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狠狠點在陸江年的胸口,他像是刻意往他傷口撒鹽。 陸江年惡狠狠甩開他的手,“滾!你這副嘴臉真讓我感到噁心。” “我噁心?”衛瀾突然笑了,像是聽了這輩子最大的笑話,“你說我噁心?” 然而陸江年根本不理會他,轉身上了樓。 衛瀾扶著樓梯,自顧自笑,只是笑著笑著,眼淚卻流下來了。 林涵之說的不錯,他真是眼瞎,把這麼個男人當成寶兒。 是啊,輪到他被丟棄了,天道輪迴了。 笑著哭著,他跌坐到地上,眼中徒增恨意。 只是,他不能如願,那誰也不可以順意。 辛勤忙碌了一上午的陸師傅,中午得了空閒,就叫可人來辦公室坐。 現在夏枝是他名正言順的男朋友,他乾脆裝都不裝了,直接抱著人討要親吻。 夏枝一進門就被他親的暈頭轉向,一時發懵,等清醒時,發現周圍早就換了場景,自己身下就是浴缸。 “先,先生,你……” 陸景寧壞笑笑,從背後擁著他,兩面齊齊看向浴缸,裡面正在放水。 “不會有人進來的。” “我不是說這個。”夏枝越說越小聲。 陸景寧環著他的腰,將下頜擱置在他頸窩,“枝枝不想嗎?” 他像是在蠱惑,聲音莫名的帶著幾分勾引。 夏枝神色為難,“可是,這是白天……” “吧嗒”燈滅了。 辦公室的私人浴室,沒有窗子,關了燈,與黑天無異。 耳邊傳來幾分輕笑,“現在呢?” “先生”夏枝有些慌,手亂抓著。 最後落在一片滾燙,他捏了捏,是男人健碩的胸膛,他瞬間紅了臉,但是黑暗中,沒人看得見。 腰間一抹力,帶著他撞進堅實的懷裡,不等他微微驚呼,鎖骨一痛,他轉而洩出一聲哼。 他似乎聽見了紐扣崩開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陸景寧大力的扯開他的衣服,身子貼了上來。 “好枝枝,成全我。” 夏枝咬唇,仰頭隱忍。 見他不說話,陸景寧也不急,唇瓣又輾轉在他耳側。 夏枝咬上他肩頭,抑制不該有的聲音。 就聽那洗腦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好枝枝,給不給?” 半晌,夏枝松唇,艱難溢位一聲,“…給。” 他好像聽到了男人得意的笑,但緊接著,除了自己的聲音,他又什麼都聽不見了,直到意識朦朧,暈厥前的最後一刻,他聽到了男人的一聲粗重喘息。 醒來,人已經在家裡了。 夏枝起床,卻沒看見人。 他下了樓,下人趕緊圍了上來,“夏先生,陸爺叫您乖乖在房間等他,讓您好好休息。” 夏枝扶著樓梯,身上墜著陸景寧的寬大襯衫,但是襯衫領口系的很完整,什麼也沒漏出來。 夏枝抿唇,“口乾。” 下人將提前備好的芒果汁和溫水遞了上來,夏枝一飲而盡,才又發問,“他去哪兒了?” “回夏先生,陸爺是被陸老爺子叫走的,說是老宅有事,陸爺叫您別擔心,他很快就回來。” 夏枝心裡也能估摸出個大概,準是陸景寧出手了,陸江年最近本就屢屢受挫,還有些心不在焉,定是承受不了陸景寧的壓迫。 陸老爺子怎麼會看不出陸景寧的目的,這是叫他回去施威呢。 陸景寧從老宅出來時,天已經有些黑了,很明顯,談話並不愉快,甚至還起了些爭執。 陸景寧摸著脖頸處淡淡的血痕,提高了衣領,遮掩。 “陸景寧!” 上車的腳步一頓,他回身,迅速的握住了那朝他飛來的拳頭。 手被狠狠甩開,陸江年十分不爽,“陸景寧,你把夏枝藏哪兒去了,把他還給我。” 陸景寧臉色陰沉,“你再敢提他,我現在就廢了你。” 他跟他的衛瀾,自己跟夏枝,沒什麼不對。 現在又來跟他爭搶枝枝,真令人作嘔。 陸江年拽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盯著他,“是你吧,慫恿夏枝,讓他見我跟見仇人一般?是你慫恿他逃離我身邊的對不對?” 陸景寧毫不留情開啟他的手,還給了他一拳,“你有病就去治,把他丟出去的人是你,而救他的才是我,你當然是他的仇人,而我,運氣更好一點,不僅是他的恩人,現在還是他的愛人。” “你說什麼?!”陸江年皺眉,“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陸江年沒說話,神色帶笑,不言而喻。 陸江年暴起,“你他嗎碰他了?” 陸景寧一腳踢開發瘋的人,冷哼著俯視他像狗一樣,被自己踩趴在地上。 “他是我的,你越界了。” 陸江年不甘心,手腳掙扎,卻怎麼也站不起。 “就像現在,你這輩子都得被我踩在腳下,不僅是枝枝,就連陸氏,你照樣保不住。” 說罷,背上一鬆,陸景寧開車揚長而去。 徒留陸江年趴在地上,淚水決堤湧出,打溼了塵土。 他後悔了,當初他為什麼要鬼迷心竅喜歡衛瀾。 只是他沒想過,衛瀾才是他心中的執念,而夏枝是他執念的替身,只是沒想到,他真的愛上了夏枝,無法自拔的喜歡,就像是某種詛咒,此刻該到他下地獄了。 陸景寧回來的時候,夏枝還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看的好像是狗血愛情劇