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遠將軍深吸了一口氣,將那份火氣壓下去,“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我們張家歷代清清白白的,以清正著稱。”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這個女孩子的身份,女帝身邊的半秋姑娘吧。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說破又是一回事。
沒有說破前,可以得罪人家。
但一旦說破,就顧忌重重,弄個不好就得罪了女帝。
半秋一聽清正這兩個字,又看了看益遠將軍父女,嘴角直抽,不好意思,她真心看不出哪來的清正。
“是的,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些人自私虛偽,愛名聲勝過愛自己的親生兒女,腦子進水的人啊,沒啥好說的。”
還是她主子好,從來不在乎所謂的名聲,第一時間維護自己人。
護短護的天怒人怨,但是,架不住人家願意啊。
益遠將軍目瞪口呆,居然敢指桑罵槐?
“這位姑娘,還請不要枉加詆譭我們張家,對我們來說,張家的名聲,百年來建立起來的清白名聲,絕不容任何人玷汙。”
張清波眼淚汪汪的,可憐兮兮的哀求,“桐皇子,你娶我吧,否則我真要被逼死了。”
沐桐雖然不忍心,但,他不傻,知道一旦出頭,後患無窮。
“我早就說過,不可能……”
張清波衝過去抱住沐桐的大腿,哭的肝腸寸斷,“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大發慈悲,救我一救吧,只要你娶了我,一床錦被蓋住所有的醜聞,我的名聲保住了,命也保住了。”
沐桐的臉漲的通紅,努力想推開她,但她抱的太緊了,他的身體又沒有恢復,動彈不得,急的滿頭大汗,可憐兮兮的看向半秋,無聲的哀求,救命啊。
半秋無語望天,哎,她怎麼就喜歡這麼一個傢伙?
她蹭的上前,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將張清波從沐桐身上剝下來,隨手往旁邊一扔。
她兇殘又理直氣壯的動作,讓所有人都蒙逼了。
只有沐桐長長吐出一口氣,抹了一把汗珠,“你很可憐,可是,我沒辦法同情。”
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早就心軟了。
但是,半秋就在身邊,全程看著呢。
他若敢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她會第一時間撲過來痛揍他一通。
而且,打完就跑,這輩子都休想再見。
只要一想到那樣的場景,他就心痛的說不出話來。
張清波的臉色慘白如紙,“什麼?你不肯幫我?”
沐桐輕輕一聲嘆息,“舍妹說過一句話,每個人要將自己的行為負責,千萬不要指望別人救你於水火。”
霽月的言行舉止很奇葩,但細細一想,都挺有道理。
張清波一聽這話,頓時氣炸了,這都什麼人呀?“站著不腰疼,太冷血無情了,就沒有半點慈悲心腸,她是不是女的?”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沐桐嘴裡的舍妹是何許人也。
但,益遠將軍反應過來,臉色刷的全白了。
半秋勃然大怒,當場就發作了,“來人,轟他們出去。”
她生平最恨別人詆譭她家主子!
一群沒眼光,又愚蠢的傢伙,就知道怪別人。
張清波低聲下氣的哭求了半天,都沒有效果,心浮氣躁,“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轟我們出去。”
半秋冷笑一聲,揚了揚腦袋,得意洋洋的宣佈,“就憑我是他的未婚妻,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沐桐驚喜不已,她居然自已承認了,太好了。
估計這一次能到老婆了。
張清波瞪大眼睛盯著半秋看了好幾眼,“不可能,我不相信,你長的不好看,又沒有氣質,像個鄉下妹,哪配得上桐皇子?”
她心高氣傲,覺得自己身份尊貴,長的貌美如花,看上誰是誰的福氣。
半秋故意氣她,什麼玩意,太自以為是了。“我縱然千般不好,但,只要桐皇子喜歡就好。”
張清波急的面色通紅,“我不信。”
桐皇子是她的!
半秋落落大方的說道,“是真的,到時請你們父女喝喜酒,當然,不想來,我也不勉強。”
沐桐震驚的發現,半秋氣人的本事還挺厲害的。
不愧是沐霽月身邊最信任的人。
近墨者黑啊。
張清波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一閃而過,沒人看見。
她微微側頭,掩去那一份恨意,“桐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