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爾瓦輕輕地將門向上抬起——這樣在開門的時候,門軸就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音。他小心翼翼的把門推開了半截,將頭伸了出去,四面望了望。外面沒有月亮,但是卻是個難得的晴天,在漫天的繁星的微光下,席爾瓦也還能勉強的看到外面的情況。外面沒人,除了高高的瞭望塔上面之外。席爾瓦抬起頭來,藉著星空的背景,他看到在瞭望塔上面有一個人正在四處張望。不過席爾瓦並不擔心他看到了自己,他望的是遠處,而且自己在下面,黑暗的大地的背景掩護了他,吞沒了他,只要他不發出太大的聲音,瞭望塔上的人是不可能發現他的。真正有威脅的東西在那邊路口,那裡有一條狗。
席爾瓦將手慢慢地伸進懷裡,從裡面掏出了一塊肉乾,然後遠遠的拋了過去。肉乾落在路面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那條狗顯然也聽到了動靜,朝著這邊跑了過來,藉助著遠超過人類的視力和嗅覺很快就找到了那塊肉乾,並且一口就吞了下去。不一會兒,伴隨著一陣微弱的嗚嗚聲,那條狗就倒了下去,腿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
席爾瓦又等了等,見沒什麼動靜,就又將門抬起來,輕輕地全開啟了。然後席爾瓦悄悄地走了出來,朝著四面望了望,又向後揮了揮手,那跟著他來的十多個土人就一個接一個的走了出來。
席爾瓦帶著這幾個人朝著瞭望塔那邊摸了過去。他們一直摸到距離了望塔還有十來步遠的地方,席爾瓦卻突然聽到了有腳步聲朝著這邊過來了,他停了下來,半蹲下身子,將自己隱藏在屋簷的陰影下。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提著一盞馬燈的黑色的人影出現在席爾瓦的視野裡,隱隱約約的也看不清楚是誰。那個人影顯然並沒有看到席爾瓦他們,畢竟,周圍的光線太暗了,那盞馬燈也就剛剛只能照亮他兩條腿前面一點的地方而已。
這時候,瞭望塔上面的那個人顯然也看到了下面的燈光,便喊道:“你怎麼才來,早就該換崗了。”
那個黑色的人影應了一聲,走到了望塔下面,將馬燈舉高了一點,喊道:“你下來,等給你拿去。”
“你等著,我就下來了!”上面的那個人回應道。接著就聽到有人從塔上爬下來的聲音。席爾瓦身邊的一個小夥子輕輕地拔出了匕首,想要趁機摸上去,但是席爾瓦一把按住了他。
這時候,藉著馬燈的光,席爾瓦他們看到,瞭望塔上的那個人已經下到了地上,他和那個交班的人說了兩句話,就接過燈籠沿著那人來的方向走去。而那個換崗的人則等了一下,然後轉過身準備爬上去。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從後面伸過來,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巴。他正想要奮力的掙扎但緊接著,就有一把匕首從他的後腰裡插了進去,一陣無法形容的劇痛使得他全身僵硬,不要說掙扎,甚至就連呼吸都因此無法進行。
事實上,當一個人被人從背後一刀刺入腎臟的時候,那種劇烈的疼痛甚至會讓他連叫喊的聲音都無法發出來。
席爾瓦拔出匕首,又從前面向那人的胸前刺了兩刀,那人很快就軟了下來。席爾瓦輕輕地將那
(本章未完,請翻頁)
人拖到一邊,而在另一邊,那個提著馬燈的人也越走越遠,他一點都沒發現在他身後發生了什麼,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剛剛在鬼門關前打了個轉兒。而他能活下來的原因就在於,席爾瓦需要讓他安全的回去,免得因為他到了該回去的時候還沒回去,引起了別人的懷疑。
將屍體拖到一邊放好,席爾瓦和另外一個人迅速的爬了上去,而其他的人則埋伏在下面警戒。
席爾瓦爬上了瞭望塔,上面黑沉沉的。因為在晚上,燈火的存在不但會暴露自己,更會干擾人的視線,讓塔上的瞭望手的瞳孔縮小,看不到黑暗處的東西。所以,瞭望塔上面是沒有任何燈火的。席爾瓦從背後摸出了一個皮革製成的盒子,這個盒子是一個長長的長方體,頂上開著一個洞,裡面放著一隻蠟燭,盒子的另一端也開著口,至於其他方向,則封閉得很嚴密。
席爾瓦蹲了下來,將皮盒子放在地上,他向下望了一眼,看到下面的馬燈已經消失了,想來那個人已經進到屋子裡面去了。於是席爾瓦從腰間拿出火鐮,輕輕的一敲,隨著“叮”的一聲,一點火星冒了出來點燃了引火的艾絨。席爾瓦又用這艾絨將蠟燭點燃,然後將皮盒子拿了起來,又抬起頭看了看天空,辨識了一下方向,接著便將露出光線的那一頭指向了某個方向。
因為皮盒子的遮擋,只有從某一個角度的遠處才能看到這燈光,而從村子裡面往上面望的話,卻是看不到哪怕一點火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