墜崖。她那時迷戀著書法家,我卻迷戀著她。我們約好如果來世還能相遇的話便結為夫妻。
“恩人,請問尊姓大名!”一個領過大米的老頭邊說邊給我跪下了,緊接著是領到大米的人都給我下跪了,真叫人感嘆不已。
“你們都起來,都起來,我叫劉裕,你們也可以叫我寄奴,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為什麼要流浪呢。”我對他們這一身行頭很是好奇。
“說來話長,都怪如今這社會貪官太多,總是壓榨百姓,不但晉國的畜生欺負我們,就連悍匪也來搜刮我們,他們的手段極其殘忍,把人殺死之後直接丟到山林裡喂野獸,我們只好逃出來那座血流成河的鬼城了。”老頭邊感嘆著這世道不公,邊為自己的遭遇流下了眼淚。
“寄奴恩人這是要去哪兒啊,我的兩個孫女已經沒有父母了,還請恩人賞她們一口飯吃,替我栽培栽培她們,我老太在這裡跟你磕頭了。”一個老太太領著兩個雙胞胎小女孩跪在了我跟前。
“不敢當,老太快請起。”任我怎麼扶她都沒有,除非我答應把她的兩個孫女撫養成人才肯罷休。
“你要是不收下她們,她們肯定會被餓死的,等她們將來長大了為你做牛做馬都可以。”老太這麼一說讓我心裡很難受。
“起來吧,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啊?”我不認讓她們這麼小就跟著遭罪,所以才答應了老太的請求。
“謝謝寄奴大恩人,你們兩個快給恩人磕頭。”老太高興過了頭,竟然流著眼淚笑死了,那笑聲讓我聽起來都寒顫。
“奶奶、奶奶別走,您不要丟下我們。”倆小女孩哭得特別慘,其中一個小女孩哭著跑到我面前用盡她全身力氣打了我幾拳:“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我奶奶,還我奶奶,嗚嗚嗚。”小女孩讓我看著很揪心,那一刻我哽咽了,好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之後我帶著兩個小女孩還有老太的屍身離開了這個傷心地。在一個安全的小道上,我幫她們倆安葬了老太。兩個小女孩也許哭的太久了,兩個人一前一後暈倒了。我把她們倆扶上馬車之後便去了極樂鎮。
半路上很不幸的遇到了一場大雨,周圍沒有人家,只好到樹林裡躲避一陣子。我把她們倆摟在懷裡儘量不讓她們凍著,隨後又從馬車裡找來一些布料和柴木支起了一個小屋子。小屋子裡雖然滲水,但是這是唯一可以避雨的地方。
一場大雨過後,我被淋感冒了,再加上一天的勞累,突然間便倒在了一旁。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馬車上的酒罈子全都倒了,酒全灑光了。一個小女孩正在用手往地上撿酒往罈子裡捧,另一個小女孩趴在柴木堆裡吹風,她甚至怎麼生火都不知道。雖然她們看起來很傻很可笑,但我卻不知不覺落淚了,我被她們的天真所感動。
我想悄悄的走到那個小女孩身旁教她怎麼生火,可我一不小心打了個噴嚏,兩個女孩的眼睛在同一時刻望著我,我卻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爹?”
“爹!”
兩個小女孩竟然異口同聲的管我叫爹,這讓我情何以堪。看她們兩個差不多五六歲的樣子,倒是很懂得報恩。
“我不是你們的親爹,你們還是叫我義父吧,你們是不是餓了,等下給你們烤好吃的,對了,你們兩個都叫什麼名字,誰是大誰是小。”我邊說邊從馬車上拿下來幾塊生地瓜,經過一場大雨的洗禮,一點別的味道也沒有了。
柴木全都是溼的,想要生火十分困難,周圍也沒有引火的乾草。
“我叫蓉兒,我比她早出生三秒。”蓉兒先開口回答道。
“我叫花兒,我是妹妹。”花兒就是之前打我的那個小姑娘,當然我不會跟她一般見識。
“蓉兒,花兒,你們是想吃生地瓜還是熟地瓜,生地瓜現在就可以吃,熟地瓜要等到太陽曬到晌午才能吃。”我發現她們兩個長得真是一模一樣,只要她們稍微換個位置,我就分不清誰是誰了,她們真的好難分辨。
“我想吃熟的。”蓉兒開口回道。
“我也是。”花兒總是附和著姐姐,也許她之前打我內心有點愧疚。
“好,那我們就等一等,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好嗎?”我可是個故事大王,哄她們兩個開心也是我的榮幸。
“好。”蓉兒每次都是第一個回答。
“我們為什麼要等到晌午才能吃熟地瓜?”花兒終於有了不同的觀點。
“花兒你問得好,因為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