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衛兵們在牢房裡住了幾天,實在是閒得無聊,他們也不讓我們做苦力,活著一點勁頭也沒有。
外面兵荒馬亂,我們卻在牢房裡好吃好喝,沒想到我劉裕也會落到這步田地,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悲哀。
經過我每日每夜的說教,很快連這裡的牢頭也成了我的忠實聽眾。從他口中得知,堂堂北府軍也有打敗仗的時候。
我想出去打仗,便讓牢頭替我傳話,可是等了很久才看見牢頭垂頭喪氣的跟我說孫將軍聽後很生氣,堂堂北府軍豈能找個毛頭小子來領兵。
不過牢頭又告訴了我一個好訊息,他偷偷告訴我說我很快就可以出獄,孫將軍對我的誤解已經被解開。
剛說有好訊息,果真好訊息來了,被我撿到絲巾的那位將軍夫人來到了牢房裡看我。我給她起了個外號叫絲巾夫人。
也許她不知道絲巾夫人是怎麼回事,但她丟絲巾的事一定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那條絲巾對她有多麼重要。
對我而言,對我最重要的並不是我的生命,而是我日夜揣在懷中的那條手絹的主人——荷露姑娘。
總感覺似曾相識,一時又記不起在哪裡遇到過。
“劉公子,你可以出來了,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再和你的衛兵們住在一起了,為了讓你吃盡苦頭,你只能自己一個人住一間牢房,請吧。”牢頭聽絲巾夫人的吩咐傳了句話。
雖說是讓我吃盡苦頭,可是仔細一琢磨,肯定是絲巾夫人對我的恩寵。她在牢房外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歡喜。
“劉公子,最近睡得如何,吃得好嗎?”絲巾夫人和我進入了同一間牢房。這間牢房很大很寬敞,甚至還能看到窗外的陽光。
“多謝夫人慰問,我在這裡很好,夫人怎麼有空來看我,謝謝夫人為我安排這麼一間牢房。”我席地而坐,感覺像是打坐一樣,很有禪意。
“劉公子無須多禮,多日不見,我很想再聽你講故事,感覺自己已經聽上癮了,以後我可以經常來這裡看你嗎,順便聽你給我講一段故事,故事可不是白聽的,你給我講一段故事我便請你吃一頓大餐怎樣?”絲巾夫人倒是有幾分風趣幽默。
“夫人有紙和筆嗎,你不必天天來看我,我可以把故事寫出來,我每寫出一段故事你便賞我一頓飯如何,這樣省得被人說閒話。”我自以為這個主意不錯。
“也好,不過我還是喜歡聽你親自講故事,你講出來的故事要比書上寫的好看多了,不過我也不難為你,你自己決斷就好。”絲巾夫人對我的熱情似乎超出了常人對我的羨慕。
“對了夫人,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你能不能靠過來一點,我想悄悄告訴你。”我可不敢把撿到絲巾的事情被外人聽到,到時候孫將軍再有什麼誤會可真是吃不消。
“什麼事情還要悄悄告訴我,你說吧。”絲巾夫人很愉快的把她的耳朵湊了過來。
“你之前有沒有丟過什麼東西?”我輕聲的問道。
“丟東西?沒有啊。”絲巾夫人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你再想想,比如在小溪邊,比如洗衣服的時候?”我輕聲提示著她。
“哦,對了,我有一條很重要的絲巾丟了,來回找了很多遍都沒有找到,因此我還罰了我的丫鬟沖廁所一個月。”絲巾夫人略帶生氣,好像那條絲巾對她真的很重要。
“那你還記得是什麼顏色的嗎?”我問她。
“當然記得,紫色的。”絲巾夫人回答的很乾脆。
“應該不是孫將軍送的吧,讓我猜猜會是誰呢,難道是你之前的心上人?”我輕聲的問,只見絲巾夫人臉色突變,紅紅的像是我看破了她的心事般羞澀。
“你好大膽子,竟然敢汙衊孫將軍對我的感情,那條絲巾當然是孫將軍送我的了,這世上也只有孫將軍最疼我、愛我。”絲巾夫人分明是在說謊,可她一說謊就會臉紅。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多嘴,請絲巾夫人見諒。”我趕緊認錯,得罪什麼人也不能得罪女人。
“好了,今天我就原諒你了,以後不準再說這種妄自菲薄的話了知道嗎,你剛剛喊我什麼,‘絲巾夫人’?”絲巾夫人這麼一問我才發覺自己剛剛說漏了嘴。
“哦,是將軍夫人,剛才一定是你聽錯了,請問夫人還有什麼吩咐沒有?”我好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真是尷尬到了極點。
“差點忘了,你剛才為什麼會提起絲巾的事,莫非絲巾在你手上?”絲巾夫人好像很想得到那條絲巾。
“絲巾是被我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